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里,郑景仁先后结果了两个绿衣女子的性命,他也想怜香惜玉的,可是,面对这么污秽的女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下手就重了些。可惜让那个红衣服的给跑了,郑景仁没能抓到活的,很是懊悔不迭,但事已至此,也无计可施。可恨驿馆的外面太黑,郑景仁面对崇山峻岭和黑压压的树林,没能追上也没敢继续追。
回到大厅里,他也发现了那五个被绑着的昏迷不醒的侍卫。
待郑景仁三下五除二解开了绳子,并终于用凉水弄醒这五个侍卫之后,辛环也押着马三几个人到了大厅。
郑景仁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南山驿馆,已经被魏国人用美人计给收买了,当即一脚狠狠的踹到了马三的肚子上:“说,怎么回事?”
马三倒在了地上,嘴里在不断的求饶。
郑景仁看着这个猥琐的马三,恨的牙关紧咬,当即把锋利剑尖抵在了马三的脖子上,骂道:“再不说就宰了你!”
面对着明晃晃的剑锋,马三吓的都要尿了,非常听话,马上全部都招了。
原来在一年前,马三在南山驿外的一个山头放羊时,意外的救了这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为了报答他,隽娘跟从了他,隽娘的两个妹妹文娘和秀娘也留在了南山驿。
南山驿荒山野岭,除了有过往的传书校尉外,哪里有人来!更别提女人了,那些杂役们也都过着和尚般的苦日子。隽娘们的到来,让南山驿的男人们躁动不安起来。
经过一番博弈,最后的结果是:隽娘留给了作为驿丞的马三独享,文娘和秀娘就归其他人分享了。
听马三说到这里,郑景仁恶心的真的吐了一地,那可不是三两个男人啊,那可是七八个男人啊,那得多肮脏啊。
要不是辛环拦着,这马三早就命丧郑景仁的剑下了。
马三想着活命要紧,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结结巴巴的招认了其余的事情。
后来,南阳城的邓忠邓将军派的传书校尉来的时候,隽娘她们几番撺掇马三等人用酒里下蒙汗药的方法杀了那校尉,烧了文书,当时马三几个还胆突突的。可有了开端,后来就受不住了,马三等人的胆子越来越大,只要是南阳城发出来的文书,一律将人杀掉,将信烧掉。
郑景仁打断问道:“为什么只烧南阳城的文书?”
马三吓的胆突突的,老实的回答:“隽娘说,只要烧了南阳城的文书就行。况且如果这里一封信也过不去的话,上峰会怀疑的。所以,其他的书信,还是畅通的。”
郑景仁想明白了,魏国人要的就是南阳城,而且也不敢在别的事情上搞大,那打草惊蛇,引起宋国人对这个驿站的怀疑,失去了这个地方。所以翼王才能收到黄王妃的家信,所以翼王才没有怀疑一路的驿站有问题。
辛环听着马三的叙述,心惊之下,却想到了另一个事情,当即问道:“那曹腾曹将军是怎么到京城的?”
马三只能老实的回答:“曹将军嘛,他性子比较急。当天换了匹马就继续赶路了,连口水都没喝,我们没能下的了手。”
“你们这群狗贼。”这回不但郑景仁气愤已极,那几个险些丢掉性命的侍卫也纷纷向那几个杂役狠狠的踹脚。
待得几个人出了口气,辛环发话道:“这些人可恶至极,先留他们一个活口,明天将他们交给王爷殿下发落。”
辛环的话十分正确,这些人,正应该交给殿下处理,郑景仁这才住了手。
侍卫们收拾了马三和杂役,又将那两个绿衣女子的尸体抬到了辛环和郑景仁的眼前,面对这两具尸体,郑景仁连连懊悔:“太可惜了,让那个穿红衣服的给跑了!”
辛环对于两个女子的死没什么感觉,他感慨的是另一件事情:“这魏国人的手段好厉害,无孔不入,居然连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亭子都能被奸细收买!可见,我大宋国中,还有多少魏国人的细作。现在想想,此一番实在是太可怕了,要不是殿下神勇,恐怕南阳城早已血流成河了!”
郑景仁不禁佩服翼王的神勇和辛环的冷静:不用问,这几个女子肯定是魏国人派来的奸细,马三等人禁不住女色诱惑,才投靠了魏国,所以翼王殿下的几封告急文书居然都在这个不起眼的南阳驿站被拦截。想一想,要不是自己的那个恶作剧的童心,估计搞不好现在死的就是他和辛环了。
想到这里,郑景仁后怕的渗出了冷汗。另外,辛环的提醒也十分的重要,那就是,魏国人的细作恐怕无孔不入,很有可能已经渗透进了大宋的朝廷,甚至皇宫。这,才是宋国此刻面临的最大敌人。
毕竟,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