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懵逼地看着电话,半晌,无语地说道:“这到底是什么奇葩啊。”
黄老师笑道:“我就说这么弄不靠谱,你这是被当成骗子了,对面这是耍你呢。”
彭彭懵懵地说道:“不是吧,我感觉他挺真诚的啊。”
黄老师抚摸着彭彭的脑袋,慈爱地说道:“彭彭,你还是太单纯了。”
何老师合计了一下,说道:“不行,我还就不信了,再打一遍。”
“你这是何苦呢,没准人家早把你打入黑名单了。”
何老师不信邪,说道:“这个世界都被那些骗子给搅乱了,这是他的机遇不能因为骗子就毁了。”
说话间,电话拨通。
此时徐甘正好走到蘑菇屋的门口,他过来是想和黄老师说一声,这种事情还是要杜绝一下的。
看着震动的电话,徐甘笑了,接通道:“喂,何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老板脾气比较暴躁,直接把你电话挂了。”
对面的何老师也不想和徐甘绕了,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好,我真的是何炯,不是骗子,你可以验证一下。”
徐甘挑了一下眉毛,对面这是不死心啊,“你说不是就不是,等会,我去找个人跟你说。”
说完,走进了蘑菇屋,正好看到何老师,“何老师,我这有个骗子,他说他是何老师,你帮我骂他。”
然后,徐甘的声音从桌子上的手机传出。。。
场面一度尴尬。
许久,徐甘直接挂了电话,不好意思地说道:“还真是何老师啊,我还以为是骗子呢。”
黄老师笑了起来,“这还真是巧了,徐老师,你和蘑菇屋有缘啊。”
徐甘看着黄老师,狐疑地说道:“黄老师,不是你们特意弄得?”
也不怪徐甘怀疑,这实在是太巧了,全国十几亿人就偏偏打到他手机了,中彩票都没这个夸张。
黄老师连连摇头,还给徐甘看了下旁边的小型摇号机,这才让徐甘打消了怀疑。
镜头外的陈导感觉自己中大奖了,本来以为和徐甘擦肩而过了,没想到随意搞得活动就把徐甘给又揽了回来。
陈导激动地说道:“徐老师,这是天意啊,您不考虑考虑,我们节目就是朋友们一起生活,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您玩就行了。”
“我想想吧。”
徐甘有点拿不定主意了,这实在是太巧了,难道自己是小说主角?还是都市娱乐分组的,穿越过来就是征战娱乐圈的。
可是人家徐甘已经踏入娱乐圈巅峰了啊,导演家里还存放着各种奖杯呢。
要不试试?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这时一直隐匿的徐甘操控了身体,说道:“好,我加入。”
徐苦的意识站在自己的小黑屋里,震惊地看着徐甘,说道:“你不是不想再踏入娱乐圈了吗?”
徐甘摇头说道:“我已经死了,如今这具身体是你的,你既然想进去,我自然会成全你。”
徐苦察觉到不对劲,这徐甘对娱乐圈那可是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怎么今天换了想法?
突然徐苦发现徐甘身上起了变化,看着淡化的徐甘,徐苦震惊地说道:“你,要死了?”
徐甘点点头,看着自己的意识体,说道:“我本来就已经死了,只是借着你的灵魂存活,如今也到了期限。你的存在让我相信天地间真的有神,既然如此,这便是神的指引,我不会再阻止你,而且也阻止不了你。”
“你放心,我会代替你好好活下去的。”徐苦看着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徐甘,即将消散,却是心中悲痛万分。
徐甘慈祥地摸了摸徐苦,平静地笑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不要违背初心,活的快乐。”
“最后,与你永别,世界。”
说完徐甘的意识便碎了,化作点点星光,闪耀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光亮,星光围绕着徐苦,融入徐苦的灵魂中,他感觉自己好像多点什么,但说不上来。
也许是徐甘最后的馈赠吧。
徐甘和徐苦咋意识里交流,身体却没了控制,松散地立在那里,泪流满面。
黄老师看着莫名流泪的徐甘,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风沙进了眼睛。”徐甘背身,擦了擦眼泪,装作若无其事。
黄老师知道这徐甘心中有事,不过不好多说,只是岔开话题道:“既然你答应了下来,那就先去和陈导聊一聊合同。”
那边的陈导见徐甘答应下来,连忙跑过来说道:“徐老师您先回去整理整理,我这就去拟合同,绝不亏待了您”
徐甘也知道这事陈导要和台里商量,点头没说话,径直走了,他现在心情欠佳也不想搭理这些糟心事。
徐甘回到家中,看着各处破烂地家却没了整治徐徐的心思,直直地倒在床上,思绪发散。
这些年有徐甘陪伴,虽不能时时说话,但他倒不算孤单,如今徐甘也走了,天下之大又何处为家?
徐苦犹记得初识徐甘的那天,那是他穿越的第一天,与父亲隔世之苦让他痛不欲生,然后他看到了徐甘。
那是在一处莫名的地方,没有时间空间,天地混沌只有那一人散着微光,恍如神明,徐苦以为这里四方混沌便是地府,那神明便是掌控灵魂的酆都阎罗。
“你,是阎王?我已经死了?”
“不,你还活着。”
徐甘看着徐苦笑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徐甘微笑,低沉温和如春风化雨,你想象不到那是被抑郁折磨的病人。
“我还活着?”
“对,你还活着,以徐甘的身份,背负我的一切,替我活着。”
徐苦不懂,疑惑地问道:“替你活着,你怎么办?”
“我?我也活着,不过只活在徐甘的心里。”
“徐甘的心里,那徐甘是我?”
“你就是徐甘,去吧。”
徐甘看着尚且年幼的徐苦,轻轻一推,待醒来时便变成了徐甘。
徐甘看着自己居住了三年的房间,第一次觉得这地方不适合自己,他忽然想逃离,这里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他徐甘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