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总会有一些说不出的秘密,
挽不回的遗憾,好不了的伤口,忘不了的爱。
爱别离,求不得;亏负流年,情深缘浅。”】
......
夏余生单独约见了陈曼筠,然后递上了一份解约合同,并肯定地表达了辞演的决心。
“可以说说原因吗?”陈曼筠接过合同,眼角眉梢竟然都是平静。
“私人理由。”夏余生有些心不在焉。
“是因为这个剧本是电视剧的原因吗?”
“不是的,陈董,真的是我个人私人原因,还希望您谅解。”夏余生很正式地回答,“关于违约金我会按照合同上面如数进行赔偿的,请放心。”
“那你的经纪人艺冕也同意吗?”陈曼筠问的很直接。
“艺冕那边我不想牵连她,所以违约金的赔偿费用我会一个人全部承担。”
“其实,你愿意接受这部电视剧剧本的邀约出演,我是表示非常感激的,毕竟你已经转战到电影市场了,但是......”正在陈曼筠说到一半的时候,任宇带着得知消息立马赶来的艺冕敲响了陈曼筠办公室的门。
“抱歉,陈董事长,我来的有些唐突,不过事权从急。”艺冕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有些气喘,显然是非常匆忙地赶过来。
“没事,既然来了,请坐吧,刚好把事情和情况一起聊聊。”陈曼筠倒是依旧亲和,并没有因为夏余生突然提出的辞演和解约改变最初友好的态度。
“是这样,余生的事情呢,我们还在商量中,主要是档期可能会有一个冲突,而且有一个导演的电影原先一直保持着联系,后来因为疫情的关系所以没有准确敲定下拍摄日期。”艺冕稳了稳气息,发挥了她金牌经纪人专业的术功,“现在我们也是两难,而且在公司层面上对余生演艺整体的规划中对于电视剧市场和电影市场的转战方面有不同的意见,所以关于与您的此次电视剧剧本的出演合作,我们还在商讨,能不能有两全的办法,所以陈董您这边......”没等艺冕进行下一步的调解,夏余生的决定似乎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陈董,我想日后我们应该也不会产生合作。”
夏余生一语惊人。
艺冕的脸色黑了一大半,艺冕没好气地给了夏余生很大的一个白眼,拼命给他使着眼色,但是夏余生似乎是不接盘。
而陈曼筠对此反而却是没有特别在意夏余生如此的态度。
陈曼筠只是耐心的询问,“夏余生,我相信你能够成为一线演员非一日之功,而且你的演技,你在圈内的朋友圈中的口碑,还有你的人品,都是毋庸置疑的,既然你说话也直接,不妨说地更明白一些,你说呢?”
陈曼筠的这份耐心和通情达理的坦诚倒是出乎了夏余生的预料。
对于这样亲和的陈曼筠,夏余生心中不免有一丝疑惑,但心的所向让夏余生的天平还是选择偏向了凌玥这一边。
“陈董,看来您也是爽快坦诚之人,既然如此,那我不妨直说,您可记得18年您公司出品的那一部电视剧《七月蔷薇》?”
“是有这部剧,但这跟你要辞演和解约,有什么关联吗?”陈曼筠不明所以。
“那陈董,您可听过‘凌玥’这个名字?”
