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沈竹岁意识到时,他弟和盛景珊已然把杯中的酒喝完了。
眼睛澄澈至极的少年,白皙的面庞染上了红晕,嘴里嘀咕着:“好晕啊,不过这酒还真的好喝。”
说着,还吧唧了一下嘴,随后晕晕睡去。
沈竹年也不负她的众望,他似乎没有喝过多少酒,醉的尤其快。大家看向两人时,盛景珊还能说了几句话,沈竹年却已早早晕在了石桌上。
找来下人把沈竹年送回房间,家里闲置的屋也有许多,也将盛景珊送往无人居住的房间。
因为体谅盛景珊是女子,沈竹岁特意喊了丫鬟来扶走。
沈竹岁酿的酒,经过昨日和沈竹年喝的几杯,剩下的也只是分为了六份。
留下来的四人。
其中便是赵子歌,林枫生,房季等人。
也许是喝了酿的酒,还是三人都是外向加爽朗的一类人,虽然没有多少交际,但也不尴尬。
赵子歌扯了一个话题。
赵子歌是将军之子,从小就跟着父亲的军队行事。武艺高强。他眉目清朗,时常穿着一袭青衣,皮肤没有很黑,甚至有点白净。完全不像那种日日在练武场比试和练武之人。只是露出的手能看出是一双宽厚,指节分明,经常用剑的手。
他说的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说是在清河县一伙山贼占山为王,里头有一个武艺非常高深的人,虽然底下只有一百多个人,但官府派遣了许多兵马都未见起效。
不知为何,突然引起了官府的重视,原来是该地的一个富商途径此地,银两和货物全部都被抢了。
官府立马派了一千多个兵马,上山打匪。
岂料,那伙山贼首领,实在是厉害,只是使剑的高手,而且力气也很大,仿佛轻轻的一挥,都能把人的身子分离开来。
赵子歌说:“那个富商与我家也有渊源,所以父亲想着要去剿匪,不过京城之事,他实在是走不来开,我就说,那就让我去吧。父亲起初不肯。不过后来也认为是个磨练我的机会,就同意了,所以我不日将离开。”
“真的是太巧了!”林枫生不由得感慨。“我才想起三日前,你才因为考试之事和我们念叨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父亲说呢!恐怕这次自我推荐去剿匪,也是为了逃过一顿毒打吧!”
赵子歌将酒杯放下,“你怎么这么看我。别说我父亲现在忙,就算他不忙,堂堂一个大将军因为一个商贾跑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剿匪,这算个什么事!那个地方的山贼归那个地方管,再怎么管也管不到我的头上啊!”
“不过我父亲一向不对头,母亲怕他真的跑了,就让我去了。”
沈竹岁来了好奇,“你们家与那富商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是我父亲那辈的关系。我父亲当年也不是将军,还是因为多年从军,和击拿反贼之后才封的。那个商贾就是我父亲幼时的朋友,不过那个商贾似乎不太稀罕我们家,也没有过多攀关系。常年也不来往,说来,这关系,还真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我知道也是因为八岁那年春节,那个商贾过来给我们拜年,我就问了一句,父亲很高兴的跟我说道。其实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我以为只是平常的关系。平时是不会问的,只是那商贾有一个女儿,长的很好看地呆在那里,我就来了好奇心。”
房季在旁一言难尽,“难道你是因为人家女儿才去的。”
“不是的。都多少年了,我又没有恋童癖。”赵子歌无语。
赵子歌继续道:“之后他们也没有来过了。再次知道还是听父亲说的。因为货物都被抢了,要是拿不回货物,那单子就结不成。说不定整个家都会毁了。父亲看到好友变成这样,他就是一副为别人两胁插刀的性子。顿时忍不了了。”
“没想到你比我还小一岁就要去剿匪了!”沈竹岁有点唏嘘。
赵子歌虽然十三岁,但已有一米七八,看上去虽面目稚嫩,却已有了男子气概,眼间清朗之气顿生。
“放心,我过去也就是撑个场子,父亲本来也是不想让我过去的。但想只派手下过去,似乎又对好友一家不太重视,才决定让我去的。说来,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现在该长成了怎样的佳人啊!”
房季和沈竹岁同时出声,“你不是说你不是恋童癖的吗?”
“这算什么恋童癖,你们不要瞎说好不好。”
赵子歌完全感觉自己的形象在别人眼中有够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