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甘澜的邀请,陈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现在能不惹事最好了,先安静的修行一段时间,以后再高调做人也不迟。蓬莱仙岛的人手来的不少,东西自然也带了不少,甚至连能容纳百人的飞船都带了两艘。
就这样,林轻雪的家人也上了飞船,与众人一道前往蓬莱仙岛。
一路上陈功都很安分守己,除了和几个蓬莱仙岛弟子聊了聊天,一边在路上基本都在四处的观察,感悟着天地的变化,自然的规律,另一边也在稳健的修行。
既然号称蓬莱仙岛,肯定是海外的一处岛屿,与世隔绝但灵力充沛,简直就是修行的绝佳所在。岛屿面积严格说起来并不是很大,但是加上周围数千里海域的其他零星的小岛,全部都是蓬莱仙岛的势力范围。
这些小岛上,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到蓬莱仙岛弟子开辟的洞府,甚至连海下也有一些高手开辟的水府,确实比青云宗的弟子要多上几十倍。
陈功和众人一起乘船赶到的,就是最靠近外围的一个小岛,这个小岛也是蓬莱仙岛对外的门产,如果是礼节性的拜见或者是受邀前来,基本上都是先在这个小岛上接待,然后再等接见。
一路上,陈功发现,蓬莱仙岛似乎很偏重于收女弟子,路上碰到的九成弟子都是女的,负责接待的同样也是一位筑基期的女弟子。这就是顶级门派的底蕴,要是在青云宗绝对是没有这种修为的接待人员的,不过陈功总感觉眼前这个女弟子对于接待自己貌似有什么意见。
甘澜将陈功丢到这里,简单的交代几句接待弟子过后,就急匆匆的带着林轻雪和其家人去安排住所去了。毕竟林轻雪的这种天资,完全有资格让顶级宗门也做出资源倾斜。
由于走的匆忙,甘澜也没有来得及在意接待弟子当时的表情及姿态。
“你就是青云宗的陈功?”甘澜走后,接待女弟子的语气相当恶劣,这让陈功十分诧异,就算是再不待见,你也不能表现的如此彻底吧。
按理来说陈功让出了绝世天才,已经给足了蓬莱仙岛的面子。但这个负责接待陈功的女弟子,简直就好像看见了仇人一般,要不是甘澜嘱咐她负责接待同道,估计能直接对陈功动手。
“正是在下。”陈功很是不解,甘澜明明已经说了自己的身份,这位女弟子竟然还要再问一遍,莫非蓬莱仙岛的弟子都是这般的健忘吗?
听到陈功的确认了自己的身份过后,那个接待的女弟子顿时间就露出了愤怒的神色,手一抬,指着门口冲着陈功大声的喝道:“不过是二流门派的外门弟子而已,还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寻仙问道。你这种人,蓬莱仙岛不欢迎,现在给我滚!”
陈功绝不是善男信女,一个素未谋面的蓬莱仙岛的接待女弟子,指着自己的鼻子要自己滚,这口气陈功怎么可能咽下去。这要是在玄门,不用陈功多说什么,玄门其他弟子非得诸她十九族。
若是换做他人被这般对待,肯定是摔门而出然后理论。可陈功不会这样,那女弟子要陈功滚,陈功却偏偏的不动,端坐在原地,冲着那个女弟子冷声问道:“蓬莱仙岛莫非就是如此对待同道的?还是说蓬莱仙岛有不接待二流门派外门弟子这条规矩?”
修仙界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把不接待某某门派弟子写进门规的,接待女弟子也不敢随便杜撰一个蓬莱仙岛的规矩。心中虽然十分想要肯定,但却又无话可说,只是气呼呼的瞪着陈功,如同瞪着自己的生死仇敌。
“如果蓬莱仙岛没有这等规矩的话,陈某登门是客,连杯茶水都没有,这就是蓬莱仙岛的待客之道?”对方气鼓鼓却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陈功马上意识到其中有隐情,或是这接待弟子擅作主张成心刁难。想到这里,陈功更是大大咧咧的坐在原地翘起了二郎腿,开始计较起待客礼节来,“莫说是如此,就算我们是生死大敌,我受邀拜山,蓬莱仙岛也得拿出个顶级门派的礼数吧!”
女弟子的眼中都要冒出火来了,但陈功的话却是字字在点子上,由不得她不服。但她也是待客多年的老手,马上就想到了应对的说辞:“这是我蓬莱仙岛的地界,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我宗门的待客之道,蓬莱仙岛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这女弟子口气上客气了许多,甚至还多了一个请字,但语意当中那种浓浓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还是十分清晰的表达了出来。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应该后面还要加一句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这个时候,陈功要是再赖着,可就有点厚脸皮了。
站起身来,陈功转身就走。虽然陈功很奇怪接待弟子对待自己怎会是这样的态度,但眼下在别人的山门,还是不好深究。想要见甘澜,恐怕短时间是不可能了。
平白无故的被人赶出山门,陈功就算是脾气再好,也是压抑不住的愤怒。站在海岛的边缘,有那么一刻,陈功甚至都打算直接直接炸了蓬莱仙岛再说。
“咦,陈道友。”不远处一声惊呼清晰的传到了陈功的耳中,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正御剑飞过来的男子,有些眼熟。
能叫出陈功姓名的,估计就只有刚刚同行当中的人,陈功再一思索,立刻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原来是孙道友。”陈功站定,静静的等着孙飞天过来。
“陈道友这是怎么了?”见陈功脸色不怎么好,孙飞天也十分奇怪,好奇的问道。
“被赶出来了。”陈功倒不介意被人看到自己的尴尬,事实上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啊?”孙飞天转头看了看远处的蓬莱仙岛的山门,那边那个女弟子还追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陈功,似乎要看着他离开才罢休。转回来之后,孙飞天一脸惊讶的低声道:“陈道友,您这是怎么得罪这关系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