看着对面的陈曼筠显然迷恍的神色,夏余生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我知道凌玥。”回答夏余生的声音是来自于一直在一旁的任宇,任宇陪同着急进入陈曼筠办公室的艺冕,然后就没有离开。
“你知道?”陈曼筠有些惊讶。
“是的,陈董。”任宇抬头看了看转过头看向他的三位目光,“凌玥是一个朋友推荐的,所以我见过她,当时凌玥她说她喜欢写小说,所以想到剧组学学编写剧本,那时候《七月蔷薇》刚开机才一个星期,我受朋友之托,所以就给凌玥推荐去了剧组学习。”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叫任宇,既然任宇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凌玥,关于凌玥的事情,两位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陈曼筠对艺冕和夏余生作出回应,然后招手示意一旁的任宇走近一些。
“那你知道凌玥在那个剧组里被人陷害的事情吗?”夏余生撇了任宇一眼,淡淡地问。
任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陈曼筠。
“如果你真知道什么就直说。”陈曼筠的态度给了任宇一颗定心丸。
“当时,《七月蔷薇》这个剧的项目中,我们筠裳进行了投资,但是制片团队之交给了执行制片人,而我们公司在这个制片组主要负责的工作是打包了所有的拍摄场景,刚好凌玥又是本地人,所以当时负责场景的外联制片需要凌玥在本地的人脉和资源,加上凌玥从来没有进过剧组,外联制片就建议凌玥可以先接触外联助理的工作,而且外联部门隶属于制片组,会和其他剧组内的很多部门进行工作的对接或者相关协调,有助于凌玥熟悉剧组内的各个部门的工作环节。凌玥是这样进到《七月蔷薇》剧组工作的。”任宇用平静的声音简单明了地做了阐述。
“我刚刚问的是凌玥在剧组被陷害的事,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没有说到重点!”夏余生又看了一眼任宇。
“呃......”任宇似乎思索了一番,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当时《七月蔷薇》的美术指导带了两个徒弟,分别是剧组里的第一美术和第二美术,其中那一个第一美术,在凌玥带他看景的过程中,对凌玥有些毛手毛脚,凌玥多番拒绝并且私下和外联制片寻求保护,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
“什么叫弄巧成拙?”提问的人是陈曼筠。
“外联制片第一时间安排凌玥与另外第二美术进行前期场景看景,避免了凌玥和第一美术的单独看景工作,并且外联制片安排自己带着那位第一美术看景的过程中,试探了那位美术,他确实对凌玥有些私人的想法,外联制片告诉那位美术,凌玥是我们筠裳介绍过去到剧组学习的,所以让那位美术不可勉强凌玥,更提醒那位美术注意对凌玥的一些言行举止,结果那位美术知道了凌玥是筠裳安排进剧组的,因为做贼心虚,就跟他的师父美术指导提前恶人先告状。”任宇说到一半,顿了顿,看了看眼前三位的神情,继而定了定气息,“那位美术指导因为和制片组的主要负责人制片主任合作过好几部戏,认识了有些年,为了包庇徒弟的不当行为和有些不齿的企图,所以美术指导就利用这一点交情在制片主任那里提前诬告了凌玥,大概说凌玥对美术看景的工作中对美术说话态度不客气,还有工作不配合之类的,那个制片主任就先入为主地对凌玥有了非常不好的第一印象,并在心里对凌玥产生了成见。”
“那外联制片呢?外联制片为什么就没有跟制片主任去说明真实的情况?”提问的还是陈曼筠。
“外联制片以为跟那位美术做了沟通,事情就解决了,没想到刚和那位美术沟通达成和解之后的第三天,他接到了制片主任的电话,制片主任在电话里表示让外联制片管束下凌玥这个外联助理,说话态度还有工作配合的问题,那个时候外联制片才知道美术指导去恶人先告状了。关键是这个外联制片是我们的下方合作商派去的,他跟那个制片主任是第一次合作,所以说话没有什么分量,也没有那个美术指导和制片主任之间的多年合作的交情。”
陈曼筠责问任宇:“虽然外联制片是我们的下方合作商派去的,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当时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陈董,我也是在剧组杀青之后的几个月,是在和那个介绍推荐凌玥的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才事后知晓此事的,何况戏杀青了,那位制片主任原本就已经对凌玥有了很不好的第一印象,还产生了片面的成见,就算您事后再去和那个制片主任刻意解释这个事情,对凌玥可能有害而无意义啊!”
陈曼筠听了之后叹息了一声,然后看向了夏余生和艺冕,“任宇的话也不无道理,刻意去解释,也许并不一定能改变什么,或许反而会使得那位制片主任对凌玥的印象更加糟糕,成见更深。”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筠裳合作或者聘用的剧组团队,是存在安全隐患或者有赔上口碑声誉影响的风险的。”夏余生的话有些带着刺。
“不知道能不能问一句,这位凌玥跟你,你们是什么关系?”陈曼筠也是个明白人,看得出夏余生对凌玥这件事想讨要一个说法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交情,能够让你这位一线演员不昔冒着舆论的风险坚决地来辞演解约都要为她求个公正?”
