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点,冷自知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现在处处都会替那个女人着想。
“没有就没有,你发什么火!”原蜂转身回去继续看平板,干脆不理冷自知。
冷自知翻着手里的资料,越翻脑子越乱,最后一句话没说,离开原蜂家。
原蜂家对面就是外国语大学,冷自知隔着一条马路盯着亮着灯的教学楼发呆。
突然被一男一女撞了下肩膀,冷自知厉眸等着两个人,女人明显醉得不省人事,歪歪扭扭的倒在男人身上。
见冷自知一直看着那女人,另一个男人色眯眯开口:“哥们儿,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女朋友,大学生无聊,你懂的,是你情我愿的。”
男人说完拉着女人匆匆向后走。
冷自知回头,盯着他们进了一家小旅馆。
心中更不爽了,什么叫现在的大学生无聊?所有大学生都无聊吗?那宿小暖呢,她也是大学生,也会和别的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情吗!
冷自知莫名其妙把刚才那个女人换成了宿小暖的样子,内心升腾起一阵难以控制的躁动,他打了响指,身后所有的小旅馆全都停了电。
没有电,电脑系统不能用,不录入证件他们不可能进入旅馆。
冷自知眯眼看着学校门前外国语大学几个大字,又看了看打瞌睡的保安,继续动了动手指。
然后,保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在校门口站了一宿。
……
宿宿一整晚睡得不怎么踏实,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一个人在宿舍睡觉,有点不适应,早上起来有点头疼,她也没在意,看了眼课表,带着昨晚没开得及卸掉的红色指甲油,去教室上课。
一个人的坏处是,每件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以前可以不看课表,但现在不可以。
刚到主教学楼门楼,宿宿被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拦了下来。
女生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牛仔裤和浅蓝色院服,胸口处那行“国际传媒学院”特别眨眼。
除了新生入学的全体大会,宿宿第一次见到穿着院服在学校里逛的。
“嗨,你好,宿小暖!”女生很客气的打招呼,“英语课改在主教学楼302,你看没看群里通知吗?”
“改课表了吗?谢谢呀,我没注意,”表示完感谢的宿宿才意识到事情哪里不太对,她有点尴尬的问女生,“请问,你是哪位?”
宿宿不认识她,但她穿得又是她们学院的院服,而且还知道她要上什么课。
“你好,我叫周玲,转学生,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周玲?转学生?
有大三的转学生吗?
转到她们这么个二类学校的非重点专业,图什么?
宿宿满脑子问号。
周玲和宿宿打过招呼,没过份热情,直接离开。
宿宿想不明白,找到免打扰的班级群,确实通知改教室了。
她困惑走到302,依然坐到最后一排,没多久,相思她们也坐到宿宿旁边,一副相安无事,和平共处的样子。
上课铃响,教导主任先任课老师一步出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院服的同学。
本打算吃早餐的宿宿放下豆浆,满脸好奇,竟然同时见到两个穿院服的。
教导主任说:“给大家介绍下,这两位是咱们班的新同学,周玲和赵大刚,你俩自我介绍下。”
“大家好,我叫周玲,很欣赏外国语大学的教学理念,也很喜欢新闻学,所以转学过来,以后请大家多多照顾!”
教室一阵唏嘘,就连刚进来的任课老师听到这话也露出张惊恐脸,少有人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了。
“大家好,我是赵大刚,喜欢外国语大学的妹子,我娘说这里女人多,好找媳妇,我……”
“行,让我们欢迎新同学。”教导主任立刻拦住,这俩人是“上头”塞进来的人,他只能收着。
任课老师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在一阵哄笑过后开始上课。
宿宿一直看着周玲和赵大刚,这俩人也在看她。
周玲朝宿宿微微点头,径直走到宿宿旁边。
最后一排还有一张空桌子,但没有椅子,宿宿以为周玲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她就先挥了挥手。
周玲和没看见一样,从前排拉了个椅子坐在宿宿旁边,然后,没在看她,身板做得笔直,目视前方。
宿宿暗叹,还挺高冷。
就在错愕的瞬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前边的赵大刚转身敲了敲宿宿的桌面:“你好,小暖。”
小暖?
宿宿面如菜色,这人哪里来的,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
而且还叫小暖,又叫小暖,这个让人头大的称呼。
宿宿盯着对方古铜色的皮肤,因为是新同学,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嗨……”她拉了个很长的回音,算是打过招呼。
赵大刚转回去,立刻趴下睡觉。
宿宿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又侧头看了眼旁边的周玲,摸了摸额头,这俩人应该是冲着她来的。
真是烦人,只是现在宿宿也看不出这俩人的目的,只能顺其自然。
课上到一半,有个女同学被老师拎起来回答问题,这大姐估计没注意听讲,看见黑板上写着“frenemy”和“fake friends”两个单词,挠了挠头。
老师不耐烦敲黑板:“不懂吗?刚才我怎么讲的,这两个词都是朋友的意思,第一个是亦敌亦友,第二个是虚假的朋友,哪个词儿用来形容‘塑料姐妹花’更合适些?”
女同学心血来潮,眼睛里瞬间冒出绿光,她回头看看相思,又看看宿宿,笑着说:“517。”
两秒后,全班爆笑。
大家都是昨天那场对峙的亲历者,黑板上这俩词儿,再加上回答问题女同学的动作和表情,全班一致认为,这瓜还能继续吃。
517果真是十乘十的“塑料姐妹花”。
大半同学转过头来看最后一排,其濛和秋月因为羞愧又把头嵌到了书桌上。
相思比较撑得住,但脸上的泛红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专心吃饭宿宿,她抬起头来,想问问旁边的周玲怎么了,刚说一个字,前面的赵大刚拍桌而起,“你们笑什么笑,还这么大声,不知道会打扰到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