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选择哪位公主出嫁南越国呢,众位公主中,只有惠妃的常乐公主尚未婚配,并且年纪最相仿,算得上唯一合适的人选。因此在太子等人的极力推荐下,也就直接定了她。皇帝自然是不舍得自己这个最心疼的宝贝女儿的,因此在听到要她去嫁到南越国之后,居然有些后悔答应两国和亲的事了,奈何大事已定,无法反悔,也只能忍痛割爱,但为了弥补对女儿的亏欠之情,皇帝当场表示,来年的三月,给公主办完及笄之礼后,亲送皇室帝女到南越国成亲。
南越国使者得到肯定的回答,显得非常高兴,不断的承恩道谢。最后宣王殿下主动请缨为父皇分忧,护送南越国求婚使者回国。
皇帝看到这和睦的一幕,感到非常欣慰。
和亲的消息传到后宫后,依然引起了一些波澜。常乐公主固然不愿意嫁到边远之地,但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也知道父皇之命不可违背,所谓“金口玉言”,无非如此。她痛哭一番之后,乖乖的选择了认命。她的母亲惠妃就这么一个孩子,对于女儿的远嫁,仿佛被割掉了心头肉一般,哭哭啼啼,又是找皇后求情,又是找皇帝诉苦,可是,纵使她难以舍弃唯一的女儿,却也无力回天,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结果。
求亲的事情已定,南越国的使者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建康,因此也就在京城建康闲逛了两天就只能回国,不过,闲逛的地方中,孙毅辰孙都督那破败的府邸是其必去之地。
郑景仁奉翼王之命留意南越国使者的动向,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郑景仁的掌握之中,他也更加确信了南越国使者求亲,关键就是来确认孙毅臣是否已经不存在了的。
宣王竟然真的亲自护送南越国使者,而且竟然一路护送到了豫州,并且一直护送了三个月之久。转眼,郑景仁来到建康城已经一年多了,幸亏有罗雪菲和柳子晗在身边,才冲淡了他对师父和师兄弟们的思念。这一天,不是郑景仁的差事,正想约罗雪菲出去,手下有个小侍卫来报,说有一个师兄来找,郑景仁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是哪个师兄,就跟着出去了。刚出王府的门,郑景仁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白衣飘飘的身影,那是他的师兄叶凌风。
叶凌风仍是那么孤傲,背负着手静静的看向街头的远处,一袭白衣在风中飘飘,甚是有一种清尘脱俗的感觉。看见郑景仁出来迎接,叶凌风嘴角微微笑了笑,居然也十分温暖。郑景仁看到叶师兄觉得十分亲切,赶紧冲了过去拉住了师兄的手,并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这个时候罗雪菲也已经收拾好东西,在院子里等着郑景仁。
一看到院子中有罗雪菲,叶凌风似乎显得有点局促。
反而那罗雪菲还大大方方的邀请叶凌风落座。
叶凌风不习惯坐着,郑景仁也只好站着和这位大师兄说话,只有罗雪菲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听他们两个说话。
郑景仁知道叶凌风的脾气,没有寒暄,单刀直入的问道:“叶师兄,师弟我都给你写信都快半年了,你怎么才过来?”
叶凌风没有解释,只是静静的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扔在了地上,平静的说道:“师弟,你的信我早就收到了,之所以到现在才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郑景仁捡起了那个红色的丝帕,仔细翻看,没有发现异常,不解的问道:“这个丝帕有什么特别的吗?”
叶凌风淡淡的回答:“这个丝帕是一个叫梅兰娘的女人身上的。”
郑景仁没见过这个人,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当即疑问道:“梅兰娘?梅兰娘是谁?该不会是——”
话说到这里,郑景仁停住了,因为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九湾镇外见到的和萧月娘碰面的那个女子。
叶凌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不错,就是她。”
“那怎么?”
“我杀了她!”
“你杀了她?”
“她和那萧月娘一样,都是魏国派来的奸细!”
“你确定?”
叶凌风看着问题一大堆的郑景仁,面无表情,淡淡的回答:“死在我剑下的人是不敢说假话的。这样的丝帕,那梅兰娘说萧月娘也有一块,她们每个人都有一块。”
“每个人都有一块?难道是一个组织!”郑景仁不禁这样想,甚至还想到了红线坊那三个字。可是人死了,线索就断了,郑景仁也只能幽幽的叹道:“可惜梅兰娘死的太快了,要不然交给王爷殿下肯定能问出些口供来!”
叶凌风神情淡漠,冷冷的回答:“那不关我的事!”
的确,叶凌风这样的人,不会关心什么世俗,什么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