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严肃的说。
“嗯,你说的对啸乾,继续说!”胡德彪听完乾哥的话说。
“首先,要把毒这一条道给灭了!吃喝嫖赌不能抽,毒品这一肮脏害人的生意咱不能涉及!况且现在国家禁毒的力度那么大!记住真正的黑帮是不会和国家对着干的!”乾哥继续说道。
“乾哥,毒品生意是咱忠义堂的主要收入,去年百分四十的收入都是毒品的。要是断了毒品这条道,我们还怎么生存?”还没等胡德彪说话,陈虎激动的说道。毒品生意确实是所有黑帮收入的主要来源,因为只要有了渠道,那就相当于一台印钞机,有数不清的钱。
乾哥看着胡德彪和欧阳诚也有点下不了决心,于是严肃的说道:“我们不是想让忠义堂一辈子就窝在海港了,我们要把它做到东山省甚至是全国黑帮的老大,就有这点出息是不行的!我只是说不能贩毒,黄和赌又没反对!记住:成大事者,不要只顾眼前那点小利益,要朝长远看!”
听完乾哥的训斥,连胡德彪在内都觉得眼前这个小年轻人确实有领袖风范,也确实有想法,于是低着头的胡德彪第一个表态道:“啸乾,一切按你说的办!我相信你!”
而欧阳诚和陈虎也站起来说道:“乾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涉毒就不涉毒,毒品确实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乾哥看着他们三个,认真的说:“我是真心来帮助忠义堂的,不是来祸害它的!毒品生意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生意!记住了:毒品是我忠义堂一条不可碰触的警戒线!谁碰废谁!”乾哥说的大气磅礴,气冲云天 “阿虎,按啸乾说的办,即日起迅速逐渐断了毒品生意,记住两点:一是要快,而是要稳。我们不做,但我们无法阻挡别人不做,至少现阶段我们还没有阻挡别人的能力;其次,要和我们的合作伙伴谈好,计划内没有销完的毒品按两倍于市场价格退回给他们,并表达歉意。做完这些,如果还有不依不饶者,告诉他们这儿是海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还由不得他们乱来!啸乾你说呢?”彪爷安排完陈虎,向乾哥问道。
“彪爷说的对,至少要在一个月之内解决这件事情,可能有点仓促,也可能下面堂口的兄弟会有所不解,为什么放着赚钱的生意自己不做却留给别人做?难道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吗?这些我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平常人眼中我们黑帮就是一些无恶不作的‘男婊子’,更何况我们自己,因此我们就破罐子破摔,平时走在路上威风凛凛牛逼哄哄的样子,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打打杀杀成了我们的代名词!我王啸乾就是要改变这种状态,改变人们对我们的认识!”乾哥越说越激动,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融入了忠义堂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也许自己本性骨子里就有一种不安分的东西吧。
“那乾哥,我们黑帮如果不变的坏一些,谁还怕我们啊,如果都不怕我们了,我们还怎么做事啊……”陈虎问道。
“对,我们是要‘坏’一些,狠一些,但是我们要明确‘坏’和狠的对象,对于那些坏人我们要坏,难道对于那些手无寸铁的人我们也要坏吗?!那我们还是人吗!?简直是个畜生!”乾哥越说越激动,随后他闭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快五十岁的退伍老兵,生活在海港这座繁荣城市的最底层,没有豪宅,没有娇妻,蜗居在这座城市破烂不堪的城乡结合处,但他没有丧失对生活的希望,因为他有一个和他一起奋斗不离不弃的糟糠之妻,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公主,由于参军的缘故,他三十多岁才有了自己的宝贝儿闺女,而这个小女孩的乖巧和懂事让他每天乐呵呵的活着,因为他知道自己快老了,要拼命的赚钱给女儿攒学费,于是他和老婆一起傍晚的时候在海港的街边摆起大排档,多赚一分是一分,多赚一毛是一毛,他非常和善,不想惹什么事,也不想得罪什么人,只想卑微的活着,因此那些地痞子小流氓来收保护费的时候他总是低三下四的给他们死磨硬缠,能省一块是一块,可是那些小混混们并没有因他们的可怜和低三下四而饶了他们,‘不是想少给钱吗?那就吃垮你!’,每天晚上一帮子十来个人,往哪儿一坐狠要狠吃,吃完就走,还把其他的顾客都吓走了,终于有一天男人的老婆,只因为低三下四的请求他们少吃一点,就被一个小混混狠狠的踹了一脚,正中小腹,那是一个快五十的中年女人啊!