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会说这样的话,就一定知道原因。
“也没什么,就是在这间寝殿里加了一些材料。”慕容笑笑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模样,看得叶相跟宸妃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脸。
“可恶。”叶相本就被慕容笑笑那一脚踢的极痛,现在见自己的人都中了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转头对着门口喊道:“来人,来人啊,来人——”
喊了数遍,也不见有人进来,一丝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怎么回事,他们进来的时候明明在外面安排了不少人,怎么现在连一个人都不进来。
“来人啊!”
“叶相这是在喊谁呢?”
突然,门口传来一道低沉而又浑厚的嗓音,光听这个声音,就让皇甫离圣的心猛的咯噔一下,当见到皇甫墨邪从容不迫的走进来时,他的双眼更是暴突:“皇甫墨邪,怎么是你?”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他还好好的活着。
“怎么就不是我?”皇甫墨邪冷笑着反问。
“你还活着?”叶相惊愕道。
皇甫墨邪的出现,让他错愕不已,明明来人说已经除了皇甫墨邪,为什么他还活着,而且还进了宫,就算没死,他也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啊。
皇甫沉言自皇甫墨邪身后走了出来,漆黑的眸一如既往的清澈如泉,只是此刻布满了丝丝寒霜:“叶相这么希望我六哥死吗?你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掌握在我六哥的手中吧,从太子府传出来的消息你当得是尹沫香得来的吗?那不过是我六哥使的一个计而已,传信的人都是我六哥的人,那些消息都是假的,包括我们这次走的路线,也是假的。”
叶相惶然瞠目,瞪大了眼睛:“什么,消息是假的。”
皇甫墨邪究意有多强,明明他安排在太子府周围的人都是他手中的精英,而每一个布局,都是他精心策划万无一失的,为何还会有皇甫墨邪的人混了进来,给了他们假的消息。
他一直以为尹沫香办事得力,原来一切都不过是皇甫墨邪的局。
“你派去暗杀我们的人早就暴尸荒野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去跟北朝打仗,其实走的只是出征的将士,六哥的人一直隐藏在京城各处,而我们没有跟着大军走,而是重新躲回了京城,就等着今日将你拿下,怎么样,是不是很受打击?”皇甫沉言很邪恶的扬起嘴角,继续说道:“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你手中的将士,早在一个月前,大部份都归顺了六哥,只留下一小部份跟着你,而现在,外面的叛徒已经除了,而剩下的寝宫里的这些,如今又中了六嫂的毒,不知道叶相还有什么本事翻身?”
叶相气得浑身颤抖,为自己今天的失败,更气那些背叛他而向皇甫墨邪投诚的人。
皇甫离圣目光暗沉,看着如天神般站在殿中的皇甫墨邪,心中的嫉妒跟不甘心如海浪般不断向他扑来,他不甘心今天输的人是自己,也不甘心皇甫墨邪强过他。
他不能死,他还要当皇帝,还要一统山河,他不能失败,绝不会失败。
宸妃娇美的容颜失了血色,虽然浑身无力,但还是爬到了皇甫临的脚边:“皇上,皇上开恩,臣妾是被逼的,臣妾最爱的人是皇上,是不愿意伤害皇上的,求皇上明查。”
皇甫临俯身,宽厚的大掌紧紧捏着宸妃的下巴,疼的宸妃一张脸也扭屈了:“好一个被逼的,爱妃对朕如此有情,朕若将你斩了岂不无情……”
宸妃闻言,眼中闪过希冀的光芒,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却忽略了皇甫临眼底深处的寒芒。
“你做的恶事数也数不过来,若是这么轻易让你死了,朕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如妃,太子,叶湘朕就交由你处置了。”皇甫临倏地松手,直起身对皇甫墨邪吩咐道。
“是。”皇甫墨邪目光阴冷的望着宸妃,隐忍了这么久,他终于能为母妃亲手报仇了,一抬手,立即有两名御林军上前,将宸妃给拖了下去,她撕裂的哭吼声让听了极不耐烦。
“来人哪,将这些逆贼打入天牢,三日后将他们的罪状公布天下,斩立决。”皇甫临下旨。
叶相被人拖了下去,直到离开寝宫时还对皇甫临骂骂咧咧,突然,有人惊呼出声。
“皇上,三皇子不见了。”
“不见了?”皇甫临不禁诧异:“刚刚不是还在这里?”犀利的目光看向了先前皇甫离圣呆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皇甫离圣的踪影。
“追,他中了毒烟,跑不了多远的。”慕容笑笑冷然吩咐道,说罢便抬脚往外走去,没走几步,就被皇甫墨邪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追皇甫离圣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你怀了身孕,可不能做这种体力活。”想了一想,他又皱眉道:“虽然你服了解药,不过我还是担心你的身子,我先送你回府。”
慕容笑笑浅笑盈盈,迷离的眼中噙着暖意,虽然她对自己的身子很注重,不过见皇甫墨邪如此小心翼翼的紧张,她还是乖巧的点头:“恩,我听你的,不过有玲珑跟绮罗送我回府就可以了,你快去追皇甫离圣,不要让他逃了。”
在提到皇甫离圣时,慕容笑笑的眼底蓦地迸射出寒冷的锋芒。
叶相被捕,皇甫临雷厉风行,将叶相一党撤底的铲除,贬的贬,砍的砍的,不到两日的功夫,朝堂上的官员就焕然一新,几近一半的官员落网。
叶相倒台,左相一职便悬空,皇甫临便让南宫萧接替了左相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