“凌玥是我们很好的朋友,跟亲人一般无二。”艺冕抢先一步做出回答。
“凌玥是我深爱之人,更是我生命中未来认定的女孩!”夏余生再次一语惊人!
艺冕听闻后闭上双目,极度地压抑着内心的怒气。
陈曼筠反倒是轻松地笑了笑,“看来你今天是决心来为凌玥讨个说法的?”
艺冕看了夏余生一眼,决定不再说话,此时此刻的夏余生已经是脱离了正常的轨道,艺冕心中的那份恐慌,夏余生终于不出她预料地这样呈现了出来。
“任宇,去查一下,18年《七月蔷薇》剧组的那位美术指导,外联制片,还有包括那位制片主任,负责联络他们,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我们公平地给凌玥一个该有的交代,有必要的情况下,要求他们向凌玥本人当面道歉。”说完,陈曼筠看着夏余生,等待他的回答。
“陈董事长,也许您有些乐观了。”夏余生不以为然。
“你的意思是觉得道歉还不够诚意?”陈曼筠问。
“陈董,那位美术指导......”任宇看了看夏余生,又看回了陈曼筠,“那位美术指导在当时剧组工作后期的时候,他自己串着接戏,然后在没有自行安排合理的睡眠时间的情况下,还连续几天出去喝酒应酬,所以......所以心肌梗过世了。”
陈曼筠的瞳孔明显放大,吃了一惊。
“陈董事长,我就说您是不是有些乐观了。”夏余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那当时的制片主任和外联制片呢?总查得到吧?”陈曼筠追问任宇。
任宇欲言又止,不敢出声回答。
“别为难他了,陈董,还是我直接告知您吧,当年的那位听取片面之词的制片主任就是这部新剧的执行制片人:罗军,而当年那个不作为的外联制片,也是这部新剧的外联制片:单均。”夏余生边说,边把那份放在桌上的解约合同为陈曼筠打开,并且取出办公桌上笔筒架上的一支笔,递给了陈曼筠。
“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协商的,如果你对于这部剧的执行制片人或者外联制片不能够信任,我们可以协商一下更换其他人员,解约的事情咱们暂缓,你意下如何?”陈曼筠的声音和言辞很是诚恳。
“陈董,除了刚刚说的美术这件事情之外,当年他们对凌玥还有一件更加恶劣的栽赃陷害,甚至不夸张地说,他们几乎毁了凌玥所有一片大好的前途光景,我从来不公开自己个人关于感情的信息,而我愿意明明白白地跟您坦白说凌玥是我命中认定的人,您觉得我还会接受这次的合作吗?”夏余生的语气理智并且冷静。
“其实这部剧,最大的投资人是金牌制片人麦子辉,麦总,我们筠裳是进行部分投资参与,所以如果你真的要解约的话,我还需要跟麦总去说明一下。”
陈曼筠表示出很是无奈,“艺冕,当初也是因为我们的投缘,还有合作洽谈的都很顺利,这个时候你们提出解约,不管在做事还有做人方面,是不是都有点交代不过去。何况如果不是夏余生同意出演的情况下,也许麦总可能会做出不同的决定也说不定,你们这样突然的解约,可是在为难我,给我出了很大的难题啊!”
艺冕只是不出声地摇了摇头,比陈曼筠还无奈地叹气。
“陈董,那我就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那位金牌独立制片人麦子辉麦总旗下有四位制片主任,分别带着四个制片团队,而罗军就是麦总的其中一位制片主任,而且是最得力的那位!”
夏余生说完就起身了,“麻烦陈董您将这份解约合同交给麦总,另外辛苦您转达一句,不管麦总他是否同意或能否接受,哪怕需要通过法律途径,我都不会改变这个决定,等一切解约手续办妥,违约金我会如数打到合同上的指定账户的,谢谢,我们就先告辞了。”
艺冕终究没有再说一句,也跟着夏余生一道离开了。任宇礼貌性地将两位送至上了电梯。
待夏余生和艺冕离去后,任宇回到陈曼筠的办公室,看到的是麦子辉已然坐到了刚刚离开的夏余生坐过的那个座位上。
麦子辉的脸色没有任何一丝笑容,他翻看着手中夏余生留下来的那份解约合同,听到任宇进来的脚步声,麦子辉没有回头,双眼盯着合同,却有声音传出问:“任宇,你刚刚说的罗军的事情确认过吗?”
