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罗雪菲也带着哀伤的语气说道:“这些年,为了找寻我清风帮前辈的尸首,我们可谓费劲了心思,可终究一无所获,也不知道玄彦大师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看来,天龙寺的玄彦大师也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他的一句话,影响了清风帮和流云派三十年,因此,郑景仁略带不安的问道:“玄彦大师的话,可靠吗?”
罗仲楠认真的考虑了郑景仁的问题,但略思索一下之后,他选择了坚定的回答道:“天龙寺玄彦大师身份贵重,道德高尚,我等不得不信。”
说完这话,罗仲楠也不再休息,而是直接离开了紫金山。
只留下了郑景仁在那里迷惑,那玄彦大师是如何知道内情的呢?他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留下那样的字条呢?
楞了好一阵子,那郑景仁才发现罗仲楠和罗雪菲已经启程了,甚至已经甩开自己好远了,立即起身,追了过去。
慕容羽墨的小小婚礼刚结束,大宋国又迎来了宣王的皇族大婚。
由于皇帝非常重视,礼部十分费心,所以宣王的娶亲仪式办的十分隆重。围观的百姓固然人山人海,各在京官员也都来到了宣王府。作为翼王的贴身侍卫统领,郑景仁也有幸进入了宣王府,进了宣王府,郑景仁才终于感受到了究竟什么是低调的奢华。在皇帝成年的四个皇子中,太子的府邸郑景仁没能进去过,但大门和院墙的气派完全可以用高端大气上档次来形容。翼王府也是比较豪华的,毕竟翼王战功赫赫,得到的赏赐也多,而且翼王也是一个装点脸面的人。恒王府相比较而言就逊色的多,虽然占地较大,但里面除了干净整洁花草修剪整齐之外,没什么特点。可进了这宣王府,刷新了郑景仁对低调豪华的认知,本来从外面看,这宣王府和恒王府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可进了里面尤其是进了内院之后,那些精致的山石亭子,名贵的花草树木,美艳的侍女,让人觉得这生活简直就是天上才能有的生活。
这才是王侯将相该过的生活,郑景仁不禁这样想到。但是郑景仁是清贫惯了的人,对于这样奢华的生活,自己却并不怎么向往,他只要能够把罗雪菲娶到家,然后一生保护翼王殿下,就心满意足了。
京城建康因为宣王的大婚热闹了好几天。热闹过后,街面上开始恢复了平静,可在这平静的日子中,尚书令王道蕴的独子王斯琮却摊上大事了。
这王道蕴的儿子之所以摊上大事,归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说来话长,原来这王斯琮自幼娇生惯养,长大后更是放荡不羁,整日游手好闲,到大街上看见美貌的女子都会招惹一番,不管对方是谁,在他的眼里,“那都不是事儿”,以致京城中传出了“京城一害,唯有王狼”的传言。
这一日,那王斯琮嫌弃健康城街上逛的没意思,就带着十几个跟班又溜达到健康城外闲逛,正赶上早已赋闲在家的幽远伯韦君怡的孙女到城外的寺庙上香回来,两拨人就这样碰上了,那王斯琮看韦君怡的孙女长的十分俏丽,就凑上前去欲行不轨,那韦君怡的孙女和她的侍女哪里经过这样的阵势,拼死抵抗,可最终仍被那王斯琮当街祸害。韦家的侍女见势不好好,赶紧回家给老爷韦君怡报信,韦君怡听信后连衣服都没整理齐整就到了现场,可只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孙女的尸体。老头子忍不住老泪纵横。
当晚,韦君怡到尚书令王道蕴的府中要给孙女讨个说法,那王道蕴虽然责骂了儿子几句,但却没有要交给韦君怡处置的意思。韦君怡气愤不过,就和王道蕴吵了起来,最后听到那王斯琮也骂了句:“老不死的,你还以为你是谁啊,朝廷就给你个封号算了,就欺负你了,你能怎样?”老头气的当场吐血,家人赶紧把他抬回了府里。
那韦君怡虽然早已远离朝堂,但他的儿子韦铭渊却毕竟是在皇帝身边给皇帝侍读的中书舍人。那一日,韦铭渊趁机将王道蕴之子玷污女儿的事情向皇帝告了一状。皇帝听到居然有这种事,立即命人将王道蕴叫过来当面对质,王道蕴则辩解道事出有因,实在是因为那韦氏女出口骂人在先,才导致儿子失手伤了她的性命。
皇帝见状,也就做了和事老,安慰了韦铭渊几句后就去找皇后了,任凭韦铭渊如何磕头鸣冤都无济于事。
过了两天,韦铭渊因越职言事被去职,这一家人简直有冤无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