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
叶哲的灵石都被造化镜消耗一空,便悄悄来到了叶富贵家门外,果然看见那叶福贵的媳妇躺在床上时不时发出咳嗽声,似是得了重病一般。
他翻过院墙,偷偷潜入其中。忽地看见一个黑影走过,却是那叶富贵在和谁在说些什么。叶哲悄悄凑了上去。
“仙师,你说我这媳妇还能救过来吗?”
“放心吧,这乡野的郎中定是救不回他了。”
“那就好,那就好。”
“这钱?”
“放心,只要这死婆娘死了,他那死老爹本就没几年活头,到时候这家里还不是我说了算吗?”
叶哲听到两人的对话,才知道竟是这叶福贵勾结了他人要害死自己老婆。
叶哲心中思量,“若是这叶福贵的媳妇死了,这叶福贵肯定会更大胆,娘的性子软,肯定不会让我杀他,不行,我得救一救她。”
叶哲如是想到,便悄悄潜入了叶福贵媳妇的屋中,只见那叶福贵媳妇面色枯萎如一张干瘪的黄菜叶子,两眼无力地闭着,呼吸十分微弱,时不时还伴着咳嗽。
他细细查探起她的身子,他清晰地记得叶福贵的媳妇之前是一个颇为强壮的人,如今体表无外伤,一定是内里出了问题。
他将一股真气送入叶福贵媳妇身体中,真气游走全身,果然发现其体内有一股污秽不堪的真气四处乱窜,这股真气虽然邪恶,但很弱小。想来是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故意如此做。
叶哲利用自身的真气准备驱逐这股真气,却发现这真气虽弱小,但却极为顽强,心中大为惊奇。
“不好!”叶天泽心中暗道,这股真气虽被自己引出,却有一小部分进入了他的体内。
他调动真气将这股邪气压制住,找了找房间内的银钱,对着那叶福贵媳妇说道,“这就当你给我的诊金了哦。”说罢,他便离开了屋子。
叶哲四处寻找了一下,终于找到那所谓的仙师的屋子,他发现这个仙师竟是一名炼气期的修炼者,叶哲自觉没有绝对把握对付此人,便打算悄悄离开。
“谁?”那仙师忽的站了起来,似是发现了叶哲,叶哲一惊之下,火速翻出了院墙。
那仙师只觉事情不对,便跟了出来。忽的看见叶哲的黑影跑过,便急忙地追了上去。
“糟了,这家伙应该是练气三层。”叶哲依据这人的速度,心下给了决断。
好在叶哲自小在这里长大,熟悉此处地形,七拐八拐,终于逃了出去。
叶哲又绕了几圈,才回到家中。
他坐了下来,决定修炼一阵后,再去会会那家伙。
————
第二日
叶哲早早便到叶福贵家中还了钱,还被那叶福贵好生怀疑了一阵,不过那些银币早已经被叶哲做了手脚,他决计认不出是自家的钱,便只能作罢。
叶哲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告知母亲此事,谁料叶氏却突然哭了起来。
“娘,现在我们还了这钱,便不用担心那叶福贵再上门来了,您就不要哭了。”
叶氏抹了抹眼泪道:“大壮,我教过你什么?人穷志不能穷,你这钱是哪里来的,你说。”
叶哲知道母亲最不喜欢的便是偷盗,便硬着头皮说道:“娘,你记得孩儿天天练的吗,现在已经有所小成了,你看。”
叶哲运起真气,手中凝聚起一滴水,又继续道:“娘,我这前几日刚刚练成便遇到一个病人,利用这真气帮他治了,那还的钱都是诊金呢!”
叶氏见了叶哲这一手,便相信了他的话,摸了摸他道:“你啊,长大了,都能自己赚钱了,娘也就不多问了。”叶氏对于叶哲的成长与成就感到欣慰,但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有预感,她的儿子,也会如同她的丈夫一样离开他。
“娘,你怎么还在哭啊。”叶哲奇怪道。
“娘这是高兴的,高兴的。”叶氏抹了抹眼泪道,“娘看你应该有事,你这便去吧。”
叶哲道了别,便想去昨天那地方看看,他带上砍柴刀与柴娄,装作往日的模样上了山。
他来到昨日的地方,却发现昨日的两人竟都不在了。
叶哲心中想到:“不应该啊,那人已经是神志不清了,另一人的尸体,他又怎么会去处理掉?”
“小子,你是谁。”突然一人抓住了叶哲。
“上山砍柴的。你们是?”叶哲解释道。
“出来吧,这小子应该只是山下的村民。”那人说罢,顿时周围出现了四五个人。
叶哲暗暗心惊,幸好他敛住了自己的修为,不然此刻他恐怕已经是刀下鬼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叶哲所学敛息诀是来自他的上一世的门派,再加上他体内的灵气本就不多,这人又没有仔细检查,故能逃过一劫。
“小子,这山上最近有妖兽出没,赶紧下山去吧。”那人说道。
“慢,师兄,我看还是搜一搜这小子吧,虽然这小子没有修为,但东西说不得就是他捡的。”其中一个强壮的肌肉大汉建议道。
那人听了点了点头,便示意其他人上前。
叶哲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搜身。
“大哥,没有。”
那人听了,便又让叶哲赶紧下山去。
“可我还要砍柴呢!我若是砍不到柴,回家娘亲会怪我的。”叶哲说道。
“你这小子,再废话,我便将你杀了。”那肌肉大汉又威胁道。
“师弟,我们乃是名门正派,别吓唬这乡野村民。”那人拦住了这肌肉大汉,又掏出一枚金币,“小兄弟,你拿回去,你家里人定不会怪你,快些下山去吧。”
叶哲暗叹此人风度,接过金币,道了声谢,便要下山,却无意间听到了那几人的话语中提及“造化”、“抓住”、“岳阳宫”等词。
叶哲将这些词与所发生的事情结合在一起,认为应该是这些人为了造化镜一直追踪昨日那两人,到了此处却发现两人一人死了,一人神志不清,造化镜又不见了,便决定在此等候看看。但是叶哲却猜不出这岳阳宫是他们几人的门派,还是昨日两人的门派了。
“既然想不到,那就不想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这造化镜在我手中,眼下当务之急,却是修炼了。”叶哲心中如此想着,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