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十分简单,翼王要节省粮食,那翼王安排张震业去安排禁军将士的食宿之后,和梅处一等人一起坐在山石上喝粥充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梅处一赵守渊以及逍遥谷的两个女侠愧疚道:“常言道,朋友来了有好酒,可是今天,本王只能以白粥相待。不过本王承诺,回到京城之后,王府的所有好酒,都会给诸位侠士们畅饮。”
那梅处一等人也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目前的处境,但看到翼王居然如此谦虚,觉得非常感动,也觉得纵使埋骨于此也都值得了,看到他只是喝白粥,当即说道:“殿下,您乃是一军之主,身体贵重,岂能仅仅喝白粥啊。”
翼王虽然在平日里生活比较奢侈,但是一旦到了战场上,素来是何将士们同甘共苦的,他不会给自己搞特殊化的,故而坦然笑道:“诸位将士们,还有在座的诸位侠士,不也都喝白粥吗?”
看到翼王如此谦让,梅处一于心不忍,毕竟此刻,翼王是这些人的主心骨,不容有失,就还想劝,没想到逍遥谷的红衣女侠却端着碗,来到翼王的面前,笑道:“承蒙殿下厚爱,这一碗白粥,胜过万千琼浆玉液,小女子领了。”
说完这句,那红衣女子十分豪爽的将白粥一饮而尽。
那翼王看到此种情景,对着红衣女侠的豪爽也是甚为敬佩,当即笑道:“还是女侠爽快,小王十分佩服。”
说完这句,翼王也一饮而尽。
梅处一赵守渊等人看了,也都纷纷一饮而尽。
这一场热热闹闹的白粥宴会,众人十分尽兴。
张震业和郑景仁担忧翼王身体如果只吃白粥会吃不消的,当天晚上,他们两个开始出来准备猎捕一些野食给翼王补补,刚出来一会儿,正好看见两只肥大的兔子偷偷摸摸的出来觅食,两个人当即兴奋起来,一个射箭,一个施展轻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即将逃回三窟的狡兔,然后升起一个火堆,给烤熟了。
郑景仁将烤熟的兔子送到翼王的营帐之中,翼王还没有安歇,看到郑景仁居然送了肉食来,翼王当即沉下了脸,面色严肃的说道:“郑兄弟,你此番行为,本王甚为不喜。”
郑景仁知道翼王这个人对自己要求很严,自律到了极点,看到翼王责备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殿下,这些是我和张统领打的野味,不是军粮。”
“那也不可。”
“殿下,您晚上吃的是白粥,长此下去,身体会垮的。”
“谁不是喝白粥。现如今,我们要节约粮食的。”
“可是——”
翼王看着郑景仁的眼睛,终于缓和了语气说道:“没有可是的,郑兄弟,这两只兔子,本王建议,还是分给诸位侠士吃吧。”
郑景仁知道翼王是把自己当成了兄弟,才会提议把这兔子分给侠士吃的。看到翼王心意已决,他当即红了眼圈,转身出去了。
不过新的危机到来,那就是原本皇帝出行带的粮草就不多,到被围困的第五天,就已经见底了,翼王开始为山上这一千多人的吃饭问题发愁!
粮食,已经没了,战马也被宰杀了一大半,摘果子,挖野菜,能干的事情都干了,山鸡,野兔,都被打了个精光。
饥饿逐渐威胁着翼王等人。
第七天晚上,翼王在和张震业、梅处一等人商讨了一番“吃饭”的问题,可是,吃饭这件人生第一大事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谁都想不出法子,也只能互相安慰。
张震业就开始骂谢恒新是个贼子,看着那么老实谨慎的一个人,怎么敢吃了雄心豹子胆造反,又骂那些叛军将领,怎么都跟着造反了。
郑景仁知道那张震业不过是抱怨发发怒气罢了,于事无补的。你说,敌人能骂死吗!当即说道:“哼,豫州的这些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仗着人多势众罢了,我们殿下多神威,几千人马能抵他几万人马。”
翼王听了之后,心中有些哀伤,他哀伤的是宋国军队的战斗力下降太多,不由得叹气说道:“自从邓将军去职之后,那豫州军的确大不如前了”。
郑景仁也发觉了这一点,同样叹道:“不过,还得幸亏那豫州军战斗力下降呢,这要是魏国人的军队,估计咱们早就完蛋了。”
这个是事实,只是翼王却高兴不起来,他想到的是另外一个方面,忍不住长叹一声道:“如果我大宋国,将士们都没有战斗力,将来何以保家卫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