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认真点头,再抬起来的起来,入眼就是古铜色人鱼线,她犹豫了会儿,在“上”和“下”的视线走向中选择了前者,然后,宿宿有点慌。
服务生似是知道了宿宿的动作,同时俯身看向宿宿,礼貌又邪魅一笑,声音沙哑道:“您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旁边的应扶桑已经笑出鹅叫了。
宿宿连忙挥手,然后指着应扶桑,“点餐,我们点餐。”
应扶桑递过菜单,一手托着下巴,看看服务生再看看宿宿,鬼魅一笑:“小朋友,怎么样?”
服务生笑得比应扶桑还要妖孽,“姐姐,今天你带来的这位小朋友很新鲜呦!”
宿宿浑身僵硬,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欣赏不来硬汉撒娇。
见服务生离开,宿宿一口气喝下半杯水才问应扶桑:“你不是喜欢原蜂那种类型的吗!这些一个个四肢发达,肌肉爆棚的,怎么会入得你眼?”
“我又不跟他们上,床,就看看而已,而且谁规定只能喜欢一种类型的男人!”应扶桑说的宿宿哑口无言。
之前是她低估了应扶桑,这姐们儿脑子里的废料绝对可以和秋月一决高低。
服务生来回上了几次酒和小吃,宿宿逐渐习惯了,看起来不那么慌张。
应扶桑很会点东西,每一样都符合宿宿的胃口,而且酒也是花花绿绿的不仅好看而且特别好喝。
宿宿很快就喝光了一杯鸡尾酒,瞟了眼远处的服务生,最后还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应扶桑,“姐,我想续个杯?”
应扶桑淡淡微笑,找来服务生,干脆把每个鸡尾酒都点了一杯。
“放心喝,我负责把你送回去。”
“这是酒吗?”宿宿乐咪咪笑。
“不然呢?”
“那你为什么不喝这些?”
“我不爱喝,这些酒精度数太低了,我喜欢这种伏特加,酒精度数很馋人!”
“我能尝尝吗?”
“你不行!”应扶桑拿起酒杯,道:“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烈酒!”
“哎呦呦,这是谁来了,扶桑姐姐,你变心了,来我们‘本色’竟然都不和我打招呼了。”
宿宿寻声看见一水蛇腰男人朝她们走过来,那男人翘着兰花指,一手托着一杯鸡尾酒,身形很高,瘦得有点可怜。
他话虽是和应扶桑说的,但眼神直勾勾落在宿宿身上,“扶桑姐姐,你从哪找来得骨像这么完美的小孩子,快让我看看,我的天呀,这种美女人间少有。”
男人边说边伸手在宿宿脸前画圈。
“老板娘,介绍下,我情敌,宿小暖!”应扶桑看戏一样偷笑介绍。
“啧啧啧,扶桑姐姐,你可要努力了,这小孩子要是开了窍,天下的女人可就惨了。”
宿宿满脸懵B,这货是男是女?这货不会也是异能者吧!应扶桑和这货什么关系!
幸亏他穿衣服了。
宿宿强装淡定喝光了水蛇腰送过来的酒,没尝出味道,有点可惜。
“宿小暖,这是男儿本色的老板,沪沪,我们都叫他老板娘!”
“你好小孩子,欢迎到我们这里来玩,扶桑姐姐的酒量我们是干不过了,看小孩子的架势也是个酒量不错的,要不要陪我们玩一局,让你三杯。”
宿宿听不懂,尴尬笑了笑。
“老板娘,不许欺负小孩子。”
“哎呀,哎呀,来一局嘛,人家好久没有喝尽兴了。”
宿宿浑身寒毛炸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男人撒娇,还撒得这么明目张胆。
应扶桑瞥见宿宿的尴尬,笑笑说:“你能找齐人,就开一局。”
“哇——扶桑姐姐最好了,我马上去办!”
宿宿见蹦跶着离开的“水蛇腰”,有点犯难说:“姐,他是个什么东西!”
“人族少年,是整容医院的院长,擅长徒手整骨,只是这招他从来没用过,说没人肯让他捏!”
“不是异能者?”
“不是,你以为遍地都是异能者!”
“我不到一个月遇见了三个!”宿宿小声吐槽。
“是四个,你自己也是!”
“我说话声音这么小你也能听见?”宿宿说着又干了一杯酒。
应扶桑没回答,跟着宿宿也干了酒杯。
“他刚说得开一局是什么?”宿宿有点好奇。
“酒桌小游戏,放心,他凑不齐人,没人敢和我这么玩!”
宿宿看了眼手机,问:“一会我们回去吧,宿舍有门禁!”
“这么早?这才八点半,场子还没热,好玩的还没开始呢!”
宿宿摇头,“算了吧,舍友还给我留门呢!”
“你这么好欺负的嘛,真没意思,宿小暖,好歹您也是一个异能者,都被人玩成这样了,你还想着她们呢?”
应扶桑阴阳怪气的嘲笑。
宿宿的表情和应扶桑一样,她淡淡说:“这么明显吗?不到一个月你就看明白了?”
“你知道?”应扶桑稍稍震惊了会儿。
“你怎么看出来的?”宿宿反问得特别自然。
“有天上课,你去厕所,我在教室门口听见她们说话了,特别是有个叫相思的,一听就是个鸡婆,不过段位挺高的,伪装的不错!”
“嗯,那天我也听见了!”宿宿云淡风轻的说,只是面前又多了两个空杯子。
“挺伤心的吧!还好我没什么朋友,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宿宿笑盈盈看向应扶桑,语重心长说:“姐,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朋友了!您这种语言表达方式有点欠揍!”
“也是你们可怜,家族太单薄,我们比较看重血缘,大家都是亲戚,朋友这种东西除了联姻就是打仗,多了不好!”
“哎,也确实头疼,我们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朋友的,这一辈子真他妈短!”
应扶桑拿过宿宿喝空的一酒杯,倒了三分之一的伏特加,递给宿宿,“来,敬你们短暂的一辈子!”
“这酒——就‘西出阳关无故人’了呗!”
“啥意思?听不懂!”
宿宿爽朗一笑,仰头干了应扶桑倒的酒,道:“就是我们刚说的,我和她们几个——”
她有点说不下去,眼角微微泛光,“我们这一辈子真他妈短!”
应扶桑没有点破,跟着宿宿把满杯酒喝了精光,放下杯子,还不忘嘱咐宿宿:“你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