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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与牙利克的第一次会面

“呵呵,真没想到,我手中的奴隶居然还有此等人才,简直难以相信你前后变化,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突然成为了一个拥有非凡能力的人,还是荒原巫师这种十分罕见的能力者,偏偏你不仅成为巫师还会一手稀有的炼金术,而且还似乎变得十分擅长战斗,在角斗场中连环设计协助罗尔曼夫击败了血腥屠夫,你之前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奴隶,为何突然变化这么大?“

是的,人们只看到博伊卡在角斗场中冷血屠杀了自己人,又机智的切入罗尔曼夫的战局严重削弱了血腥屠夫,人们会好奇这个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是谁?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人们只会觉得这是牙利克训练营里培养出来的隐藏的暗子,专门用来狙击血腥屠夫的。却不知道他在一个月前的生死战中也仅仅是一个摇旗呐喊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在训练营中人尽可欺的弱鸡。他的突然变化仅仅只在前往明珠角斗场的三天前。

作为老板虽然不可能对训练营中大小事务了如指掌,但博伊卡前后的变化这么大,了解到他之前点滴不算难事。自然就会让牙利克产生疑惑,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让博伊卡始料不及的是这胖子居然提出这个问题。他本以为老板关注的重点是他在角斗场中的劣质行为,他早已做好准备只要老板一发话,立马纳头就拜,让老板知道,不用给下马威了,哥已经服服贴贴,只要留一命,哥一定做好马仔这个十分有前途的职业。

寻常商人只关注利益,会选择性的遗忘利益中的隐患,没想到这死胖子嗅觉如此敏锐,明明看到了利益,依然不为所动的先排除隐患。从他的言语中感觉他在怀疑自己的来历。

牙利克的眼睛犹如老鹰盯着猎物一般直直的看着博伊卡,这眼神犹如摄人心神一般,暗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杀机,差点破除了博伊卡的冷血特性。这可是博伊卡最大的秘密,凡是被赋予秘密字眼的都是压在心头上最沉重的所在。

还好关于自身改变的原因,自己也在被关押时琢磨了一套说词。绝不能说是之前隐藏实力,在生死关头突然的暴露,这会让老板认为这里面有古怪,断绝了信任的基础。也不能如实告知,嘿,我不是博伊卡,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会给自己带来无数的麻烦。博伊卡虚弱无力轻咳了两声,谦卑的说道:”是荒原神的馈赠,让我的智慧在懵懂中苏醒,让我突然开了窍,变得与众不同!“这话没毛病,把锅丢给神,反正荒原在人眼中就充满了神秘气息。

亚哈拉帝国的人们对荒原并没有足够了解,这个既愚昧无知,却又蹦出了无数个英雄和神灵的地方,一切荒诞的发生都有可能。

牙利克不可否置的点点头,严肃的说道:“蛙神乃是远古神王时代被神王册封的三百御神之一,能够被蛙神选中,说明你是有运气之人。不用太拘束,你的价值远远大于被你擅自杀死的八名奴隶,更何况战胜血腥屠夫,你的功劳占一半。这几天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

博伊卡低着头连忙感谢,装作鲁莽的风卷残云一般扫荡着桌上的美食,以掩饰慌乱无比的内心,什么蛙神的他一点都不清楚啊,记忆中自己曾经的部落也根本不信奉什么蛙神,而是信奉的天鹰,周边的部落信仰的神明也都是大型凶兽化成的神,北方的荒原人信奉神明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蛙神,一听就感觉十分弱小啊。感觉这应该是南方丛林沼泽部落的野人们信奉的神明吧。罗尔曼夫那个没文化的大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好糊弄,但牙利克这番说辞看起来他很懂这些啊,那他会不会发现这个致命的问题,蛙神根本不属于北方荒原人的信仰啊。

话说回来,我没有魂穿之前,为什么之前这个博伊卡会选择做出信奉蛙神的巫师晋升仪式,这和他的出身来历根本不符合,他又是怎么获得这个仪式的方法、材料。雕刻铭文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他又是怎么学会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放牧人,一个普通的奴隶战士啊。

突然博伊卡感到大脑一阵刺痛,痛彻心扉似乎要喊出来,但在这个看似美好的宴席上,吃着这个世界第一次体验到的美好食物,怎么能做出与当前环境极其不符的举动呢!

牙利克奇怪的说道:“你怎么哭了?”

