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时何地,只见天地间大雾弥漫,昏暗无光,哀风萧萧,悲草摇摇。其间不时有光华流逝之影,征伐厮杀之音。
在一高远处的山顶穷峰,有一人拔地接天而立,铜头铁臂,伟身恶面,英武非凡。就见他左手擎一***圆盘,上边有七彩霞光环绕徐徐流转,身背虎头阔刀,整个人如同金钢铁搭,鹰视狼顾,被一群人拱卫中间,威风八面,一时无两。
“轩辕老儿今日必亡于此!”他话语出口,声音滚滚,惊若雷鸣。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圆盘却突然光芒大盛至极,序轮符文越发的耀眼晃目。
恰就在这时,突然从迷雾中飞出一道身影,落了近前,触地既弹,迅如雷电,一道明黄的剑光瞬间接近了圆盘。
此时这一众人皆被轮盘的异象光芒吸引,竟无一人反应过来,金黄巨剑一剑便斩在这圆盘上,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直若石破天惊,这圆盘竟就此崩裂开来,炸然豪光千丈,天地通明。
这道身影没做停留,一口把黄金巨剑吞入口中,身形一跃之间突然变的狭长,化做一条鳞光闪闪的银甲飞龙,直冲天际飞去,一来一去只在一息之间。
“应龙!敢坏吾法宝!”怒吼声中,铜头铁臂的大汉朝着飞龙刷出一道刀光,正斩在龙尾处,破了龙鳞,一道凄厉血花爆开。
跟着他身边有几人飞将起来,直追而去。
在那巨形圈盘爆烈的一瞬,整个天地间都如同一震,四周的浓密的大雾开始狂舞翻滚,变得更加狂暴起来。
大雾弥漫的最深处,有一群人正在其中穿行,很多人身上带伤,显然这趟十分的不容易。
“老爷,大雾似起了变化,应是…应龙得手,臣即用司南车找寻方位。”一干枯老者捻须说道。
“嗯~!吾已知晓。”
两人说话间一道银光突然从天而降,化成人形,正是那应龙。
他落地后便单膝跪地,手擎黄金宝剑,朗声道:“臣幸不侮命,已击毁序齿年轮。”
被称做老爷的人拿过宝剑道声辛苦!却发现宝剑上沾着些口水,忙甩了两把,又见应龙屁股后边还咕咕流着鲜血,有些叹息埋怨道:“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把宝剑吞到肚子里,你看,这次扎到了吧!你…不要紧吧?”
……
再说那山巅之上,有一人恭敬中带着愤懑道:“族长,这序齿年轮乃是掌管天地明暗的神器,如今被毁,大雾已不被我等掌控,想再拿住轩辕老贼却是……难比登天。”
为首的汉子目眦欲裂,咬牙恨恨道:“今次就此作罢,待我改日再与他一决雌雄。”
却说在那序齿年轮被击毁的瞬间,其中一块碎片却从这浓雾中飞将出去,带着道流光直飞上九天,向北坠去,观其形状,同尹车看到的那块一般无二。
这类块碎片不知飞了多远,突然掉将下来,说巧不巧,刚好打在一个小孩的天灵盖上,这碎片并没有将他打的脑壳崩裂,却一隐而逝,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尹车似从一个久远的睡梦中醒来,入眼一片绿意朦胧,他用了十来秒的时间才重新调整了瞳孔的焦距,此时正身处一片树林之中,老绿如墨,新绿如青,莺莺燕燕,花草丛生。
就在他恍惚之间,一个迅捷的白影突然从他脚边窜过,好悬没把他吓的跳起来。
然后一个一脸烟灰,身着锦衣,十来岁的孩子怒火中烧的跑了过来,狠狠一拳就打在了他的鼻子上,同时懊恨埋怨道:“都是你的错,怎么没有拦住它?”
刚才逃走的小白兔可是这锦衣小少爷废了这九牛二虎之力,眉毛都烧掉了半边,才用烟把它逼出来,谁知最后的关头,尹车竟然像个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才导致他抓兔子的大计最终功亏一篑。
尹车正处于脑子宕机的状态,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是吃了一记饱拳。
于是就尝到了刻骨铭心的酸楚,他呲牙咧嘴的捂住了鼻子,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不算完,锦衣小孩又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尹车缓过了迷茫期,终于能睁开了眼睛,蓝天白云,一碧如洗,这种瓦蓝瓦蓝瓦蓝的晴天,是如此的清呈,让躺在地上的他都感觉有点不真实。
接着就是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就像是穿了不合身的衣服,举手投足处处受着制缚。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尹车从地上爬起,狐疑的盯着这几个小孩,脸蛋虽然长的稚嫩,个子却不矮,等等……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抬起了双手,乌七八黑的两只胳膊,满手的烂泥,不过却有孩童般的脂肥,十根手指就像是胖乎乎的肥虫。
他又摸了摸脸,揪了揪耳朵,拉开皮筋似的裤腰带瞧了瞧那货甚,脸色瞬变。
锦衣小孩显然盛怒难消,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继续怒骂道:“被你气死了。”
竟还想动手。
尹车虽然心神巨震,但心志尚坚,挥手拍开了他的手,慢慢将头抬起:“其实我和你并不是很熟,你这样连打带骂,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