都快能当那群小混混的母亲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能下得了手!我本以为男人会和他们拼了,但是男人只是扶着老婆没有说话,眼里的泪水硬是忍着没有掉下来,拳头攥的咯噔咯噔的发出指节撞击的声音!别人还以看热闹,但我不能!我当时把那一群小混混给打了一顿,在我眼里那个怂的连老婆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后来对我说‘兄弟,你打了他们我的生意就以后就做不下去了,其实要是能打我早就打他们了!大哥我不熊,在越南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我一个人徒手干掉了四个越南鬼子!我也是一条响当当的爷们!但是我现在有老婆有孩子了,我不能不为她们娘俩考虑啊!’,男人扶着老忍着泪说着,那时我突然间发现这个快五十的男人是如此的爷们,虽然很卑微。后来那群小混混果真报复了,把他的宝贝儿闺女抓去了,他为了不连累我,自己孤身一人去找他们理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付出什么,永远摆脱不了那群小混混的纠缠,于是他按照帮会的规矩,用三刀六洞来换自己的闺女,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把刀捅上自己的大腿是那么的利索,那么的干脆,疼的咬着牙硬是一声没哼!你们说这个一个爷们吗?!你们说那群小混混该不该杀?!“乾哥讲完之后对着三个男人质问道。
“是个纯爷们!那群小混混也该杀!”胡德彪似乎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红着眼狠狠的说道。
“呵呵,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乾哥看着窗外和晓莉正在沙滩上嬉闹着快乐无比的小翠问道。
“谁?”三个人齐声问道。
“就是小翠的父亲,一个真正的男人……”乾哥依旧看着窗外,严肃的说道,三人听完也都抬头向窗外望去。
“而那群小混混就是我们忠义堂的,光头是他们的小老大!可是我们在座的呢!不都是他们的老大嘛。我王啸乾现在也是忠义堂的一员,我不推卸责任!要说他们该杀,那我们在座的四位得先该杀!作为老大连自己的小弟都教育不好,还有什么权利杀他们!?”乾哥激动的说 三人听后都低着头不再说话,如果外人看到这个场面的话一定会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海港忠义堂的三位大佬竟然坐在那儿像个小学生似的呗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教训。
“彪爷,诚哥,虎哥,以后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不翻旧账,但是从今日起,忠义堂一定要有忠义堂的样子!忠义二字不是用来叫着玩的!是做出来的!”乾哥话锋一转道。
三人听完乾哥的话,都抬起了头,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错了就错了,贵在错了能改!彪爷看着乾哥问:“啸乾,你就说吧,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成为‘红顶黑帮’?”
“首先,要提高手下兄弟的战斗力,作为黑帮要想发展就得扩大地盘,怎么扩大地盘,就得去打!现在我们忠义堂除了虎哥外战斗力大都太弱,这是一个帮派最致命的问题;其次,要尽快的洗钱,把帮派的主要产业逐步的转换成正规产业,要让帮派有足够的资金,没有了钱,干什么都没有底气!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对帮派里的兄弟们进行思想教育,也可以说成是洗脑!要让他们做人,做男人,做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欺男霸女的小混混,地痞子!我忠义堂的兄弟必是忠义之人!”乾哥看着三人认真的说道。
“好,阿虎负责训练兄弟,阿诚负责拓展我们的产业和公司,但是至于思想教育,这个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胡德彪看着乾哥说。
“彪爷,还要找嘛,最合适的人选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乾哥把咱三个都‘教训’的心服口服,别说那些小家伙了!”欧阳诚看着乾哥笑着说。
“呵呵,对啊,啸乾,这个活非你莫属啊!”胡德彪也反应过来了,笑着对乾哥说道。
乾哥看着三人就好像三头饿狼看着小白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身上凉飕飕的说:“我怎么又一种被你们拉下水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