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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何处不是花香满襟

文/小狮

前段时间我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在国企做得好好的她,毫无预兆地打算辞掉工作出去学画画。热爱画画的她从高中开始就一直默默地在练习本上偷偷画着可爱的小人物,对生活的抱怨也好,对学业的厌烦也好,青春期所有的烦恼都成了她笔下的小小人,它们顶着一张可爱的小脸对你微笑或者哭泣,很可爱的作品。

但是她的父母一直觉得,搞艺术这种事情太虚无缥缈,并没有支持她,只是跟她说,女孩子家,还是好好准备高考,好好考所大学,好好找份工作,安稳地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无数次晚自习到十点钟后,她趴在桌上悄悄地画着那些可爱的小人,写着“数学好讨厌呀”、“充电中,你是最棒的,加油”这样的词语给自己打气,也有无数次,她拿着低空掠过的数学成绩单一边哭一边说:“为什么就是不能放弃这个,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呢?”

十几岁的我们都不知道答案,但是大家心里或许都清楚,我们无力去改变什么,最终也只能接受现实。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在教室外面见到了她,她的数学超常发挥,让她考到了一所理想的学校。她轻轻地扬了扬手里的成绩单:“我之前画过的那些小小人你好好留着哦,大概未来我还是可以红的吧!”

她转身离开的瞬间,透过阳光,我似乎可以看到她的眼角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有的事情,一旦说了放弃,就再也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吧!

后来听到关于她的消息都是她在学校里表现得很出色,拿奖学金,学校推荐……但是再也没有听说过她与画画之间的故事。

约在咖啡馆见面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了问她:“现在的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突然间要全部放弃掉呢?”

她看着我笑了笑:“已经放弃过一次的事情,如果再放弃一次,就再也不会存在了吧?有了钱,有了房子,有了很多我不需要的东西,但是我最最需要的梦想,它却远去了,不论未来的我多么厉害,也追不回来了吧!”

梦想这样的词语,就如同毒苹果一般,闪闪发亮,吸引着人类为它做出很多很多的努力甚至牺牲。就像有首歌里唱的:“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也许现在的你一无所有,甚至数学英语或者其他科目还老是不达标,或许你还总是为那些小小的梦想备受白眼和嘲笑,但是请你相信,你还有现在,趁有现在,出发吧!趁你的梦想还能支撑着你兵荒马乱的青春。

我突然好庆幸,我的梦想,就是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们长大、变老,跟你们说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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