博伊卡强忍着大脑犹如被针锥的刺痛,脸已经痛到变形,流着眼泪露出比哭还丑陋的笑容说道:“是啊,老板,实在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忍不住幸福的哭了起来,赞美我的神啊!抱歉我失态了。”说完博伊卡伸出微微颤颤的手一把抓住鸡腿,把整只烤鸡都举在了脸上,一头扎进了鸡屁股里。

是魔法,一定是魔法,刚刚感受到了魔法的味道,似乎我的一段记忆被封印了。一直以来我都刻意的没有回想我是如何获得晋升仪式的相关内容,似乎本该如此一般。我的脑海中始终浮现出各种压迫式的危机,我以为这是因为生存环境和血腥屠夫带来的感觉,现在反思来看,更像是被心灵暗示。博伊卡突然有一种明悟了的感觉,可惜此时并不是探究原因的好时间。

牙利克哈哈大笑道:“荒原人也会幽默吗!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为了战斗而生的顽石。”

博伊卡脑海中浮现出蛮牛罗尔曼夫的那张没有表情的马脸,连连点头道:”荒原贫瘠,掠夺是荒原上的主旋律,为了生存,荒原人必须战斗。曾经我也像个石头,但我在战斗中被俘虏,成为亚哈拉帝国的一名奴隶,根据荒原法则,我必须适应亚哈拉帝国的生存,因此我学会了幽默。“

牙利克惊叹道:”哇哦,你确定你来自野蛮愚昧的荒原之地吗?这样的话可不像出自一个奴隶之口,你非常的与众不同,和我见过的奴隶都不一样,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博伊卡满脸笑容的说道:”这是我的荣幸。“

牙利克重重的靠在牙床背椅上,一手轻抚着其中一个小美女的玉腿叹道:”可惜了,如果早一点了解你,我就不会让你参加上一场角斗,现在我也不会这么为难了。“

博伊卡收敛了笑容沉声道:”是因为我在角斗场中不妥的行为么?“

牙利克轻轻摇头笑道:”是的,也不是。你以为是那几个奴隶吗?不,他们和你不一样,我不会为他们可惜,他们本来就是要死的。我是一个商人,在商人的理念中,只有足够高的价钱才会让人在意,这场角斗你为我赚到不少钱,其中的价值远远大于那几个不值钱的奴隶。就像你所说,要生存就必须适应,角斗场中生死战唯有胜利是生存的唯一标准,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是没有错的,你适应的很好,这没有错。我所为难的是,你的价值已经溢价超出了预期,虽然我很欣赏你,但有人要你的命,那个人却是我不能违背的存在,这让我左右为难。“

博伊卡苦涩的说道:”所以,今天这顿美食是最后的晚餐吗?要杀我的人又是谁?我还能抢救一下吗?“与此同时博伊卡轻握了一下拳头,暗自发力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做好立刻暴起殊死一搏的准备。

牙利克轻笑道:”放轻松,年轻人,我暂时还没有做出杀你的决定。如果我要杀你,你早就死了,包括现在。我身边的这两位美人可是红玫瑰佣兵团的高级佣兵,她们被我雇佣贴身保护我,可是杀过不少图谋不轨的家伙,那些死掉的每一个家伙都比你强。”与此同时他的手依然贪婪的在两位美人的大腿上摩挲着。

博伊卡再次扫过这个两美人一眼,看起来似乎还没成熟的青涩美人并未有丝毫的不耐,也看不出她们对博伊卡有丝毫的警惕,依然保持着谦卑的姿态雌伏在牙利克的身旁,就像两个小奴隶,浑不在意的看着博伊卡。

真是可怕,博伊卡心中暗想着,扫过她们二人时,双眼和她们发生了第一次交集,她们这种浑不在意的眼神和训练营里的那些桀骜不驯的自由角斗士一模一样,属于战斗人士专属的眼神。确定过眼神,牙利克没有瞎说。

博伊卡献媚的笑道:“老板您请说?“

牙利克收敛起他那张胖嘟嘟而又人畜无害的笑容,稍显正经的说道:“荆棘城是亚哈拉帝国东据兽人北临荒原的边陲第一大城,城主马赫拉是这片土地上最有权势的人,是东镇亚哈拉最锋利的镰刀,他的名字是兽人的催命符,是野蛮人的坟墓。要杀你的人正是我们的城主大人。”

博伊卡面容苦涩的说道:“我听过城主的名字,即使我曾经的族地在偏远的黑石之地,征服者黑镰将军马赫拉的称号也是鼎鼎大名,没想到他居然是荆棘城主,他为何要杀我这么一个卑微的小人物,我不是属于战争俘虏,亚哈拉帝国的奴隶吗?”

