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夜谨辰想也没想,就回绝道,此时,他对自己的爹颇有怨言。
现在羽诺对他的误会一定很深,如果他这个时候回去,那么他就错过了跟她解释的最好时机,若他一直不说清楚,只会加深羽诺对他的误会,他赌不起。
于是,自醒来后,夜谨辰不顾身上有伤,天天往太子府跑,只是无论他等多久,太子府的大门都紧闭着,偶尔开门,回话的是小顺子。
“夜少爷,太子妃说不见,您请回吧。”
“顺公公,我想见二小姐,麻烦你通报一声。”
“对不起,二小姐也不见。”小顺子紧接着回道,连通报都省去了。
这是他们每天的对话,小顺子应付的次数多了,都不禁被夜谨辰的坚持不懈的诚心给打动了。
“太子妃,奴才觉得夜少爷不像是坏人。”
慕容笑笑经过这么多天,他多少有些明白夜谨辰呆在太子府,多多少少真的是为了羽诺,但是她还是不能相信他,谁能知道他除了为羽诺,还会不会为了其他的什么。
每一次,在小顺子开门出去的时候,君羽诺站在府里,悄悄的看着门口的夜谨辰,因为没有好好养伤,在门口一站就是好久,他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胸膛,脸色看起来使终很差,仿佛下一刻就会倒在门。
这天,夜谨辰一如既往的守在了太子府门口,他相信,总有一天,这扇大门一定会开的,然而,没多久,天空就下起淅沥沥的小雨,连空气中都带着朦胧的感觉。
君羽诺在凤鸾阁里坐立难安,不时的望着外面的雨,心不在焉。
很快,小顺子小跑着走了进来:“回太子妃,夜少爷还在门口站着,似乎不站满那个时辰,他不会离开。”
君羽诺蓦地从椅上跳了起来:“什么,他在雨里站着。”
“正是。”
“那怎么可以,他身上还有伤。”
慕容笑笑拿着茶杯的手蓦地一顿,身为大夫,她明白夜谨辰这么不安心养伤已经让伤口很难复合,现在又站在雨里,若让伤口发了炎,小命不保的可能性都有。
“小顺子,让他进来。”即使不能接受夜谨辰北朝人的身份,不过她还不想置他于死地,何况,这些天的坚持,不说羽诺感动,她也有些心软,冲着他对羽诺的真心,她是否应该冷静的听他解释。
终于被请进了太子府,让夜谨辰万分激动,只是他在雨中淋了雨,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惨白如纸,就连头都晕晕沉沉的,但是一想到马上能见到君羽诺,心情还是忍不住雀跃。
“太子妃,隐瞒自己的身份是我的不是,只是我对羽诺是真心的,因为我是北朝的人,我怕这样的身份会让你们对我产生嫌隙,我怕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才选择用乞丐的身份,我是别有用心的接进羽诺,但是我决没有恶意,也并不是我朝太子派来的奸细,我进太子府,仅仅只是因为我真心喜欢羽诺,我……”
夜谨辰一见慕容笑笑跟君羽诺,连忙急着解释,他说的激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重,体内的力气也渐渐抽离,说到最后,他眼前一黑,浑然没有知觉。
君羽诺因为他的话,心顿时剧烈的跳动,像一头小鹿在乱撞着,这样的表白,让她错愕,来不急回神,就见夜谨辰晕了过去。
“小……夜公子,夜公子……大嫂。”君羽诺摇晃着夜谨辰的身子,见他没有知觉,求助的看向了慕容笑笑。
“来人,将夜公子送去厢房,让太医好生照顾着。”慕容笑笑无耐的叹了一声,轻声的吩咐道。
她愿意相信一次夜谨辰的话,因为他的眼中,很真,很诚!
有一个男人这么爱着羽诺,也是羽诺的一种幸福吧。
慕容笑笑紧绷的心,忽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最怕,夜谨辰即使喜欢羽诺,也是建立在某种利益之上的。
还好,他的爱很纯,很真,没有任何的利益。
君羽诺欣喜的跟慕容笑笑道谢,接着便跑去照顾夜谨辰。
慕容笑笑浅浅勾唇,眼中闪烁着琉璃般的色彩,其实,羽诺对夜谨辰,还是有些特别的。
雨,一直持续到半夜,夜谨辰在太医的照顾下,很快退了高烧,因为能留下来,让他的心情也格外舒爽,就连那隐藏在心底,爹不喜欢君羽诺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压抑,也暂时得到了舒缓,不管如何,他都会护着羽诺,即使爹再反对,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慕容笑笑累得眼皮子直打架,如果不是绮罗扶着她,怕是连走路都要睡着了。
突然,她双瞳猛然大睁,努力抵住那不断袭来的睡意,失声叫道:“不好,这屋子里被人下了药,绮罗,快屏住呼吸。”
才想到这个可能,慕容笑笑心里倏地一沉,第一反应便是孩子,只是脑子越来越沉,她一咬牙,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她在药堆里打混了三年,没想到也有失误的一天,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药无色无香,如果不是她犯困的厉害,让她觉得诡异,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屋子里的异样。
该死,是谁在她屋里下药,这凤鸾阁都是她的人,莫非这太子府里,有内贼出现?
绮罗听罢,连忙屏住了呼吸,不过还是挡不住那不断袭来的困意,就连人也变得懒懒的,提不起什么劲,这让绮罗大惊失色,这样的情形,罢明了有贼人闯入,只是现在她的们,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