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场景,郑景仁心中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讨好女孩子的事,目前的叶师兄还是个小白,以后自己得多教教他,眼下,还是应该对萧月娘套套近乎,为将来做筹划,想着这些,那郑景仁笑的很灿烂:“不知道萧姑娘到这里来干什么?”
萧月娘明显是温柔聪慧或者说蕙质兰心的女子,对于郑景仁的套话,也没有表现出厌恶之情,依旧笑语盈盈的回答道:“家中有事,家父就派我来这里了,正巧遇见了叶公子,实乃奴家幸事。”
萧月娘的话,让郑景仁觉得心情十分舒畅,因为人家表达的虽然委婉,但是很清楚,那就是愿意和叶凌风叶师兄结缘。所以,郑景仁知道自己和柳子晗该怎么做了,当即表态道:“是这样啊,叶师兄,我看去玄武坛我和柳师兄就够了,你有要事就先忙啊。”
“要事”两个字,郑景仁特意加重了语气。
柳子晗也不是傻子,自然也不愿意打扰人家的美妙时光,立即赞同郑景仁:“叶师兄,郑师弟说的十分在理,那我们就先去吧,这天也快黑了,这个地方也挺荒凉的,一个女儿家单独在外面走路怪让人不放心的。”
“单独”二字,柳子晗也特意加重了语气。
不善表达不等于不善理解,叶凌风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看着他这两位贴心的师弟,心中对他们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心中也在期许,能够和萧月娘单独的相处一会儿,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呆在一起就好。
三个男人的想法都挺好,一个女人的做法却出乎意料,此情此景之下,那萧月娘嫣然一笑,柔声细语的说道:“公子有急事就先去忙吧,小女子不过些许小事,自会处理,不敢劳烦各位公子。”
这是非常明显的委婉拒绝,也是明显的委婉邀请,怎么理解都是可以的,只是那萧月娘的话十分有技巧,给了叶凌风充分的选择权,最终要的是,那萧月娘说完之后还含情脉脉的看了叶凌风一眼。
这样的情景,郑景仁笑了,因为如果是他,肯定立即就会说“不麻烦,不麻烦”的话的,这样两个人的独处就可以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叶凌风没接触过女孩子,不明白女孩子心中所想,当即不解风情的说道:“师弟,既然萧姑娘有事,那我们还是走吧。”
这句话一出口,那郑景仁当即悲叹一声,幽怨的看了叶凌风一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真是可惜。可没办法,谁让当事人这么笨呢。
萧月娘静悄悄的看着这一切,似乎也不介意,仍然微笑着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就走了,只剩下罗衣飘飘,轻裾随风远,空留余香飘。
郑景仁心中对叶凌风这个气啊,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给浪费了,真是拿这个叶师兄没办法了,回山上得好好给他上课,郑景仁不甘心,还是有想冲上去帮叶凌风打听那女子住哪儿等情况的冲动,但是他只追了两步就停下了。
原来是那萧月娘机敏的很,当即发觉到了,回过头来对着叶凌风嫣然一笑:“叶公子,如若有缘,我们定会再见。”
看来,纵然叶凌风性子木讷,那萧月娘依然愿意给他机会。
最终,萧月娘还是走了,步伐还是那样轻盈,在叶凌风的眼里,她还是像他刚见时的如可爱的黄鹂鸟般的女子,而这只黄鹂鸟,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甚至,开始筑巢。
一直到萧月娘消失在视线里,师兄弟三人才到玄武坛走了一遭,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个底朝天,其实真没啥好查的,这个地方除了没有人之外,真没什么特别:四周都是高山,就一个出入口比较难走,中间就那么一个土台子,台子边立了个石碑,写着玄武坛三个字,不过这石碑肯定是前人留下的,现在早已破旧不堪。这个台子看起来不小,应该是以前点将用的台子吧,台子四周也很空旷,四周视野很好,就连叶凌风这种不愿意用脑的人也忍不住想:有人在这种地方埋伏的话,肯定是疯了!
叶凌风兄弟三人在玄武坛观察了一番后,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埋伏之类的,就打算要回去了。正要离开的时候,郑景仁的眼尖,忽然发现入口处也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那女子看样子也就是刚过豆蔻年华,一身鹅黄色的衣服,明眸善睐,灵秀天成,一看就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不过此刻看向郑景仁等人的眼神却充满了警惕和敌意;而那名年轻男子,则一身黑衣,面容冷酷,眼神犀利,目光则紧紧盯着叶凌风,他的右手,握在剑柄上,看似轻松洒脱,实则随时做好出鞘的准备。
郑景仁感觉到,这两个人,很可能是清风帮的人,和自己一样,也是来查探玄武坛地形的,不过既然是清风帮的人,那就是敌人,所以郑景仁也把手放在了剑柄上。
叶凌风的目光,也停滞在这个黑衣男子的身上,他能感应到,这个黑衣男子,应该也是一个用剑的高手,甚至,很可能不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