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店丫鬟阿萸看到她,又看了看她身上朴素的衣服,磕了口瓜子讥讽道:
“这年头,还真是乞丐都敢下窑子啦……”
染画眉心一拧,环顾了眼四周,并没有任何其他人。
她生气的问:“你说谁是乞丐?”
“呸……”阿萸啐了口瓜子壳,抬眸看向她道:
“我可没说你,你可不要自己上赶着认哟~”
染画气得脸青,这人就是故意讥讽她们的!
说她都无所谓,可凭什么这么说她家的小姐!
凤卿九神情始终淡漠,她将染画拉在身后,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群人忽然走了过来。
“让开让开,快让开!”
十几个护卫嚣张的赶人,将凤卿九和染画推到两边。
他们劈开了中间的通道,一个身穿绿色锦袍的男子,就从通道中大摇大摆的走来。
他手摇着折扇摇晃,浑身透着贵气纨绔。
原本还坐着嗑瓜子的阿萸连忙站起身,谄媚无比的迎上前道:
“战公子,您来啦,快里面请。”
战凌枫看也没看她,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旁边的凤卿九和染画。
他眉心瞬间拧起:“沉鱼阁什么时候连乞丐贫民都敢来逛了?平时也就罢了,现在本少爷驾到,还不快滚?玷污了本公子的眼睛,你们赔偿得起?”
凤卿九看了他一眼,嘴角忽然就溢起一抹讥讽。
战凌枫,长安城四大家族战家的独子,全家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他却成天吊儿郎当,欺行霸市,还喜欢凤潇潇,在凤潇潇的怂恿下坏事做绝。
可凤潇潇只是把他当万年备胎,一直从他身上捞取各种好处,前世,还踩着他认识了权贵,借着凤家的帮助如愿以偿。
而战凌枫却惨死在凤潇潇的设计之下,到死也不知道真相。
这样的人,还真是愚蠢、可悲。
战凌枫见她竟然用惋惜、怜悯的眼神看他,他瞬间愤怒:
“本少爷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少爷把你的眼睛给挖了!”
“聒噪,再嚷嚷,本小姐把你的舌头拔了。”
凤兮歌再无耐心,冷冷扬出话后,便对阿萸道:
“把这簪子给我包起来。”
她只想买回红梅簪,尽快离开。
“不准给她包!骂了本少爷还想买簪子?你配吗?”
战凌枫冷声制止后,目光讥讽的在她身上游走:
“看看你这穷酸样,全身上下加起来,一两银子都不值,在本大爷跟前装什么阔绰?你知道沉鱼阁是什么档次吗?
看店的,你告诉她这支簪子多少银子!”
看凤卿九这一身朴素的模样,说出个数字都足以吓死她。
阿萸高傲的抬了抬下巴:“这支红梅簪普天之下只有一支,做工精细,少于一千两黄金,概不售卖!”
凤卿九眸子眯了眯,一千两?黄金?
沉鱼阁是百年老店,收售的首饰只赚一成,也就是说,凤婉烟他们卖母亲这遗物时,赚了九百两黄金。
可是,他们从未给过她一分。
看来,这笔账回去还得好好算算。
战凌枫见她皱眉,嘚瑟的上前推了她一把:
“穷酸奴,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挺横么?听到一千两就被吓傻了?
穷鬼一个!还敢在本少爷跟前撒野,快滚,点头哈腰脸贴地的滚!看到你这种人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