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凤潇潇被送回房间,大夫给她包扎手指。
她痛得脸色惨白,声嘶力竭的嚎叫:
“啊啊啊!我的天!你痛死本小姐了!滚!给本小姐滚!啊,我的手手手……”
大夫紧张的满头是汗,安慰道:
“三小姐,你冷静冷静,越是激动越是会痛啊,我这就轻点。”
他边说边放轻了动作,把那断开的手指拉起来,往断口处接去。
霎时——
“啊啊啊!痛痛痛!”
凤潇潇痛得满床打滚,怒不可遏的大骂:“庸医,没用的庸医!给我滚,快点给我滚回乡下种田!”
大夫擦了擦汗,无奈的道:“这样下去不行啊,再不包扎后,两根手指真的会废的!”
旁边站着的慕贞华疼在心里,急在眼里,只能命令说:
“水芙,快去按住三小姐,一定要让她包扎好!”
“是。”
水芙连忙和一个丫头爬上去,一人抓住她的一只手臂,用力将她控制住。
大夫眼捷手快连忙上前,又将那手指拉了起来,继续包扎。
“啊!”
剧烈的疼痛从断指处传来,凤潇潇痛得头发都快炸了。
她条件反射挣扎,却挣不开,索性低头一口咬在了水芙的手臂上。
“啊!”水芙的惨叫声也响起,满屋子都是鬼哭狼嚎。
慕贞华简直不忍再看下去,好在大夫的手脚十分利索,总算给凤潇潇包扎好。
凤潇潇已经痛得奄奄一息,汗湿了全身。
慕贞华担忧的询问:“大夫,潇潇这手还能恢复吗?”
“放心,断裂时间不算长,骨头还能愈合,只是这三个月内,不能拆夹板,不能用力,每天都得按时上药。”大夫叮嘱。
慕贞华总算松了口气,“有劳大夫了,兰嬷嬷,送大夫出去。”
兰嬷嬷点头,领着大夫离开。
慕贞华走到床前,痛心又愤怒的问:
“潇潇,你告诉娘,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把你的手指弄断!”
“是凤卿九!是凤卿九那个贱人!”
一提到这,凤潇潇就从床上弹坐起来,咬牙切齿的说:
“我不过是去找她玩,她却怂恿大獒咬断了我的手指,还咬伤了我所有的护卫!
她说如果我不去向丞相夫人道歉认错,她还要弄死我!”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慕贞华瞬间怒火中烧,“她害得清钰毁容还不够,还想连你也一起害么?
若不是我们救她,她早已经死了十次八次,她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
“她压根不记得这些,她就是一只白眼狼!娘,把她立即赶出去,不,直接弄死她!
我要把她今天施加在我身上的,百倍千倍的还给她,我要她生不如死!”凤潇潇愤恨的从齿缝间挤出一个个字。
“你们先冷静冷静。”柔美的声音忽然传出。
凤婉烟走到两人跟前问:“你们忘了么,再过五天就是她的及笄大典,大伯父遗言,她及笄之日,便能决定兵符的继承人。
我们为了兵符,已经忍了她十五年,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
“姐姐,你是疯了吗?你以为你再忍她五天,她就会给我们兵符吗?”
凤潇潇抬起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的手说:“你看看我这手指,你再想想卧病在床的弟弟,她不弄死我们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给我们兵符?”
“不给我们,她又能给谁?给她那个疯癫的瞎子哥哥吗?”
凤婉烟讥讽的冷笑,“除了清钰,还有谁能为她重振将军府?更何况,即使她不给,我也有得是办法让她交出来!”
她柔美的眸底升腾着算计,转而对凤潇潇安慰道:
“总之,你什么也别管,再忍五天,相信姐姐,她及笄当日,姐姐定会让她交出兵符,也会为你和清钰报仇,让她身败名裂!
在此之前,你不要再横生枝节。”
凤潇潇很是不甘,还想再说什么,凤婉烟已经和慕贞华相继离开,她愤怒的一把丢掉枕头。
凭什么她在这里痛死痛活,凤卿九却还要过五天好日子?凭什么她要忍着一个捡来的卑贱养女?
别说五天,就是一天她都忍不了。
想到什么,她看向水芙,冷声吩咐道:
“你立即去为我做件事,手脚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