牙利克干笑了两声说道:“因为血腥屠夫,血腥屠夫是剑齿虎角斗队打奴隶生死战的头牌,也是荆棘城公认的奴隶生死战的第一战力,剑齿虎角斗队恰好是城主亚赫拉的玩物,城主大人本打算让血腥屠夫参加今年的帝国角斗大赛为城主获取荣誉的,说白了这场战斗,你们本来只是血腥屠夫的陪练。没想到血腥屠夫被你和罗尔曼夫联手做掉了。”

“你们本没有胜算,若是从一开始单对单,罗尔曼夫也没胜算,你也没有胜算,若你们拥有超凡实力倒也罢了,城主大人会让你们取而代之,但你是用卑劣的手段获得的胜利,这让城主十分生气。罗尔曼夫拼尽了全力,他的铁血赢得了城主的欣赏,而你却是城主点名要除掉的碍眼之人。城主大人是一个脾气很暴躁无法揣测的大人物,即使我告诉他,你是一个大有潜力的未来战将,他也毫不犹豫的想要杀了你。“

博伊卡心中暗道,这死胖子对于卖掉自家的奴隶去送死的事竟如此坦白的说了出来,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大人物既然要杀,他却和我说这么多废话,必有下文。随手拿起烤羊排边吃边听讲着。

牙利克面带欣赏的继续说道:”我都讲到你已经身处绝境了,你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吃吃喝喝,你比一般人都要冷静,这正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

博伊卡苦着脸说道:”老板你都说了我已身处绝境了,此时再不好好的珍惜美食,就没那命了。“

牙利克笑眯眯的说道:”我是一个商人,地地道道的商人,我的眼里只有价值利益。城主大人虽然要我干掉你,但他没有付费,这不符合我的原则。所以我会卖掉你,只要有人愿意给到足够的钱,无论那个人是谁。如果你的运气够好,说不定还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博伊卡眼睛一亮,说道:“老板是准备把我卖到荆棘城之外,让我远离城主大人吗?”

牙利克冷笑道:“呵呵,让你离开荆棘城是不可能的,我们的交情没到那一步,确切的说,我们没有交情,即使有交情,在利益面前也是一文不值,更何况那么做便是在解救你,解救你就等于背叛城主,我还没有这么愚蠢。事实上愿意买你的人还挺多,所有人都想讨好城主,只有一人相反。高原黄金狮战队的老板,来自奥德黄金家族的成员,城主大人坚定不移的对立者,我们的副城主盖尔伯爵对你表现出了一点点兴趣。盖尔伯爵拥有深厚的背景,加上他本身的能力并不逊于城主,也是荆棘城内唯一敢和城主作对的人,如果你被卖到他的麾下,倒是有很大希望保住小命。”

“为了让你能获得足够高的身价,未来三天你会连战三场,能不能赢得盖尔伯爵的青睐,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对了,之所以你能活到现在,仅仅只被关押七天,你要感谢兽人,你在明珠角斗场刚刚结束战斗时,有一股兽人部落强袭了荆棘水坝,城主大人非常愤怒,立即带着三百黑甲卫队杀向了兽人平原剿灭那支兽人部落。在城主大人发泄完怒火班师回城之后,若是想起了你,便是你的死期。所以你的时间很有限,今晚我会带你参加一个私人聚会,顺便开启你的个人第一战,待会会有人手给你做一些准备。所以,年轻人,为了你的小命,你要学会适应。”

博伊卡在牙利克滔滔不绝时已经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顺便还打了个响嗝,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老板。也就是说,我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值不值得让我的未来老板投资,谢谢了,至少我还有一线生机和希望,没有立即成为发泄怒火无故抛弃的垃圾。”

牙利克抚掌笑道:“很好,我就喜欢充满斗志的战斗奴隶,这顿饭是对你战胜了血腥屠夫的犒赏,另外还有三十枚金币是你应得的酬劳,我这人做事向来是一码归一码。那么,我们交谈就此结束了。”牙利克身边的一个美人摸出一个钱袋抛向了博伊卡。

博伊卡轻松抓住,站起身来,与此同时押送他前来的金发壮汉走进了大厅,博伊卡心中暗道,,这个金发男子怕是一直在听墙根,进来的时机恰到好处,怪不得这死胖子一点不担心自己安全。

行过礼后,博伊卡跟着金发男子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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