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是你自己,要是自己人,怎么不从大门口进来,何况,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南苑重地,也是你一个小贼能随便闯入的。”
那些人显然不将石千书的解释放在心里,个个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别跟他废话,把他打下来,前两天就听宫女们说有人爬墙头偷窥,一定就是这个登徒子,这么不检点,干脆阉了他。”
乍听这话,石千书猛的打个寒颤。
好……好狠的一群人。
嫉妒,这纯粹是赤果果的嫉妒他是个正常男人。
“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趴在墙头鬼鬼祟祟,娘娘定不会轻饶了你,大家一起把他抓到娘娘面前去,敢轻薄咱们南苑的宫女,忒不要脸了。”
石千书无语的猛翻白眼,这是哪跟哪啊,怎么又成了他轻薄这里的宫女,天地良心,他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不过是想见玲珑一面,怎么就这么难呢。
石千书在心里自我哀怨着,而那些竹竿却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哇,你们真打呀,疼……疼,别打,别打……唉哟!”
只听墙的对面响起“呯”的一声,众太监们相视一望,而后从中走出两人匆匆去外面察看情况,没一会儿,便押着浑身是泥的石千书走了进来。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太子身边的人,你们这样对我,小心太子饶不了你们。”
石千书挣扎了几下,嘴里放着狠话。
被人像囚犯一样抓着,太丢人了,呜呜!这些人有没有一点眼力劲啊,他看上去就这么不像个好人么。
众人鼻子里哼哼几声,没有放手的意思,不管是谁,像个贼一样爬墙就是不对,而且还是南苑的墙,这不是对皇后娘娘不敬么,到了娘娘面前,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咦?石公子,你怎么了?”
玲珑经过,好奇的问道。
石千书一见玲珑,想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天哪,为什么自己丢脸的一幕被玲珑看个正着。
“玲珑姑娘,你认识他?”因为玲珑是慕容笑笑身边的人,所以太监们对她说话也客气的很,见她跟石千书打招呼,便有礼的问道。
玲珑点头:“恩,他犯什么事了?”
现在,大家心里开始有一点点相信石千书是太子身边的人,不过却也没有吓的立即松手,而是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们发现他鬼鬼祟祟的爬墙,可疑的很,便想带他到娘娘面前,请娘娘定夺。”
玲珑狐疑的睨了石千书一眼,那眼神仿佛也在探究着他这么做的目的性,良久,她严肃的点点头:“恩,是该请娘娘定夺。”
“玲珑,事情不是这样的……”石千书未料玲珑这般不给面子,急忙要解释,才开口,就被人给拖走了,压根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玲珑也好奇石千书爬墙的原因,便远远的跟了过去。
连玥远远的便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于是便跟慕容笑笑等人走了过来,她的目光落在石千书身上,问道:“怎么回事?”
太监们又把事情重复了一遍,听得慕容笑笑一愣一愣:“石千书,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石千书哀怨的撇了慕容笑笑一眼,分明在说:还不是太子妃把玲珑调来南苑,我见不着她,又进不来,只好爬墙了。
“属下也是为了见玲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属下鲁莽,请娘娘恕罪。”他一脸豁出去的模样,挺着背说道。
这样的理由,倒是让在场的人懵了一下。
玲珑整个脸烧的就像天边的晚霞一般,红到了脖子根,这样露骨的话,让她听得又羞又愤,这该死的石千书,这样说不是成心坏她的名声么?
而且还当着皇后娘娘跟太子妃的面,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只是明明是让人气愤的事情,为什么心不仅跳得这么快,还有一种甜甜的感觉,这是怎么了,莫非她魔怔了?
连玥怔愣过后,便是浅浅的一笑,对抓着他的太监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将石千书给放了,退到一旁。
“你倒是稀奇,想要见玲珑直接禀报一声,大大方方进来就成,本宫又不会拦着你。”
石千书讪讪一笑,对连玥作了个揖:“让娘娘见笑了,娘娘病中,属下不想扰了娘娘静养。”
“本宫如今病已好了,也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笑儿,新儿再过几天就要出嫁了,你不如带着玲珑跟盼儿回太子府吧,我这里有那么多人伺候着呢,可别叫人家小两口分别太久而得相思病了。”
连玥看着慕容笑笑,打趣道。
玲珑听了这话,本就红透了的脸更是爆红:“娘……娘娘,你误会奴婢了。”她哪里跟石千书是小两口了,更不用提得相思病,这下误会可大发了。
而石千书却像得了天大的赏赐似的乐不可支,对连玥行了个大礼:“谢皇后娘娘成全。”之后整个人便一直咧着嘴傻笑,跟平时的机灵劲完全搭不上边了。
眨眼,便到了新儿出嫁的那天。
整个太子府里张灯结彩,因为府中第一次办喜事,虽然不是主子的喜事,但因为是太子妃身边的大丫环,虽不特别隆重,但却格外热闹。
而皇甫墨邪也将慕容笑笑的开心放在第一位,只要她喜欢,只要她快乐,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也因此,她想给新儿什么样的婚礼,府里上下都要全力配合。
新儿坐在铜镜前,任由玲珑等人替她涂脂抹粉,听着外面锣鼓宣天,她的一颗心更是紧张的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