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沁儿如此的表情,蓝慕昭不由地就笑了出来。
“傻瓜,我怎么会将他给杀了呢?他可是东崇的驸马爷,死在了公主府,那算是怎么回事呢?”
蓝慕昭指了一下沁儿的额头,说完之后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沁儿留在原地,不知是去伺候驸马,还是跟上公主。
“这可怎么办啊?哎……”
她说完,摇了摇头,还是走进了蓝慕昭的房间,指了指自己收拾的房间,问道:“公主,你可还满意?”
床上的寝具变成了双人的,蓝慕昭望着那床大红色的被褥,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扔了!”
“扔了?公主,这……”
沁儿好容易收拾出来的这些东西,凡是上官流年需要用的,房间内皆备下了双份。
她听到蓝慕昭说扔了,忙上前阻止着继续说道:“公主,驸马爷好歹来了,你们还没有……怎么能扔了这些东西呢?”
她的主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成亲前不是一提到上官流年,那副模样就是一个普通的怀春少女,嫁到了上官府,怎么突然与驸马爷像是变成了仇人一般。
“本宫说的话,你听不懂吗?给我扔出去!”蓝慕昭根本不想听沁儿的话,捂住了耳朵,厉声对沁儿吼道。
蓝慕昭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吓得沁儿委屈极了,她也是想要帮助公主,才极力地想要留下上官流年的。
“公主,奴婢这就去扔。”
沁儿走到了床边,拉起那多出来的被子、枕头,抱在了怀里。
蓝慕昭看到沁儿如此,心里也不好受,她不该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但她是公主,说出的话不能收回,而且没有哪一个公主向奴婢道歉的。
想到了这里,蓝慕昭坐到了铜镜前,从镜子里看着沁儿的一举一动。
她收拾了床上的寝具,接着开始将两个脸盆也拿走了一个,替换的男装寝衣也悄悄被沁儿收走了。
“怎么把东西都搬走了?”上官流年刚走到蓝慕昭房间门口,就看到沁儿将他的那一份东西搬了出来。
“公主刚才说让奴婢将这些东西全部扔出去。”沁儿抬头看了一眼上官流年回道。
“本公主说了算,都给我扔出去!”蓝慕昭还是那句话,没有给上官流年一点的颜面。
上官流年给沁儿使了一个眼色,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自己抱在了怀里。
“本驸马今天睡客房总行了吧?”本来他也没想着与蓝慕昭共栖共宿,见蓝慕昭如此一说,干脆自己拿着东西让沁儿带着他去了客房休息。
只是蓝慕昭最近这反常的举动让自己不得不当心,来接近她只是想看看到底这蓝慕昭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天色也暗了下来,蓝慕昭看着摇曳的烛光,神情开始恍惚起来。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如何会发这么大的火呢?
门外上官流年已经走远,去了客房住下,但自己的心里,还是没有由头地很愤怒。
这仅仅是上官流年住在公主府,要是他们以后再常常见面,谁知道自己能不能憋得住,不对上官流年再次发火。
“公主,你没事吧?”沁儿看着蓝慕昭坐在那里发呆,走到了跟前,问着她。
今天她的情绪太反常了,要不是上官流年替自己解围,说不定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蓝慕昭想不出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上官流年,有气无力地对沁儿说道。
当夜,上官流年夜宿公主的消息,不知为何不胫而走,成了京城另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们说,公主是不是很有手段,这不就将上官大人给制服了吗?”
“谁说的,还不是因为上官大人喜欢公主,才愿意娶回家的。你可别瞎说。”
“你们都说错了,一定是皇上,皇上命上官大人去的。”
“……”
走在街头的靳晓涵,听到了这个消息,狠狠地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忍着没有发出火来。
上官大人不是不喜欢蓝慕昭吗?他们怎么这就在一起了?
靳晓涵还寄希望于取而代之,成为上官大人的妻妾,听了那些人的话,觉得自己想要达到目的,怕是要比登天还要难了。
那夜,她随上官大人离开公主府,未曾听到上官流年指责蓝慕昭的不是,一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上官流年是喜欢上了蓝慕昭。
“蓝慕昭!你给我等着,迟早我会得到上官流年的心。”靳晓涵望着那些正在说的热闹的人,愤怒地说道。
等她离开街头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昨日与蓝慕昭在街头说话的男子,正是朗仕。
靳晓涵看到这个人,心生一计,悄悄地尾随着朗仕,想要趁机接近他。
与此同时,蓝慕昭起床后,看着如昨天早上一样,坐在那里吃早膳的上官流年,心里的火气马上就来了。
“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蓝慕昭想要气一气上官流年,不能让他再得寸进尺了。
“公主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夫妻一体,应该不分彼此才是。”上官流年看着带着黑眼圈的蓝慕昭出来,想必她昨夜没有睡好,故意对蓝慕昭如此说道。
沁儿一早就在此闻到了火药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会像昨天一样被蓝慕昭呵斥。
“驸马爷那就好好吃,吃完了好离开。”蓝慕昭瞪了一眼上官流年,毫不客气对对他说道。
上官流年该做的功夫已经做到了,自己是应该离开公主府了。
吃完了早膳,他起身之后,一声不吭地就要离开。
谁知,他走了没有两步,转过身来,对蓝慕昭说道:“公主府客房的床本驸马睡得很是不舒服,公主若是有时间,不妨让人换个软一点的。”
“你……滚!”蓝慕昭拿起一副碗筷,扔向了上官流年,却见上官流年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转身慢慢的走出了公主府。
他之所以这般说是为了激怒蓝慕昭,想看看她是否和传言中视人命如草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