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仁对罗雪菲的服务十分满意,当即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正准备脱掉鞋袜开始享受热水的时候,却发现罗雪菲用那种不可思议般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当即沉着脸说道:“小丫头,你还不走做什么。”
罗雪菲没理解郑景仁的意图,看到郑景仁脸色变了,以为自己又在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就一脸诚恳的说道:“我看看你还需要我不需要我啊。”
郑景仁哪里能让一个女孩子看自己洗自己的臭脚,那得多难堪啊,看她天真单纯的样子,知道这话也不好直说,就不无好气的说道:“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罗雪菲自然不明白郑景仁的心思,她可是怀着报恩的心理来的,当然不会就这么离开的,看郑景仁说不需要自己了,甚至还感觉有些伤心:“人家好心好意来照顾你,你居然不领情,还要驱逐人家!”
郑景仁这个人要面子,可是受不了女孩子那委屈的表情的,当即缓和了语气说道:“罗小姐,不是嫌弃你,是,是不太方便。”
听了郑景仁的解释,那罗雪菲这才开心起来,带着灿烂无比天真无邪的笑容说道:“你洗你的脚,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简直让郑景仁无语了,他只好叹了口气,选择认赌服输了:“唉,也不知道你是太单纯还是真傻,不明白不方便是什么意思么!算了,算了,这脚,我不洗了,这热水,留给你得了,或者,干脆我给你洗脚?”
这种嬉皮笑脸完全不正经的语气,可把罗雪菲给吓坏了,她是不可能真的让一个男人给自己洗脚的,那样太害羞。所以,带着红苹果一般的脸,罗雪菲狠狠的踢了想要作弄自己的郑景仁一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了第二天,无极门那软骨散的药力已去,清风帮众人都已经恢复了体力,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守卫自己的家园了。作为一帮之主,罗仲楠深感流云派此次的仗义相助,所以特地安排酒宴,盛情款待流云派的众人。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甚至动用了他一直舍不得喝的珍藏了十几年的女儿红。
流云派的弟子都喝的很多,甚至各个长老也喝了不少,毕竟是自己救了整个清风帮,是他们的恩人。纵然有往日的恩怨,可毕竟那是时间太久之前的事了,在道义上,在心理上,流云派是占着上风的。
这其中,两个人比较特殊,他们是一对师徒,其中的一个是师父罗刚,他喝的最多,因为在酒席上,他头一次听说三十年前的那场比武,清风帮也损失了二百多高手,一样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开始迷惑起来,这样的仇该怎么报?另外的一个是徒弟叶凌风,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孤傲面冷,滴酒未沾,也没人敢向他敬酒,适合他的,向来只有白水。
郑景仁喜欢自由,不太喜欢这种宴席的气氛。所以作为一个酒量一般的正经人,他正正经经的不小心偷偷洒了不少酒,然后趁“酒醉”上茅房的机会溜了出来。走的远了,看清四处无人后,郑景仁就开始放心大胆的四处溜达了,毕竟这清风谷的风景着实不错,昨天事情太多,没顾得上仔细瞧瞧。
这边的花不错,闻着挺香的;那边的草也挺好,可以编顶帽子。郑景仁心中不禁赞叹清风帮可真会找地方,这样的地方,称之为仙境也不为过,将来老了,能够待在这样的地方,也是一桩美事。想到这里,郑景仁嘴里哼起了小曲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原本在招待客人的罗雪菲冒了出来,迎面顶着郑景仁来了一句:“呦,这正经人还挺会沾花惹草的!”
看清楚面前的这一位是小丫头罗雪菲,郑景仁立即提高了警惕,毕竟这丫头牙尖嘴利武功也比自己好,还挺记仇的,当即他警惕的看着四周,谨慎的问道:“你不在堂里陪你爹喝酒,来这里干什么?”
似乎有意和郑景仁作对,罗雪菲板着脸反问道:“看你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正经人,那你不在堂里喝酒,溜出来干什么?”
“我么——出来巡防啊,万一无极门的人再回来怎么办?”郑景仁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居然说出巡防两个字来。
罗雪菲看郑景仁有些惶恐不安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就你?放心,就无极门的那些人,早都吓跑了!”
被人家拆穿了大话,郑景仁只好实话实说:“那,我,就是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