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称呼倒是与众不同,只是一点都不好听,人家不喜欢,我叫青函,我爹都叫我函儿,你也这么叫吧!”那娇媚姑娘闻言,先是目露惊奇之色,喃喃自语的把“小姐”这个称呼复述了一遍,接着突然双眉一颦,似乎颇为不喜,当即就不由对杨灿如此娇嗔的说道。
“青函?函儿?这名字真美,我……”杨灿闻言也不由像青函先前那般把她的芳名喃喃复述了一遍,所不同的是杨灿似乎颇为喜欢,当即正打算出言好好的夸赞一番,以博美人芳心,但就在这时,青函却不给杨灿机会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见青函突然猛地一扯杨灿的手,就拉着身不由己前冲的杨灿和她自己一起停下了脚步。
“不用再跑了,想来凤姣姣那个贱人也追不到我们了!”青函柳眉一扬,突然面带冷笑的说道。
“好、好的,都听你的!”杨灿站立在当地弯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
“格格……”青函眼看杨灿一副不济的模样,当即瑶鼻微微一皱,向杨灿抛了一记白眼,这才不屑的娇笑道:“看你生得倒是颇为健壮,却原来如此不济,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子!”
“谁、谁说我不济了,我、我这不是为了给你留面子,逗你开心嘛!”男人永远不愿在美丽姑娘面前丢失面子,尤其是美丽姑娘不屑的眼色,那更是比尖刀还伤人百倍,杨灿突然听青函如此不屑的说到,当即不由顿感自尊心大受伤害,急忙逞强的直起腰身,满脸愤怒的反驳道。
“格格……”青函闻言,当即又笑得花枝招展,半天笑罢,这才突然伸出纤纤玉手一拉杨灿垂在身侧的左手,并神情自然的拉着杨灿,跑到一处较为偏僻干燥的山洞前,两人肩并肩一起走了进去,并寻到一块尚算洁净的石块坐下,青函这才又娇憨问道:“你这人很有趣,人家喜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灿,多谢函儿先前相救之恩,要不是函儿刚才出手相救,此刻我只怕要死在那个红衣老妖妇的手里了!”
杨灿脸皮足够厚,当即竟然就毫不客气的称呼青函为函儿,并借着自报姓名的机会,顺带着感谢青函的救命之恩,当杨灿说到凤姣姣时,脸上顿时爬满心有余悸的惧怕表情。
“红衣老妖妇,格格……这个称呼确实很贴切,难得你想的出来,好,以后人家就称呼她为红衣老妖妇,气死这个老妖精,谁叫她对我爹总是嗲声嗲气的说话,哼!”青函天真烂漫,似乎对杨灿称呼凤姣姣红衣老妖妇颇为喜欢。
“原来你是因为红衣老妖妇总是勾引你爹,你不高兴,所以这才救我,故意和她捣乱啊?”杨灿闻言,当即不由触动灵机,顿时就想到青函之所以出手相助的最主要原因。
“看来你这个人不仅有趣,而且还很聪明呀!”青函一听,俏脸上顿时流露出讶异意外的表情,不由脱口赞道。
“嘿嘿……”杨灿被青函这样的美貌姑娘当面赞扬,虽然他前世已把脸皮练得颇厚,但闻言仍旧不由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嘿嘿干笑起来。
“格格……你这人真是有趣,比我爹的那些手下可好玩多了,也不枉人家冒险救你一番!”青函眼看杨灿被她赞得老脸一红,还尴尬的直挠头,神态极为好笑,小孩儿心性,青函当即不由大感有趣,一边笑说,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杨灿,似乎杨灿就是这世上最好玩的事物一般。
“对了,函儿,你说那红衣老妖妇经常嗲声嗲气的勾引你爹,那你娘呢,她不管吗?”杨灿被青函看的更加不好意思,当即又嘿嘿干笑了片刻,突然转移话题,无话找话的问道。
“我娘她、她在人家一出生时就难产死了,人家还从来没见过娘呢,呜呜……”青函听杨灿突然问起她娘,当即不由眼圈一红,娇艳的红唇抽搐了几下,突然伸手一把抱住杨灿,就伏在杨灿的肩膀上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奥、奥……对不起、对不起……函儿,都是我的错,我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你不要这么伤心了!”
杨灿生平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女孩子在他怀里哭泣,所以一时之间,顿时就慌了手脚,伸出双手想拍拍青函的玉背以示安慰,但又不敢,收回又觉得不该,当即只得把伸出的双臂僵硬的摆在半空中,口中更是安慰的语无伦次。
“那壶不开提那壶?什么意思呀?”青函小孩儿心性,悲喜无常,当即一听杨灿说出一句令她听不懂的奇怪话语,当即不由又猛地从杨灿怀里仰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满脸好奇的对着杨灿问道。
“真奇怪,难道在前世地球上最普通的一句俚语,在这东方玄幻大陆上竟然没人听说过?”
杨灿眼看青函一脸的不解,当即不由心中大奇,暗暗观察了青函片刻,眼看青函满脸娇憨,真的不似作伪故意逗他,杨灿已渐渐肯定,“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俚语,在这东方玄幻大陆上并无不流行,也没有这说法,当即急忙在脑中飞转思索,搜寻这句俚语的出处。
杨灿前世虽然家境贫寒,但他读书一向刻苦,否则以他那样的环境也不可能考上大学了,所以他倒是从学校学到了不少知识,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出处,他确实曾经学习过,如今在脑中一搜寻,顿时就慢慢想了起来。
当即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杨灿就一本正经的对着青函说起典故:“话说从前啊,有一对父子相依为命,他们一起开了间小茶馆,作为谋生的手段,那间小茶馆虽说门面不大,可是由于店主热情和气、诚恳实在,加上水沸杯净,开门早、收摊晚,小茶馆却越办越兴旺。
当地的知县白老爷是个贪财好利的官儿,整天不掏钱的大鱼大肉吃足了,便到小茶馆来喝茶;他总是一个人独占一个桌子,骂骂咧咧的不说,还得来点儿花生米、豆腐干什么的就嘴儿,茶喝够了就扬长而去———白喝。
白老爷天天来白喝,这父子俩小本生意可怎么受得了啊,可却又惹不起他,只好忍气吞声。
不久,小茶馆的老掌柜病倒了,便让儿子司炉掌壶,应付生意。
小掌柜当家的这几天,说来也奇怪,白老爷一端起茶杯,就龇牙皱眉吧嗒嘴的说:‘这水也没开,茶也没味儿。’
小掌柜一听,当即急忙满脸冤屈的解释:‘老爷,茶,还是天天为您准备的上等龙井;水,还是扑腾扑腾泛沸花的开水,怎么能没味儿呢?’白老爷闻言,也拿不到小掌柜的错,一时无法,也只得喝罢茶拂袖而去。
就这般又过了几天,白老爷渐渐来得少了;再过几天,白老爷就直接不来了,小茶馆又恢复了往日的兴旺。
老掌柜病愈后,便问儿子:‘白老爷为什么不来了?’
儿子闻言,机灵地一笑道:‘我给他沏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从那时候起,这句俚语就被人们引申为说话丢凉腔,说不该说的话;做傻事,做不该做的事。你现在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