“麦总,那件事情,是千真万确的,而且当时那位美术指导跟罗主任污蔑凌玥的时候,凌玥才刚刚进组不到十天,也就是凌玥刚进组的时候那位美术就对第一次进组的凌玥有了不轨的企图。”任宇陈述地很清楚,而说话的声音依旧是小心谨慎的语气。
“罗军是傻的吗?一个第一次进组而且进组还不到十天的外联助理,哪来的态度嚣张,工作哪会敢不配合?”麦子辉气愤地摔了夏余生的解约合同。
陈曼筠看着愤怒的麦子辉,只得好言相劝,“罗军可能也是一时没想明白过来,主要还是那个美术指导,何况他们有着合作几部戏的几年的交情,难免会导致罗军有判断失误的。”
“不用脑袋思考就知道,一个小小的助理如果真的态度和工作不好,美术指导和外联制片是两个部门的第一负责人,两人之间直接沟通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这么芝麻绿豆点的事情还需要惊动他这个堂堂的制片主任去协调这么点不算事的事情吗!”麦子辉显示是气急了,在陈曼筠的办公室来回踱步地走来走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夏余生要是坚持解约的话,编剧那边的合同怎么办?”
“要不你先跟罗军谈谈,这次把他替换下来,先稳住夏余生那边,你看呢?”陈曼筠然后看向了任宇,“任宇,你去把罗军入资的合同找出来,先给麦总准备着。”
“好的,陈董,我马上去。”任宇刚准备走出办公室的门,却停顿了下来,转身回过头,对怒气中的麦子辉提示,“麦总,不知道您记不记得,刚刚夏余生最后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当年他们对凌玥还有一件更加恶劣的栽赃陷害,甚至不夸张地说,他们几乎毁了凌玥所有一片大好的前途光景,所以您要不要顺便跟罗主任问询一下,夏余生说的另外一件是什么事,也好给夏余生一个完整的交代。”
麦子辉听后,双眼一亮,领会了任宇的提醒。
“你别太着急,至少今天夏余生的经纪人艺冕还没有完全表态,你去处理罗军那边的事情,我这边帮你跟艺冕私下约一下,了解一下夏余生辞演解约的事情有没有缓和的可能。”
“你分析地很对,夏余生的经纪人今天没有像夏余生那般坚决地做出表态,另外夏余生是因为凌玥才做出辞演和解约的这个决定,你可以和他的经纪人艺冕旁敲侧击地说一下,万一媒体大众知晓了夏余生单方面解约的舆论风险,还有关于这个凌玥的信息,如果一旦泄露意味着什么,夏余生将要面临的又会是什么!你暗示一下那个艺冕,他是夏余生的经纪人,而且还是个金牌经纪人,她会比夏余生更加理性地知道如何处理这中间的利弊。”麦子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有一丝犀利闪过,但是陈曼筠却看到了。
麦子辉带着任宇找出的罗军的入资合同之后,就立马离开了。
麦子辉离开不久后,陈曼筠示意任宇坐下来,任宇还是小心翼翼地那般状态,坐到了陈曼筠办公桌对面的座位上。
“今天事情办得很漂亮。”陈曼筠夸奖了任宇。
“这是我应该做的。”任宇抬头看了看陈曼筠,想问些什么,却没敢说出口。
“你在担心?”
“呃,刚刚听麦总的意思,如果夏余生坚持辞演解约的话,夏余生可能会有面临媒体风暴的公关危机,您会打算按照这个方向去做吗?”
“之所以让你安排麦子辉在隔壁的会客间,让他自己亲耳听到夏余生的这些话,就是让麦子辉自己利用这一点去对付夏余生的。”
“什么?连夏余生也......”任宇突然意识到之后嘎然而止,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
回到【舍宅】,艺冕终于爆发了所有的怒火!
