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她失误,识实务者为俊杰,眼下不是她嘴硬的时候,下一次,她一定不会再让慕容笑笑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皇甫墨邪对慕容笑笑的在乎。
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不过却证明了确是她做的无疑,皇甫墨邪狭长的凤眸霍然迸射出道道凌厉的目光,如雷霆之火,直射尹沫香。
“来人。”
“属下在。”皇甫墨邪一声令下,便有侍卫眨眼出现在正厅里,明显的是早早的就等侯在外。
“砍去尹沫香的双手,割了她的舌头,之后扔去军营,立即执行。”想要伤害笑儿,他绝不能容忍。
森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让尹沫香整个人顿地呆若木鸡,愣愣的跪在那里,忘了回神,怎么可能,太子怎么可能这么狠心,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他还是要砍了她的手,还要割了她的舌头,更要把扔去军营。
不要,她不要往后的日子这的这么生不如死。
当侍卫的手将尹沫香架起来的时候,她开始猛烈的挣扎,疯狂的吼道:“不要,我不要,太子,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会放过我的。”
皇甫墨邪冷冷的勾唇,俊美的脸上满是狠吝:“我只说考虑,何时说过一定了。”说罢,他手一挥,侍卫便强行将尹沫香带了出去。
“不要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啊……”
尹沫香凄厉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在外。
很快,太子府里,尹沫香这个人趁底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大家都很识趣的闭紧了嘴巴,只当没有这个人来过一样。
因为慕容笑笑怀孕,连翘当日就回了太子府,还带来了连玥送的礼物,一整个下午,慕容笑笑就光听着连翘在她耳边念叨着怀孕时该注意的一切,虽然有些吵,不过慕容笑笑却很享受,有人念叨,也是一种幸福。
时间,转眼而过,到了皇甫墨邪带兵离京的一天。
太子府门口,皇甫墨邪一身银色铠甲,如天神降临一般,俊美非凡,慕容笑笑红着眼眶站在他的面前仰着脑袋看着他,眼中是浓浓的不舍,牙齿紧咬着双唇,想说的话太多,但是到了喉咙口都化成了哽咽。
皇甫墨邪温柔的抚摸着她白皙的脸蛋,眼中柔情一片:“笑儿,我知道你的担心,也不要想着偷偷跟来,你是大夫,应该知道怀孕头的人是不宜劳累的,若你奔波而来,岂不伤到了肚中的孩子。”他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诉说着他的不舍。
慕容笑笑本来是有偷偷跟去的打算,但是正如皇甫墨邪所说,她要顾忌孩子,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胸前,她闷闷的点头:“好,我答应,可你也要答应我,平安的回来,我跟孩子等你。”
“好!”
“爷,我们该走了。”冷云平静的看着依依不舍的两人,出声道。他没有爱过,体会不了他们的不舍。
另一边,石千书一瞬不瞬的盯着玲珑:“玲珑,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玲珑点头。
“记得饭要多吃一点。”
“恩。”
“睡觉的时候不要忘了关窗户,夜里冷,你老爱踢被子,生病了可不好。”
“恩。”玲珑点头,突然觉得不对劲,猛的瞪向了石千书:“你怎么知道我睡觉爱踢被子。”
“呃——”石千书傻眼,眼珠子快速一转,忙道:“有次回来的晚,我偶然经过时看到的。”打死也不能说他经常站在她的窗外,不然肯定把他当色狼看。
玲珑狐疑的睨了他一眼,显然半信半疑:“真的只是偶然?”
“当然是真的。”石千书挺直了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信度高一些:“还有……”
正想继续说下去,只见玲珑一口打断道:“怎么还有,你又不是不回来,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她吸了吸鼻子,心里的担忧从此刻开始便涌了出来:“我等你回来。”
短短的几个字,让石千书顿地感动的想哭,重重的点头保证:“有你等我,我爬也爬回来。”
大军出城的这一天,慕容笑笑一直跟着皇甫墨邪走到城门口,目送着远去的大军,对他的思念已不可遏制的开始了。
希望这一仗,他们会顺利。
临窗的桌上,灯笼将燃烧的烛火笼罩,烛光透过灯罩淡淡的,有几分的昏黄。将整间屋子也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华丽的龙床,金色的床钩勾起层层叠叠、繁琐,描绘金龙的床帘,宽敞的床上,玉枕的方向,丝被质地柔软而光华。
重重的宫门被人推开,宸妃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她嘴角轻弯,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一步一步靠近龙床,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皇甫临,眼中带着浓浓的轻蔑。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觉得臣妾这身衣赏好不好看。”宸妃笑着说道,张开双手,在皇甫临面前转了一个圈。
那是皇后才有资格穿的凤袍,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展翅翱翔,仿佛要冲破云霄。
“过了今晚,哀家将是洛朝最尊贵的皇太后。”
“贱……贱人!”皇甫临憋的脸色铁青,僵硬的双手重重的拍打着床沿,怒声骂道,只是那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威摄力。
宸妃美眸突的一瞪,俯身对着皇甫临的英俊的脸甩了一巴掌:“混仗东西,哀家也是你骂的,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