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含娇起了一个大早,就连太子也是早早得穿好衣服,坐在书桌上看书。
含娇慢悠悠得打扮,因为只是回娘家,就随便穿了件衣服。
于是就穿了一个水蓝色得小袄,披了一个暗色得流云褂,头上又系着一个头巾,看起来就是普通妇人得样子。
太子也是,穿了个普通得灰布大衫,脚上一个黑布鞋,看起来倒是有点书生味。
含娇看到差点没笑出声,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还别说太子这样得打扮,不知道他身份得人真得看不出他得身份,只觉得是平常百姓。
太子看了看她,知道她为什么笑,自己这打扮确实有点普通,不过他还是掩饰了自己得不自在,轻咳一声说道:“不是说今天要陪你回娘家吗?还不快点儿出发?”
含娇连忙应答收拾了一番就出发了。
这一次去只有他两个人几个,剩下的暗卫在暗处保护。
含娇又带了一点米和面,还有两只鸡。
刚开始带这些的时候,太子还吓了一跳,他本以为应该带一点贵重补品什么的。
含娇却说这就是寻常人家的礼物,很正常的事情,于是他也就下心来。
这一路上走这么远,太子自然是承担了拿礼物的重任。
一开始含娇还不愿意,毕竟是太子,这么贵重的身份怎么能让他来拿礼物?
太子却说道:“不是说在这里我是你丈夫吗?既然是丈夫,哪有不帮妻子干活的道理?”
含娇心里很开心,两人相视一笑,没在说什么就继续出发了。
含娇没记错的话,他们现在住的应该就是扬州靠海边的一处茅草屋里。
本来之前的时候应该是搬到了西郊的一处大宅院,后来因为暮山海赌钱,把银子都输光了,那处房屋也被抵债,无奈又搬了回去。
含娇也是无奈,知道他这个爹是留不住富贵的,在关键时刻总能败家。
此时的慕家。
冯玉梅刚吃完饭正准备洗衣裳,就看见慕山海蹑手蹑脚的要走出去,冯玉梅大怒,做势就要打他,被慕山海躲了去。
慕山海看冯玉梅怒不可遏的样子,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这娘们儿,怎么大早上的就开始要打人。”
冯玉梅其他的没说只扯着的嗓子说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说你现在出门要干什么?家里那么多活,你一个都不碰。不赚钱就算了,不老实的待着,还在想出去溜达,你说你是不是皮痒了?”
“我哪有不赚钱啊?你看我这出去不就是想找点儿活吗?”
冯玉梅对她这些话根本不信:“你出去找活,你还会出去找活?你说说你干这些活,哪一个你干的长久的?有的做了没几天就嫌累,就因为这样,我们家现在还住着破房子,你说你哪来的脸还要想出去赌钱?”
冯玉梅这一翻话让慕山海彻底噤了声,他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话。
毕竟在家里,冯玉梅还是说的上话的,家里的一切事务都归她管,再加上冯玉梅做事情向来不给别人面子,如果一闹恐怕街坊邻居都知道了,慕山海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不敢顶撞他。
慕山海现状想了想说道:“哎,我干那些活不都是很累吗?整天累死累活的也赚不了几个钱儿,不过我觉得我很快就能有钱了。”
冯玉梅表示怀疑,问他又想干什么?
慕山海高兴的说:“你忘了前几天我给你说的?这不见到了咱的女儿,她也嫁给了一个大商人。到时候让我那女婿随便给我找个做工的地方咱不就有钱了吗?”
冯玉梅看他那死皮赖脸的嘴脸,不高兴的说:“含娇嫁了个大商人关你什么事儿?你就随便便让别人替找个活儿?你也不害臊。”
“我这咋就不害臊了?这女婿帮他的岳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说咱现在都穷成这个样子,我不信含娇忍心让咱继续住这个茅草屋里。反正你就放心吧,咱以后肯定发达了。”
慕山海说完就继续回屋睡觉了。
冯玉梅摇摇头,叹了口气想着,她对不起这个女儿……
含娇他们还没到呢,冯玉梅就要准备饭食,慕山海看到了:“你看你准备的什么,这能吃吗?放下让我来。”
“你还说呢?咱没有银子怎么准备好吃的来招待他们?”
慕山海看她怒不可遏的样子说道:“你不用管了,我来准备。”
这时候慕山海也问道:“之文那小子呢?”
冯玉梅正在擦桌子,听到了他的话说:“他今天好像是去找书店老板卖字去了。”
听了这话,慕山海就不悦,对于要读书这件事情,慕山海向来是不支持的。
你说现在的考试有什么用?况且考上了也不一定当大官,还是回来当教书匠。
这教书匠的月钱有的时候还没挣苦力得的多呢,所以对于慕之文的情况,慕山海也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也不管,又不是他出钱。
“这小子看他什么时候回来吧,他要回来,你让他注意点儿,别给他姐夫留个好印象。”
慕山海心里想的是,他这个女婿要是生意做的大,他们一家都可以去帮忙,到时候一家人都能挣点钱,到时候这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
这日子一好起来,他也能去赌坊赚点小钱,有时候看谁还敢看不起他。
想着想着慕山海露出了满意的笑,又等了半天,看人还没到,就不耐烦的说:“这咋回事,怎么现在还没来呀?”
冯玉梅不悦的说:“你急什么,不知道咱这住的地方远吗?”
慕山海咂了咂嘴,没说什么,就继续等着。
话说,含娇这边确实遇到了麻烦,他们坐的马车不走了。
听说是这马夫昨天偷懒,想着这马也没跑几步路,就没怎么为他粮草,谁知今天它就不走了。
那马夫尴尬的拍着马屁股,让它动弹。
这马也是杠上了,一动不动。
含娇看不下去了就对马主人说让他去找点料草。
马主人就感觉跑着去找料草,含娇她们没法,就在一旁等着,马车是不能坐了,马都不动,他们就在一旁等着,样子颇有些狼狈……
等马车再出发,天已经有点晚了。
等含娇到地方,喊了声“娘”没有回应,含娇纳闷,不会都走了吧,这门也没关。
含娇就把门推开,谁知她爹和她娘俩人都在炕上睡着觉。
桌子上的饭色泽鲜亮,昭示这两人起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