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就证实了皇甫墨邪的“先见之明”,南宫祺被韩昭揍的很惨,不过韩昭,也并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连安宁在慕容笑笑的陪同下重新回到房里,追出来的丫环们见皇后跟着同来,个个吓得心惊胆颤,就怕皇后会责怪她们失职之罪,不过慕容笑笑只是淡然的扫了她们一眼,命她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好好之外,并没有多说什么。
丫环们松气之余,也不免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当南宫祺顶着一张猪头脸回到喜房,挑开连安宁头顶上的喜帕时,连安宁就知道,事情绝不是慕容笑笑说的那么简单。
屏退了房间里的所有人,连安宁愤力的将手边的喜帕狠狠的一甩,对着南宫祺咆哮道:“南宫祺,你长本事了,啊,居然在成亲当晚跟人打架?”
连安宁双目瞪得溜圆,南宫祺在惊讶了片刻之后,立即换上讨好的嘴脸,只是嘴角轻轻一扯,就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新婚当晚被人揍成猪头的新郎官,怕是普天之下,就他南宫祺了吧。
都怪这该死的易冲动的脾气,害惨他了,最不好的还是那韩昭,他不来不就没事了吗,非要戳他眼睛面前晃悠。
“安宁,消消气,这不大家兴起想闹洞房,给我出了个难题,只要我打过了韩昭,就能入洞房嘛。”
连安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模样很是凶悍,不过落在南宫祺眼中,却别有一番风情,只是若这生气的对象换成别人,他会更喜欢的。
“闹洞房需要打成这副样子吗?”这鼻青脸肿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两人打架下足了狠手。
连安宁抬手,戳了一下南宫祺青紫的脸颊,疼得他猛吸一口凉气:“安宁,疼!是韩昭先挑衅的。”
听得他呼痛的声音,连安宁的心倏地跟着揪了一下,脸上几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心疼,不过却仍是怒目而视的吼道:“就算是韩大哥先挑起的,那你也不能在今天闹事,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何况这事到底是谁先挑起来的,大家都不知道。
说到底,这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光看看就两相甚厌,自然而然的就打了起来。
南宫祺没有错过连安宁脸上涌起的心疼,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眼底蹭的一亮,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不该沉不住气,不该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跟韩昭打起来,不该忍娘子生气,不该……唉哟!”
说到最后,南宫祺便捂着脸叫了起来,那凄惨的声音直让连安宁心底发慌,抬眼望见南宫祺痛苦的神情,当下便再也端不住架子,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
“我脸疼,头疼,鼻子疼,唉哟,不知道这鼻子有没有被韩昭给打歪了,还有我的头,我怎么觉得这么晕哪,疼疼疼!”
南宫祺每喊一个疼,连安宁的心就跟着揪一下,莹火烛光下,只见南宫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血迹渗出,心也跟着一阵阵的疼。
“快坐下,我拿药膏给你擦下,笑儿配的药方,去肿散淤最有效的了。”连安宁一边说,一边将南宫祺拉到床边坐下,找出放药品的箱子,拿着药膏瓶就在南宫祺身旁坐下,微微仰头,认真而又小心翼翼的替南宫祺处理伤口。
脸上的疼是不假,不过此时的南宫祺,一颗心就跟置身云端似的,美极了。
双手下意识的环上了连安宁的腰,深邃的眸中泛着琉璃的光彩,人家说了,春霄一刻值千金,他可不能浪费了这千金的时刻。
“南宫祺,你干什么?”连安宁上药的手一顿,黑着脸压抑着声音问。
南宫祺嘿嘿一笑,尤不自知,替连安宁宽衣解带的手也丝毫没有停顿:“洞房。”
“你……”连安宁虽然不拘小节,在军营跟男人混久了,性子也越发的不女人,只是当听到洞房两字时脸还是蹭的一下烧的滚烫,那又嗔又怒又羞的模样简直动人极了,看得南宫祺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望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南宫祺在连安宁羞涩的愣神下,俯身吻了下去,一偿到那诱人的味道,便欲罢不能。
哐当——
连安宁脑子一蒙,手里的药瓶落在了地上。
房内,春色无限,旖旎缠绵!
三朝回门过后,南宫祺就跟连安宁去了军营。
而慕容笑笑也带着皇甫纤纤跟皇甫纤睿踏上了去北城的路,从替安宁筹备婚到安宁完婚,已过去一个余月,而君羽诺说的夜谨辰跟别的女人的婚期,算算也就在半个月后,如果事情进行的顺利还好说,如果事情不能照她计划中的进行,那么扣掉路上赶路的七天时间,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她舍不得离开儿女太长时间,于是便一起带着走,自然两个乳娘也跟着,随行的除了君羽诺之外,还有慕容翼,龙越寒跟绮罗,玲珑,盼儿,天巧与冷云。
皇甫墨邪百般放心不下,又派了数十名御林军中的精英随行保护。
因为人多,队伍庞大,一路上走的并不是特别的赶,在第十天的时候,进入了北城的城门。
北城,曾经是北朝的国都,繁荣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京城。
御林军的衣服是一般富贵人家护卫的打扮,当两辆马车浩浩荡荡进城时,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异样打量。
在君羽诺的带领下,队伍往城西的君家走去。
君家的宅院在北城的最西边,地处偏辟,倒也安静。
君羽诺才下马车,便有眼尖的下人惊呼了一声,然后转身跑进府里,大声嚷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