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进来的魅娟子和宁媛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两个男人的对峙竟然势如水火。
弓振宇松了松手,挑了下眉头,索性坐了下来,一双长腿交叠着,两手放在胸前,“想必你是左翼的总裁了,那么我只是在第一夜妖娆消费,而小狐狸也答应陪我了,你情我愿,你们左翼不做生意了吗?”他凌厉瞪出一眼,心里有一种讳莫如深的暗淡,看着玉面狐狸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一种陌生又熟悉的不舒服到底来自哪里!
赵之凡紧了紧抱着李绮澜的手臂,转头看了下身后的女人,“宁媛,你去招待他。”说完,他抱着李绮澜走了出去。
而宁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两人离开,而对面的弓振宇心里的怒火更是疯狂叫嚣着。宁媛僵硬着身子,一步一步跨上来。
“不用了,滚!”弓振宇甩开手,阴鸷的眸子瞪着地上的闪闪发亮的金卡,突然有什么东西敲击着他的心脏,头疼欲裂。他白皙的长指拾起那金卡,绕过宁媛和魅娟子,眼中的疯狂烈火变成了质疑。
“瑞,走!”
赵之凡来到第一夜妖娆最高的楼层,打开一间卧房,将李绮澜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下一秒他的身子就压了下来。“为什么答应他?”他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徘徊着,健实的肌肉压着她,她不舒服动了下,那一滴眼泪早已经不见,“因为是他,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的宇哥哥变了。
赵之凡冷着一张脸,定定看着身下的她,她在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是特别的吗?“不许去。”他看得出来那男人对她强烈的兴趣,“第一夜妖娆你就先别管,我会让魅娟子代替你,这段时间给我回家休息。”他强制的命令让李绮澜冷冷一颤,“不可以。”第一夜妖娆是她经营出来的,是证明她不是拖油瓶的事实,她可以回报赵之凡,她可以回报左翼,她不想做废物。
“不要!”
“在怕什么?”赵之凡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她眼里的惊恐和不安都收纳到眼中,深深叹了一口气,拥着她那胡思乱想的脑袋,一抹心疼划过心头,她怕被抛弃吧,大大的手掌划过她的发丝,在她的发间落下深深的一吻,“只要有我在,你是废物也好,是拖油瓶也好,我是你的靠山,是你的大树,只要我在。”温热的气息环绕着她,浑身的僵硬一颤,慢慢松懈下来的身子,安静地在他的身下汲取他的温暖。
该相信吗?妈妈走了,爸爸将她丢弃在暗室,孽清和宇哥哥也没有赶来废弃仓库,她早就是别人抛弃不要的拖油瓶不是吗?
“小狼。”磁性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相信我,如果有一天我做不到,那么我答应你,你可以脱离左翼发展,直到你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你的骄傲。”不过我不会让这一天到来,那一张属于我们的床,已经让你睡了8年,已经习惯了你的味道,怎么可能还放你走。
李绮澜抬起那黑如墨玉的眼眸,心中一根弦断了开,崩地一声,震地她无可言喻,最后瘫倒在他怀里,任着眼角的泪痕低落在面具那钻石上,折射出透明又令人心疼的光。
一夜,他整整拥了他一夜,这一次他们没有会熏衣小筑,他没有睡,看着身旁的她沉稳睡去的容颜,他不可抑止地弯了弯嘴角。没想到我赵之凡也懂得心疼,一抹嘲讽袭上他的眉头。
而另一处华丽的别墅区内,一座城堡大宅里却传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哀号。
“孽医生,少爷怎么样了?”瑞站在一边,关心不已,从第一夜妖娆出来,少爷就一直头痛不已,赶回来时候,少爷已经苍白着一张脸,嘴里在念着什么。
孽清凝重着眉头,他想起什么了吗?弓振宇口中喃喃在说着什么,孽清低下头,倾耳听着,那模糊不清的话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是你不够主动。”孽清拧起眉头,不够主动?是谁说的?
转头他对着瑞说道:“少爷没事,只是受了点刺激。”
瑞这才安心退下,孽清却担心不已,澜澜早就已经死在那一场火堆里,还有什么能够刺激到他,想起澜澜,他的眼神暗了暗,胸口隐隐作痛,那场大火将他最后想要弥补的机会全都燃烧殆尽,阮鸣他不能杀,不能杀,可是他却间接杀死了那个10岁的女孩,那个可爱,倔强的女孩。那场大火烧这几年一直在他的梦里徘徊,夜里醒来,心中都忍不住隐隐作痛,梦里,她依然俏皮地眨了眨眼,那双小手覆上他的额头,闪亮的眼凝视着他,清脆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响起:“孽清。”
那场大火,让他的心彻底死去,那个女孩的声音,他开车跟上来的那一刻,他明显看到她转头希冀的眼神,她在期待他救她。可是……
一滴泪落在他那装着红酒的杯子里。后悔吗?他整整后悔了八年,心彻底空了。
“嗯……”床上的人动了下,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好转。他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心中空缺的那一块始终无法弥补,那个声音徘徊在他的胸口,“因为你不够主动。”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八年前醒来后就如鬼魅一样跟着他,现在他够主动了,遇到漂亮的女孩他来者不拒,遇到猎物,他也如狼一样出手了,可是你怎么还不出来,那个清脆的声音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一想起来脑子就一片空白,头好痛。
孽清走到他身边,递过一杯开水,眼神牢牢锁在他身上,“今天你见过谁?”
“一个面具女人。”弓振宇喝了一口,站起来,想起她的发丝,那滑如绸缎,黑如浓墨的发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失去了一拍,那声宇哥哥……
他转过头,对着孽清问道:“以前,谁有叫我宇哥哥吗?”
啪,那高脚杯打碎在地板上,红酒蔓延着,孽清不敢置信,瞳孔瑟缩了下,他一把冲向前来,“谁叫你宇哥哥?”不可能,不可能!澜澜明明已经……
弓振宇冷着一张脸,孽清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他一向只是浅笑,看得出来他对一切事物已经失去了兴趣和热情,除了他的医术。
“她到底是谁!”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8年一起来,脑子里就感觉失去了什么,那个声音是我失去的东西吗?“告诉我,我想知道!”莫名中他害怕,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失去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