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小嘴里包着奶糖,乖巧地拿着个大扫把,跟在叶竹倾身后,呼哧呼哧地扫着院子。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
是江家大房的媳妇,大婶郑晓丽。
竟然连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叶竹倾眸色沉了沉,面上依然笑吟吟的。
“大婶,有事吗?”
赵丽娜压根儿没将叶竹倾放在眼中,一进屋子,绿豆小眼就跟做贼似的四处打量。
看见江祁不在家就至呼呼大喊,“叶竹倾我大侄子江祁带回来的东西呢”?。
啪嗒!
小俞吓得扫把掉地上,躲在林知夏身后,小手紧张兮兮地攥着叶竹倾的衣摆。
好可怕……呜呜呜
大婶又要来抢东西了。
叶竹倾摸了摸小俞的手让他放关心。
这泼妇居然敢来抢东西看我怎么收拾她。
“婶子,你就就说笑了,哪里来的好东西”。
赵丽娜泼辣恶毒,趁着江祁不在家,没少来他们家打秋风。但凡稍微值钱的家什都被赵丽娜搬走了,就连家里补过一次大铁锅都没放过。
赵丽娜冷哼:“别在老娘面前装糊涂,村口的乐大娘亲口告诉我,我大侄子带了一大包好东西回来,里面装的全是肉和粮票!”
叶竹倾轻嗤“大婶,你以为这是你家吗?别说东西,就是有也不给你还有啊你那里来的这么大脸觉得我会给你”?
那赵丽娜仿佛被人看出了来这的目的于是也顾不得脸面,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喊到“我拿我侄子的东西怎么了?江祁是我侄子,我是他婶子,小辈孝敬长辈就是理所应当的,哪有晚辈大鱼大肉,长辈却天天吃糠咽菜的道理?我家大壮二壮正在长身体哩,你忍心见他们天天喝番薯粥吗!”
叶竹倾轻笑道,
“我要是不给呢”?
江祁回屋,就便看到这一幕。
雪肤红唇的女子,生的极为美丽,一双妩媚的桃花眼,即便这样轻蔑地瞅着人,也是眉目秋水,妖媚惑人。
他脚步微微一顿。
赵丽娜心中暗骂到,下贱胚子,狐狸精。
一想到梨花村的男人都对着叶竹倾露出垂涎的目光,她就恨不得吐把口水在叶竹倾脸上。
“叶竹倾我跟你说别和我讲那些没用的,我告诉你,小辈孝敬长辈,那是自然的,难道便宜了你这个外人,不然就是闹到村长哪里,老娘也在理”。
梨花村村长是赵丽娜的亲舅舅,整个生产队农活分配、工分记录、福利津贴的大权全在大队长手中,这明显就是在威胁叶竹倾就范。
叶竹倾轻嗤到“婶子这是想拿村长来压我?可惜了,我叶竹倾天生就不怕有权有势的人,再说了,之前在家的就我一个,但是如今我老公回来了,也就是你侄子,我和你说婶子,我老公这人脾气差得很,要是发现,他老婆被欺负了,到时……”。
郑晓丽哪里听不出叶竹倾言语中的话,顿时怒火中烧,
“你……你”。
“下贱的丫头!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老娘要扒了你裤子,把你丢到村口,让全村的男人都来吐你口水!教你还敢不敢忤逆长辈!”
赵丽娜脸宛如恶鬼,脸憋的通红,浑身的每一块肥肉都在发抖,宽大的鼻孔扑哧扑哧地往外呼气,比发羊癫疯还吓人。
“哇……”
胆小的小俞顿时吓哭了。
叶竹倾也气得不行,拿起刚扫过鸡屎的扫把,打算跟赵丽娜拼了。
然而……
赵丽娜忽然膝盖一弯,跪倒在地。
高大俊美的青年,站在赵丽娜身后,他穿着跑步的黑色背心,未干的汗水滚动在青年流畅漂亮的腱子肉上。
仿佛一只危险健硕的猎豹,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力。
“我不在家时,你就是这么欺辱我媳妇的?”
一字一句,俱似寒冰。
青年周身凌厉的气势,吓得郑晓丽只打哆嗦。
“我、我没有……大侄子,你不知道这个贱人平时怎么对你弟弟的,每天只给他吃两个窝窝头啊!这么小的孩子,夜起来灌凉水啊!饿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只是帮你教训这个贱人而已!”
江祁沉默。
叶竹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赵丽娜的确很恶毒,但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这些都是原身造的孽。
良久。
齐钰缓缓开口,眸光冰冷凌厉。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过,看在小俞的份上,叶竹倾以前欺辱小俞的事,只要她不再犯,他便可既往不咎。
终究是他的人,只有他才可以折腾。
赵丽娜就像老鼠见了猫,吓的脸色发白,不敢说话。
江祁的凶名,在十里八乡无人不晓。
这个凶神,打小就是心狠手辣。
学校有人欺负江二妹,才八岁的江祁,揣了块砖头,等在那人放学回家的路上,砸得那人头破血流,甚至不敢回家告状。
赵丽娜看着江祁的啦脸,也不敢造次,只能爬起身来,大喊,你们……你们我等着,撂下这句话,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小俞哭的一抽一抽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
看着什么也没拿到的就走的大婶,于是扑向大哥的怀里,眼里的泪水又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往下掉。“呜呜呜……大哥最好了,不仅赶走了大婶,东西还在,那个大婶好吓人啊”。
小俞哭着向江祁撒娇,没想到这冷硬的男人没有半分柔情,拎着小俞的后拎子,就像拎小鸡仔子般。
“再哭就揍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女人来保护”,于是江祁无情的把江俞丢在地下。
叶竹倾心疼坏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娃,要是丢坏了怎么办,这江祁怎么这么无情,赶紧检查江俞有没有被摔坏,然后愤怒的抬头望着江祁控诉“小俞他才四岁还是个孩子,哪里是什么男人嘛,他要是男人,你怎么当他大哥嘛”。
江祁慵懒的环抱双臂,痞痞的挑眉“他是不是男人,你把他裤子脱下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