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张大口突然仰天大笑,彪哥、天眼、毛球鸟和没长脑子的CB一度陷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境地。
“你笑什么?”彪哥不解。
“你想知道吗?”
“嗯,”彪哥想了一下,“其实,我不想。”
“好吧。”张大口无奈他的举动并没能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张大口跑到护士站边上,问护士姐姐要了很多棉签棒。他把棉签棒一根根进行有序的排列组合。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热熔胶,他一根根地将棉签棒粘合在一起。
“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彪哥又是很好奇地问。
“你看出来了吗?我在做实验。”
“什么实验?”
“人性的测试,”张大口把粘在一起的棉签棒放在他前面,这个时候的棉签棒已经变得十分精彩,像一件艺术品一样,雪白的相交或者雪白又错综复杂的相联系在一起,“这个实验告诉我们什么?”
“艺术是需要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错!是——兔多了力量自然就大。你试试看一根棉签棒是不是很丑,而且还很容易折断?”
“嗯,确实。”
张大口得意了:“我果然是给你好好上了一课。”
“你这理论好牵强啊!”CB插嘴说。
“去去去,你懂什么?你个没脑子的雌性,我们的雄性兔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位置。”张大口驱赶着CB。
CB心里委屈,她觉得自己可是说了大实话,这种小把戏是用来骗小孩子的吧。可张大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难道就喜欢玩这种小小的棉签棒?CB自己也跑到护士站去要了些棉签棒来玩,学着他的样子一根根的排列起来,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排出来的样子,总是特别的丑。她倒是自己悟出了一个道理:艺术这玩意儿是不是和雌锦鲤有啥关系?
“哇偶!CB呀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也有长脑子的一刻钟呐!”CB听出来了这说话的是空气中的编剧的声音,“终于还是没辜负我从一开始就给你努力刻画你的形象。现在可是既生动又活泼。”
“你是编剧?对不对?喜欢穿黑色斗篷的编剧?”CB激动地对着一面白墙,又是下跪,又是膜拜。周围的人见了都以为她神经病了呢。
“嘘……”编剧让她不要太张扬,“我说你能小声点吗?我可不想暴露身份,不然——”
“不然呢?”
“不然我会被彪哥揍,然后就是张大口那个阴险的家伙来报复我——”
“他们都不是好的草兔子,而我确实特别好的草兔子,”CB一个劲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其他那是因为她特别的兴奋,仿佛是受到了上苍的眷顾一般,“编剧,那啥的我欠你的三十杯嘿茶,要下次一定请你喝,上次的都被你可恶的张大口喝掉了……”说到这里CB伤心地哭了起来。
“么事,么事,我不吃甜的。”
啊?不会吧!CB觉得她上了张大口的当,难不成是他们自己想喝千年难买,外卖不接单的“嘿茶”倒是利用其我来当狗腿子了?哎,心里真是气!CB一生气,她大姨妈又涌了上来,她的一张方块脸上爆痘、泛红、她浑身上下也开始流脓。她还会散发榴莲一样的气味。这味道把编剧熏得要死要活的。
“我说CB童鞋啊,”编剧捏着鼻子,“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可以吗?雌性动物常生气是会老得快的呀!”
“啊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CB赔不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我就是生气呢。张大口还有那只毛球鸟他们对我真是太过分了!”
“那你想不想报仇?”
“当然,”CB皱起眉头,“此仇不报非兔子!”
“那你这么……这样……再这样……”编剧在她耳朵边根她咬起耳朵来。
预知后事如何,赶紧去搬个板凳,买包瓜子先。
“张大大,你说CB对着一面白墙又跪又拜的是不是中邪了?”彪哥看不懂了。因为CB与编剧的交流只有她一个人看得见,听得见,而在外人看来,她真是很像中邪的样子。
“是不是我们骗她太多了?导致了她神经错乱?”
“你们骗她什么了?”
“骗她去买‘嘿茶’给我们喝。”
“真有你们的,我彪哥都还没喝过那么有名的茶呢。”
“好喝是好喝,就是我喝多了就进了医院。”
“那是你自己都不懂得节制。古中国有句俗语,做什么事都不能太满,做兔呢,更要留有余地,切勿赶尽杀绝。”
“你的古中国是我认知上的古中国吗?”
“谁知道呢!”彪哥笑了笑,“我跟你本来就是同一种兔子。”
“有道理。”张大口点点头,“那么彪哥,彪兄愿不愿加入我的战队?成为火姓兔子草的一员呢?”
