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媚儿使出浑身解数企图让自己留下来时,只是被龙越寒无情的让人将她送回了本家,而且一个铜子都没有得到。
如此一幕,让那些拿的快的女人暗暗庆幸,还好她们明智。
绮罗从相府出嫁,婚礼很隆重,龙越寒几乎是倾尽所有给她最好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即将生产的慕容笑笑没有来。
但即便如此,出嫁的那一天,依然是绮罗这一辈子最难忘的时刻。
马车内,绮罗的嘴角因为跟着回忆,而逐渐上扬。
“龙越寒,安宁成亲后,我们去北城吧。”
“好。”对绮罗的要求,龙越寒无条件答应。
空旷的大街,一男一女携手相伴,月光洒下,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连安宁的心情很糟,因为听了君羽诺的遭遇,替她不平。
南宫祺的心很忐忑,时不时偷偷打量着表情紧绷的连安宁,小心翼翼的揣测她的心思。
连安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愤中,感觉不到南宫祺的惴惴不安,脑子里不停歇的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更好的帮到君羽诺。
最终,南宫祺实在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停下了脚步,乖乖讨饶:“安宁,我错了。”
他也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可是他做都做了,要是再反悔,怎么都不甘心。
忽然停下,让连安宁正的思路也跟着断了,再一听南宫祺没头没脑的认错,心中更是一片茫然。
“恩?”连安宁不解的看着南宫祺,微微眯起的双眸透着一丝疑惑。
然而,做贼心虚的南宫祺却在连安宁迷惑的眼中看到了生气而又危险的光芒,越发觉得头皮阵阵的发麻。
“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擅自向皇上提出赐婚,更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而将婚期提前到下个月。”
连安宁这才惶然大悟,南宫祺这错,是错在哪里。
若说气,再听到这个消息时确实很气,不过经过一天的消化,也慢慢接受了,不过此时她却坏心眼的不想这么快承认自己不气了。
“恩,是很过份。”
连安宁点头,闷闷的说道,凝重的声音倒真有些气极的意思在,让南宫祺越发的不知所措。
“你打我消气吧。”一闭眼,他一副舍身忘死,任君处置的模样。
安宁生起气来,六亲不认,相信只要等她发泄完,心里的郁气也都消的差不多了。
南宫祺这么想着,只要连安宁能消气,就算在床上躺个十天八天也没关系,反正不是没有躺过。
“噗嗤!”
一个没忍住,连安宁笑了出来。
南宫祺睁开眼,就见到连安宁水漾清浅的笑容,淡淡的月光洒下,默默光华绽放,英气中透着娇羞,楚楚动人却又英姿飒爽,让他看得呆了眼。
被南宫祺这么盯着看,连安宁收敛了笑,将头撇开,耳根处染上淡淡的红晕。
“再看我脸上也长不出花来。”
“你比花好看。”
低俗的赞赏,却让连安宁的心里冒出喜悦的泡泡,脸上的温度越发的烫人。
婚礼当天!
大将军府与相府的喜事,不可谓不热闹得惊天动地。
长长的迎亲队伍,虽然及不上当年慕容笑笑出嫁时的十里红妆,却也让人惊叹不已,花轿围着京城足足绕了三圈才在南宫府门口停下。
因为苏璃儿的一句,女儿都走了,家里这喜酒喝的也没意思,咱们上南宫家喝去,那边才热闹。
于是,当把女儿送出门之后,连城跟苏璃儿就赶在花轿进门前到了南宫府。
本来很大的南宫府门口,此时被彻底堵了个水泄不通,就连新郎官的南宫祺,都被人挤得左右摇摆,实在是连护国公府的亲戚,都跟着连城夫妇两跑到南宫府来蹭喜酒喝。
“来了来了,花轿来了。”
人群里有人兴奋的喊道,南宫祺看着那由远及近的队伍,一颗心激动的差一点从喉咙口跳了出来。
花轿落地的霎那,锣鼓宣天,鼓乐震耳欲聋,几乎震破了京城上空的天。
南宫祺手执红绸,牵着身后的连安宁步入南宫府,才踏入门口,就听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安宁!”
此音一出,南宫祺顿时警铃大震,猛的回头,狭长的眼中迸射出如鹰般犀利的光芒。
连安宁出于本能的想要伸手掀开喜帕,不过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平日里再不拘小节都没关系,可今天是她成亲的大日子,可不能弄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否则不仅丢护国公府的脸,连南宫家的脸都丢光了。
她转了个身,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道。
说话的人,不是韩昭,又会是谁?
而他的身后,跟着两排长长的队伍,整齐有致,神情肃穆,看装扮就知道是军营中的众将士。
只是如此多的军中将士一起出现在南宫府门口,这情景就变得几分诡异了起来。
南宫祺微眯着眼,丝丝寒意自眸底散发,危险而又锐利。
“韩副参领这副阵仗所谓何意,难道说你想抢亲不成?”这是目前,南宫祺面对眼前的光景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而他的话一出,周围顿时炸开了锅,韩昭老爹站在群官之中,听到这话不免心肝跟着颤抖起来,脚步一个虚浮,显些跌在地上,好在旁边有人扶住。
韩昭扔了个鄙夷的目光给南宫祺,转头,不再看他,而是望着一旁的新娘:“安宁,我带着一些军中将士前来贺喜,希望你的眼光没选错。”说完,他昵了南宫祺一眼,那打量的目光好像在说,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依赖吗?他怎么觉着不靠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