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子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本来就已苍白阴冷的脸庞,此刻更显得惨白凄厉,当即又无限怨毒得扫视了面前的噬魂鬼王、凤姣姣以及青函一眼,玄空子这才神情凄厉的接着喝骂道:“嘿嘿,我玄空子当时就潜隐在我们隐宗偏僻草木之上,亲眼看到你们天魔教这群丧心病狂的妖人,把我师父他老人家以及一众师兄弟一一打得形神俱灭!
当时我真恨自己没用,无能保护师父他老人家以及一众师兄弟,要不是我心中时刻回荡着师父送我走之前,所吩咐的要我保留隐宗香火命脉的遗言,并想着将来再振我们隐宗威名,以及为他老人家和一众丧命的师兄弟报仇雪恨,我玄空子当时就会冲出去和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魔拼了!”
激动之下,玄空子已把他的身份来历以及和天魔教恩怨大致说了出来,这顿时让在一旁偷听的杨灿,粗略搞清楚了玄空子先前被噬魂鬼王、红衣蝎王凤姣姣以及青函追逐的背后缘由。
“必然是这玄空子心怀替师门报仇雪恨之念,所以这三百余年来,苦心孤诣的修炼,如今大概已有所成就了,所以就耐不住心中越燃越烈的仇恨之火。
因此,在七天前暗暗潜入天魔教总坛天魔宫,打算刺杀天魔教主或是天魔教三百年前参与覆灭隐宗全门的重要魔头,以便替其惨死的师父龙隐子以及一众师兄弟报仇雪恨。
但也不知道是这玄空子行事不密,还是他修为不够,所以在潜入天魔宫之后,还没来得及刺杀任何一位天魔教重要魔头,就被天魔教中人发现,并且还被击成重伤,虽然侥幸逃出,但却被接连不断的追杀了七天七夜,直到此刻才因为体力功力都消耗殆尽,所以稳不住身形从半空中跌落此地,却正好让杨灿撞到!”
杨灿脑中飞转,瞬间就从玄空子刚才的话语中,假想出噬魂鬼王和凤姣姣以及青函追杀玄空子的最可能缘由,竟然和事实相差不远。
“对了,先前我两次听到噬魂鬼王威逼玄空子交出什么人质,但观这玄空子上下并无长物,那来的人质?难道说……难道说那个黑色皮袋之中所装的活物,就……就是噬魂鬼王口中的人质?”
杨灿突然转念一想,猛地忆起先前曾两次隐约听到噬魂鬼王威吓玄空子交出人质,当即不由眉头微皱,深深的思索起来。
“三百年前,你要不是有你死鬼师父以及一众师兄弟拼死掩护你逃走,再加上你那时已把隐身术修炼到一定的境界,能够暂时瞒过我们的耳目,就凭你玄空子,还想留得一条残命活到今天?
但你也命该死于我们天魔教之手,三百年前,既然已侥天之幸逃得性命,还不赶快远走高飞,从此藏身再不出世,竟然还敢在三百年后施展隐身术,潜入我们天魔教中,大胆妄为的掳劫人质,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这真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你认命受死吧!”
噬魂鬼王闻言,顿时冷笑一声,并立刻对着倒地不起的玄空子阴测测的喝道。
言罢,双手一摆,就正准备施展出阴煞鬼力,对着不远处倒卧在地已失去还手之力的玄空子猛击过去。
但就在此时,噬魂鬼王和一直没有再说话的红衣蝎王凤姣姣以及青函,都突然惊见那本来倒卧在地起不了身的玄空子,突然猛地一扬左手中紧握的黑色皮袋,把那黑色皮袋急速荡到他的面前。
而就在同时,玄空子又突然急速飞起右掌,正对着那黑色皮袋之中又在不停动弹的位置迅猛得击去,看起架势,大有一掌就把那正在黑色皮袋之中不停挣扎动弹的活物击毙之势。
“不要呀……”
“快住手……”
“住手,有话慢慢说……”
青函、噬魂鬼王以及凤姣姣三人正站在玄空子对面,所以玄空子一动,他们马上就发现了。
当即三人都顿时流露出惊骇欲死的表情,尤其是青函更是吓得花容惨淡,想都没想就飞身向玄空子扑去,半空中更是急速一扬右手中紧握的碧玉钗,激射出一道耀眼绿光,就正对着倒地不起的玄空子没有遮挡的胸口狠狠得击去,似乎打着击毙玄空子从而抢救那黑色皮袋之中活物的主意。
噬魂鬼王和红衣蝎王凤姣姣两人,饶是阅历颇丰又都极具城府,但一见那玄空子突然扬起黑色皮袋,并对着黑色皮袋之中的活物迅猛的击去,两大魔头也和青函一样惊得面无人色。
两人虽没有像青函那样方寸大乱完全失去理智,但只从噬魂鬼王以及凤姣姣脸庞上难以掩饰的震骇以及惊慌之色,就可以猜知此刻在噬魂鬼王和凤姣姣心中是如何的惊惧了。
青函两年之间,似乎修为精进不少,而她手中的那支碧玉钗似乎威能也极大,在青函全力施展下,顿时就从她手中碧玉钗中激射出一道炫目逼人的绿光,嗖的一声,就击中了那倒地不起已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玄空子腹部。
玄空子虽然及时的发现了青函的攻击,但他此刻已失去抵挡能力,如果他就地滚避,也许能暂时躲过青函全力一击,但青函接下来的攻击他自忖就绝对无法躲避了。
再加上还有噬魂鬼王和红衣蝎王凤姣姣这两大修为还在他之上的魔头,玄空子自忖是肯定逃不过他们毒手的。
既然性命难保,以玄空子内心的怨恨,他也绝对不愿就这么毫无补报的被噬魂鬼王和凤姣姣击得形神俱灭。
所以当他瞬间在脑中判断出今日必死之后,当即也不躲避青函通过手中碧玉钗所发出的全力一击,仍旧急速击出右掌,对着那动弹得越来越厉害的黑色皮袋继续加速击去,似乎正打着要拿黑色皮袋之中的活物做他垫背的主意。
“哼……”
当倒地不起的玄空子腹部要害被青函击中之后,他顿时闷哼一声,张嘴就喷出一大口鲜血,殷红的鲜血全部喷在他前方的黑色皮袋之上,立刻就把那黑黝黝的皮袋正面染成黑红色,再加上皮袋之中的活物,仍旧在激烈挣扎动弹,更显得那黑色皮袋诡异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