“姓火姓水并不重要,你可以直说,诚聘我入职就行了。”
“我……”张大口挠挠头,“我怎么觉得像是在搞招聘?”
“你就当自己在‘boss直聘’你直接面试我就行了,”彪哥又补充说明了一下,“我可是高级人才,做视频、吐槽、逼逼叨、摄像、做蛋糕样样在行——”
“晓得,晓得啦!”
“所以,”彪哥用手比划了个数钱的手势,“我的薪资可是很高的。”
“起码多少?”
“不,我不骑马,我要开车,开拉法力。”
“你要求那么高啊,我还只是开拖拉机的。”
“老板,钱可以慢慢挣,关键是现在有一支好的团队,剩下就是市场和时机了。”在这方面彪哥总是觉得自己懂得太多了,简直就可以直接胜任市面上任意公司的高级顾问了,或者自己开家金点子公司,要不然真是浪费了他的才华。
“你都已经叫我老板了,那我现在正是宣布,你彪哥被录用了。”
“喂喂喂——”彪哥倒是急了,“薪资谈一谈啦!”说完,他刚刚从医院得到的那一笔不义之财从口袋里滑落到了地上。
“你小子有那么多钱,还要跟我谈钱?”张大口不由自主地赶紧在地上捡钱。
彪哥急了,“张大口,你住手!住手!这些钱是我的!是我的!”无奈啊,张大口的特长就是善于捡钱,在张大口面前,彪哥论资排辈都比不上他一个小拇指,他只能认怂了下来。刚刚天眼用命换来的钱,几乎全部进了张大口的口袋里。
这下,彪哥决定一定要把钱夺回来。不过以现在这情形,硬抢是绝对不行的,那么他只能靠着软磨硬泡了。不管了,先成为他的员工日后再慢慢薅他羊毛。
“老板,老板,你别走呀,你的员工都跟不上了。”彪哥眼看着张大口这没人性的,捡到钱就想溜。他只能使出狗皮膏药这一招,死命地黏住他。
“那还谈不谈薪资了?”
“不谈了,不谈了。”彪哥又说,“不过老板光我一名员工也是不行的,我起码也要当个主管啥的,对不对?”
“你不是不骑马的吗?你不是要开车的吗?”
“不,不,不,我其实是不会开车的。刚才玩笑话,别当真。”说着彪哥让张大口坐下来,还给他敲起了背。
“张大大,其实我是想给我的兄弟——天眼也在您这儿某个差事干干。”彪哥开始讨好张大口了,除了敲背,他给他盛饭、喂水果、洗澡外加搓背等一系列服务。
天眼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兄弟?天眼分明就是我的密探!他的身份从未有一丝改变过!张大口心里清楚,你彪哥和天眼的那点小九九他太明白了,还兄弟,当我未成年人?老虎不发威整天当我是HELLO KITTY吗?
“天眼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张大口突然大发慈悲起来,彪哥一听,连敲背都特别用心。
“天眼啊,你在哪里啊?”张大口拿起宾果手机用巨不信给天眼发条语音。
“你……你竟然有天眼的巨不信?”彪哥很是吃惊。
“哦,你失踪的那段时间我们有过接触,便于联络就加了巨不信,有必要大惊小怪吗?”听张大口这么一说,彪哥也觉得有几份道理,就没再往细了想。
那边厢,毛球鸟伙同天眼把医院保安给揍了一顿,省的他出门的时候又要问他们要出门证什么的。那多丢脸。他们怎么说也是有主角光环的兔子草和草兔子,怎么能为了区区出门证给弄的颜面扫地呢?要是传出去今后要怎么混江湖?要是一个不留神,被传到“败家研究所”的那帮人的耳朵里,他们会不会把嘴巴笑到耳朵边?
所以彪哥向他们发号施令道:“内依做特!”
收拾掉门口保安以后,彪哥与张大口相互使了个眼色,走,速度!天眼与毛球鸟紧随其后,他们一眼一鸟的目光从未从彪哥的身上离开,所以彪哥去哪里,它们便跟随到哪里,哪怕是天涯亦或是海角。CB不舍地与那面白墙挥了挥手,心事重重地样子仿佛是做最后的诀别,她手中轻轻念道:“挥一挥衣袖,我什么都不带走,这回忆,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彪哥、张大口、毛球鸟、天眼再加上CB,一行五人与月黑风高夜顺利地医院门口偷偷溜了出去。外面的一片精彩世界等待着他们。
至于他们该从哪里走?要到哪里去?去又要干什么?
这直击灵魂的三拷问,就留给编剧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