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看向被火焰气浪击飞的邪道。
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嘴角流了一丝血,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在我的注视下夺路而逃!
李建杰拎着法剑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胡倾悦则是第一时间赶到了我身边,满脸都是担忧。
我对她笑了笑,然后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直接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医院里了,鼻子上挂着氧气,手上还打着针。
胡倾悦在一旁守着我,很是担心。
我连忙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拔掉了氧气,然后叫来了护士给我拔针。
可护士死活不干,说什么都要等到打完!
我只好无奈的躺在床上,对一旁的胡倾悦笑了笑,胡倾悦也对着我微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我心里也清楚,有些话,在这种公共场合不能说。
实在是无聊,我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我身上已经没有极阳符了!但丝毫没感觉阴气外溢!
想到这里我马上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我发现我体内的凤凰精血不见了,准确的说,是融入我的血液里的!
这让我很欣喜,我以后就可以不用极阳符来阻止阴气外溢了!
可是我的寿命好像没得到什么改变,果然三滴凤凰精血还是太少了。
既然凤凰精血融入我的血液了,那我那天施展出来的火焰是凰火?!
现在我只期望快点打完针,然后回家,仔细研究研究!
很快,生理盐水就打完了,我直接下床扯着胡倾悦就回了家,出院手续都没办理。
到了家以后,我连鞋都没来得及脱,直接在脑海里想象让凰火出现在手心上。
果然,“呼!”的一声,一团淡金色的火焰出现在了我的手里。
我又连忙试着把火焰收回去,果然,收放自如,就像自己的手脚一样灵活。
凰火收回去以后,我才注意到一旁的胡倾悦很奇怪的看着我。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我看到你以后,总感觉有一种压迫感!还有,那火是怎么回事?”
听到胡倾悦的话以后,我心里产生了一种骄傲,连忙叉腰说道:“那是!我现在身体里流着一部分凤凰的血,那火当然是凰火了。”
胡倾悦有些惊讶的说:“你体内怎么会有凤凰的血!”
我就原原本本的把发生在大兴安岭上的事跟胡倾悦说了一遍,当然,我把白起这个人物直接从故事里划掉了,这三滴精血就变成了机关狐助凤凰涅槃,凤凰送给我的报酬。
一说起大兴安岭的事,我就想起了答应黄三太奶的挡劫符!
这让我很苦恼,因为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而另一边,李建杰得知我醒来以后,特地跑到了我家里来看我,得知我和胡倾悦已经住在了一起以后,还问我和胡倾悦什么时候结婚。
我先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胡倾悦,发现胡倾悦的脸很红,不敢直视我,眼神总是在逃避。
我笑了笑,然后轻轻打了李建杰一下,说道:“我才二十岁,再说了,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
胡倾悦装作没听到,可脸却越来越红,我连忙让李建杰不要再乱说了。
“对了!邪道抓到了吗?”从李建杰进屋到现在,一直唠这些有的没的了,差点忘了正事。
李建杰摇了摇头,说会继续关注邪道的行踪。
“我又要升职了,上面说我这次扫除内奸有功,如果到天师境的话就还会往上提拔我。”
“你又要突破了?”我有些惊讶的问道,两年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才立宗,现在都要成天师了。
“是啊,好了不说了,我得去省城开会了,针对邪道的。有事电话联系。”说着,李建杰手忙脚乱的拿起衣服穿上鞋就往外跑。
李建杰刚一走,胡倾悦马上从床头上坐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因为躺着压起褶的衣服。
我指了指胡倾悦的衣服,说道:“一会拿电熨斗熨一下,还有,要记得洗!”
胡倾悦连忙点头,然后跟我说道:“哎,你刚认识李建杰的时候,他是什么职位?”
“你又发现什么了?”
我现在很佩服胡倾悦的观察能力,也佩服她的分析能力,虽然结果不怎么准,但也都是我忽略的一些重要事情。
“你说啊,他是什么职位?”胡倾悦继续追问。
“应该是这里的头头之类的吧,或者别的高管,反正他在这里说的还是算的。”
“他是头头,然后又立了几次功,又升了一级。”
我听完胡倾悦这么说以后,连忙坐到她跟前,问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他都立过什么大功劳?能让他升职的那种。”
“也没有几次大功劳吧,杀鬼王分魂、还有这次的捉内奸,和邪道的事。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跟我仔细说说鬼王分魂的事。”
我就跟胡倾欣从头到尾的讲了我们当时灭鬼王分魂的事,同样,白起那段我省略了。
“杀鬼王分魂的时候,他请来的神儿没对鬼王分魂造成什么伤害,然后就昏迷了,那分魂可以说是你和机关狐两个人杀的。”
“然后呢?”我点了点头。
“邪道的同伙,那个内奸,是咱们俩发现的,还有邪道,要不是你最后弄出来了凰火,我们都会死。”
“你想说什么?”我皱着眉,问道。
“为什么他升职了,你却还是个小喽啰!”
“嗨,你就想说这个啊!我们俩谁升职都无所谓,好了好了,别再疑神疑鬼了,之前你就怀疑李建杰是邪道,我和李建杰俩个是过命的交情,和你是一样的!”
“那当时你没怀疑他吗?”胡倾悦歪着头问我。
“就是因为怀疑过,所以现在才不想再次怀疑自己的兄弟。”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用力波动着脑袋,躲开了我的手。
“不是!你没听清楚重点,重点是他没拿你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