微微逼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顾维绅瞅见那人跪在那里在偷笑,欢快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府衙等着被宣判的嫌犯。
那些个污言秽语听地顾维绅皱起了眉头,一直胆小甚微的府尹大人立马下了旨意。
“公堂内外禁止喧哗!”
刘胜被人抬了上来,已经清醒。
从之前奄奄一息的样子,再到现在眸光清明,只不过是几个时辰,王母见了,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这人怎么就活过来了?
她同管家说过,人不能打死,也不能割了舌头,要不然就真有屈打成招的嫌疑了。人最好打的昏死过去,在死与不死之间,说不了话,也动作不了。
府尹大人指着扔在地上的画押单说:“这上边写的可是事实?”
林清抬头,目光清澈地盯着刘胜。
那眼神像是戳进刘胜心里的一把刀,他慌张躲避,随后结结巴巴开口,“所写之事,属实。”
闻此,顾维绅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
“林清耐不住寂寞勾引了我,我同她做了苟且之事,林清的孩子也是我的,上边写的清清楚楚,绝对属实。”
即使是离的很远,刘胜也依旧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个男人此时浑身正在散发着煞气,目光寒刀一般想要将他活剐。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王母哼了一声,凶狠地瞪着林清,“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林清居然恶人先告状,状告本妇,还请大人给我做主啊!”
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嗑了下去。
府衙外的民众听此,随之纷纷效仿。
“请大人做主!”
“请大人做主!”
……
“这……”府尹大人实数为难,怯怯地瞅着顾维绅那张寒冰一样的脸。
明显的,顾世子想保林清,但是证据属实,他作为地方上的父母官,不秉公处理,以后恐怕很难得民心啊。
“是么?”林清轻悠悠的开口,开着玩笑一般的说:“你说的这些我作为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
“你同我几时做的苟且之事?在哪里?可有证人?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又有什么证明?你说你是我的奸·夫?我还说我不认识你呢!”
句句都在咄咄逼人,每一句话都问的刘胜惊慌失措。
王母争辩,“这种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怎么可能让旁人知道?”
林清看向王母,“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王母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只以为找个奸·夫就证据确凿了,没想到林清居然这么不好糊弄。
“难道成是我那奸·夫自己上赶着告诉你的?说我和林清偷·情了,有了孩子。但是我良心上过不去,所以找你们自首,请你们打死我吧。”
林清嘲讽的看着王母。
王母乱了阵脚,“但是,但是,你又怎么证明刘胜说的是假的呢?他可是当事人,他都说你们真的做了苟且之事!”
“我自然有证据。”林清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恍然的绽放在脸上,让人触目惊心。
顾维绅到此才收了寒冰一样的脸,笑着摇摇头。
有意思的女人,也足够聪明,他等着她反击。
还没听是什么证据,王母的身子已经抖地成筛子了,跪在那的姿势不如说是瘫倒在地。
府衙里安静的只剩下刘胜急促的喘·息声,他恐惧的吞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