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就是这个家伙搅了自己的好梦,郑景仁顿时恨不得把它给宰了,再生起一堆火给烤了吃!却冷不丁发现猎日亭里面只剩下了他自己,他昨天晚上陪伴的罗雪菲不见了踪影,昨晚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也回到了郑景仁的身上!
郑景仁感到有些奇怪:这丫头,哪儿去了?
远处,“嗒嗒嗒”“嗒嗒嗒”,一阵马蹄疾响,一支人马约五十人左右旋风一般倏然而至,刹那间停在了郑景仁和那只狗的面前。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身酱红色狩猎紧身衣,威风凛凛,英气逼人,给人以“目不瞪自威,声不高而自武”之感,不过眼神中微露一丝不悦之色,他看样子应该是因为没有猎到什么猎物。当然最惹人眼的,莫过于他胯下那匹红色的高头大马,此刻它骄傲的头颅高扬着,优美的鬃毛抖动着,和他的主人一样英姿勃发;男子的身后是两个年纪稍大的男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多一点,也是一身猎装。左边的穿绿,一身的阳刚之气,给人一种“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的感觉,一看就是一位将军,不过,他看向郑景仁的眼睛充满了敌意。右边的那个穿灰,看起来比较儒雅,给人以“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骤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甚大其志甚远也”的感觉,他看向郑景仁的眼神有些平静。
两人的后边,跟着五十多名严阵以待的骑士,各个也都飒爽英姿,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不过,他们手中的弓箭都瞄向了郑景仁。
郑景仁明白,这些人是把自己当初入侵者了。而昨日看到的山下那些军士,不是为了防止老虎下山,而是要保护某位贵人打猎的。
那只猎犬吠了两声后,乖乖的回到了那穿酱红色猎衣人的马下。
左边穿绿色衣服的人狠狠的瞪了下这只猎犬,骂声中充满了不满:“你这孽障,你怎么把王爷带到猎日亭了?这里哪有什么猎物!不好好带路,今天晚上饿你一顿。”
那猎犬挨了训斥,乖乖的叫了两声,不好意思的趴下了。
右边穿灰衣服的将军眼神一直打量着郑景仁,终于朗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入王爷的禁地?”
郑景仁心知看来这的确是王爷打猎的禁地,也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些兵士应该也是王爷派来守护禁地的,但是嘴上却不能认错服输:“什么王爷的禁地,哪个地方写了?”
看郑景仁桀骜不驯的样子,绿衣将军的敌意更浓,当即喝道:“放肆!”
还是灰衣将军更通情达理些,问话的口气也要温和得多:“年轻人,你是怎么进捉虎山的,没看见山下的护卫军吗?”
“护卫军?”郑景仁的话里充满了不屑:“本少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啊?也没看见什么护卫军拦着我啊。再者说了,谁认识你们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有点心虚,眼前这位高傲的王爷,他可不一定惹得起。
绿衣将军看到郑景仁胆敢如此放肆,顿时怒不可遏:“大胆,竟然敢嘲笑我大宋国翼王殿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郑景仁见势不妙,剑已在手:“谁不耐烦了!”
看到郑景仁拔剑了,绿衣将军更加认定这个不速之客居心不良,当即喝令手下:“原来是刺客。来人,放箭!”
绿衣将军手势一张,就要下达命令。
这么多箭要射在身上,郑景仁就要变成刺猬了!他偷眼看了一下那个翼王,在这种情形下,那个叫翼王殿下的人居然没有任何表情,仍在静静或者说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发一声,不动一色,似乎想看看人肉刺猬是怎么练成的。
郑景仁觉得这个人真是冷血的王爷,难道就这样草菅人命吗?
“嗖,嗖,嗖”
几十支剑射向了郑景仁。
对于自己的轻功,郑景仁是十分自信的,当即笑嘻嘻的来了句“我走喽!”然后一个凌云纵,轻轻松松地跃上了猎日亭顶,阳光下,一身普通的麻布衣服显得特别耀眼。
“嗖,嗖,嗖”
又是几十支箭射向了猎日亭顶。
这一次,郑景仁更加轻松的应对,“我回来喽!”郑景仁又纵身一跃,踏着最后一支箭,轻飘飘的落回了原地。
这回,没有人继续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