“夏余生,你真的已经是个疯子了!你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意味着什么吗?”艺冕怒气冲天地将外套甩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而夏余生却异常平静地坐到了沙发上,然后从茶几上倒了一杯茶,准备慢慢地品。
艺冕上前夺过夏余生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了递上,一声脆响,茶杯四分五裂!
“夏余生,如果对方不肯解约,反而拿凌玥作为把柄要挟你怎么办?你把你自己和凌玥曝光在了人前,你是要毁了你自己吗?”
“我不在乎啊,事业毁了,工作没了,只要凌玥回来,一切就够了!”说着夏余生再度拿起茶几上的第二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递给艺冕,“还要不要砸?不砸的话,我就用它喝茶了。”
艺冕明显是被气的岔了气的感觉,“那凌玥呢?她也愿意你将她曝光?”
“你说要是真的曝光了,凌玥会不会觉得我真心足以,然后更加不会离开我啦!”夏余生微笑地举起茶杯喝。
艺冕听了之后,对自己嗤之以鼻地一笑,“夏余生,我们将近20年的工作搭档,竟然比不上全部加起来连短短一年都不到的一个凌玥,夏余生,你置公司于何地?更置我于何地?!”
艺冕说完,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傻笑着,离开了客厅。
刚刚还微笑的夏余生,突然脸色变得没有了笑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艺冕,对不起!”夏余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可是,这辈子,我只要凌玥,只要她!其他的,再也不重要了!”
夏余生打开凌玥的那个黑色盒子,再度翻看着凌玥亲笔写的那些明信片。
都说初恋很多都是苦涩的,凌玥的初恋也没有例外。
......
【“我拒绝了所有的暧昧,只为等你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我用一生的幸福做了赌注,你怎么舍得让我输?”】
......
这是凌玥为曲成伟曾经所写的其中一张。
夏余生在想,凌玥不需要一生的幸福做赌注,他都不会让她输,这份思念夏余生多希望可以亲口对凌玥说。
可是,凌玥此刻却不在他身边。
如果不是凌玥亲笔的字迹,夏余生不会这般坚决,他从凌玥每一句的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凌玥曾经无尽的委屈,而那些委屈都是无法用语言所能表达的,于是凌玥只能将那些成为不得不咽下的秘密。
于是,夏余生要为凌玥找回曾经时光里的那些应该被妥善处理的秘密。
......
又是一个周五,陈曼筠放下了白菊花,打了招呼后,因为有公事在身,所以最先离开了,留下来的任宇将进展的情况向尧子陌和宋恩泽做了阐述。
然后,他们看着前面放着那束白菊花和一束风信子的那个墓碑上的照片上熟悉的脸庞,都沉默地呆了呆。
......
国外的那头电话里的人,听着蒋蓉蓉对进展的述说。
“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蒋蓉蓉问。
“麦子辉不是要筠姨去私下找艺冕摊摊牌吗?那就让筠姨把所有的底牌直接告诉艺冕。”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不屑一顾的语气。
“所有的底牌?你指的是?”
“编剧的特约条款。”
“这个这么早就摊牌吗?”蒋蓉蓉有些不确定地问。
“只有让艺冕知道编剧的特约条款这一点最重要的信息,她才会分析麦子辉威胁到夏余生媒体公关危机的风险有多大,这样她和夏余生之间的矛盾才会更加激化。”
“按照艺冕的个性,她一定会去查编剧这条线索,那我这边要做什么打算?”
“等艺冕查到你这条信息的时候,就是我回来的时候了。”电话的声音停了停,“等那时候,罗军他们的另一件事情也浮现在麦子辉面前了。”
“好的,我去告诉你筠姨那边,对了,你在那边好吗?”蒋蓉蓉关心地问。
“度假的心情,何其乐哉!”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此刻在沙滩上,看着夕阳西下的美景,她对着天空感叹,“曾看到过一句话:不管你多么优秀,这个世上一定有人不爱你,比如曲成伟;也不管你多么糟糕,这个世上一定有一个人爱你如命,比如夏余生!凌玥啊,凌玥,如果你先遇到夏余生,那现在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会是这番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