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真是太糊涂了,人家摆明了是在坑你,你怎么还傻傻的被人坑呢。”
曲氏痛心疾首的望着自家女儿,说不出的呕。
尹沫香微微一怔,但见爹气得不行,娘又心疼银子心疼的快要晕过去的模样,忙安抚道:“爹,娘,不就是两万六千两银子吗?你们不要忘了我嫁的人是谁,当初无双王爷可是给了慕容笑笑一座金山当聘礼,无双王府这么大的家业,到时候等女儿嫁过去了,难道会没有无数个两万六千两?”
尹沫香说话的口气极为轻松,好像对她来说,那二万六千两的银票不是银子,只是一张张白纸,那阔气的模样,似乎无双王府所有的家产,都已经是她的了,在心里,她更是预想着嫁进王府之后,会不会也得到一座金山?
曲氏在听了自家女儿的一番话后,本头疼欲裂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精明的眼中透着贪婪的目光,她忽地站了起来,笑看着尹正清:“老爷,香儿说的没错啊,咱们买玉凝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香儿的脸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到时候嫁给王爷,王爷一但被香儿的美色迷住了,什么金山银山没有啊,这区区二万六千两不过是九牛一毛,咱们就算是为了以后的大回而小小的投资一下。”
尹正清一张充满怒色的脸听了两人的话,也不由得松缓了下来,如果将看待这见事情的眼光放远,不得不说,二万六千两不算什么,可是,就目前定远侯府的财力来看,却是不小的损失。
深吸了几口气,尹正清若有所思的看着尹沫香:“金山爹也就不指望了,只希望你嫁去无双王府之后好好抓住王爷的心,到时候多为尹家打算,也就不枉我花那多银子在你身上。”
将今天花出去的二万六千两银子重新拿回来,那也是在香儿嫁过去之后的事情,如今,他真是万分心疼他的银子。
曲氏忙回头,给尹沫香使了个眼色。
尹沫香会意,蹭到了尹正清的身旁,对他使用撒娇术:“爹,你就放心吧,你跟娘这么疼女儿,女儿怎么能不为尹家多谋福利呢,否则也枉为爹这么费心让女儿嫁去无双王府,以后咱们定远侯府,一定会财源广进的。”
尹正清的心里渐渐舒坦了起来,还好,香儿明白自己的苦心,知道他疼她。
“你呀!”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带着一丝无耐:“不管如何,你娘说的对,这一次你确实犯了傻,那慕容笑笑跟连安宁若是真的需要玉凝霜不想卖给你,就不会到最后松口,她们这是故意抬高价格,坑了你一翻,再过几天便是两国的使臣便到达京城,皇上设宴接风洗尘,你这几天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待在府里不能踏出院子半步,否则那天宴会,别指望爹会带你出席。”
尹沫香一听被禁足,心里徒生起一丝不快,刚要开口反驳,却见尹正清面色一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尹沫香撇了撇唇,虽然自己的话让爹想通了不少,但是对她这次的行为似乎依旧不能谅解,皇上设宴为两国使臣接风,她都能去,无双王爷也一定会去,为了能见到自己心仪的人,关了自己的小院里就关在自己的小院里,反正也不过几天的时间而已了。
但是一想到害自己被禁足的慕容笑笑跟连安宁两人,尹沫香就气得牙痒痒,爹跟娘说的对,她们两就是故意的,看到自己白白花了上万两,她们一定在心里偷偷乐翻了。
哼,可恶,这笔账她记下了,早晚要还给她们。
“老爷,凝脂楼的洛掌柜还在门外等着收银子。”尹总管悄悄打量了一下尹正清的脸色,顶着莫名的压力开口道。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尹正清立即想到了屋子里尹总管的存在,虎目对着尹总管一瞪,怒斥道:“尹总管,我不过吩咐你办这么一件小事,你居然都办不好,如此办事不利,还如何担当得起我定远侯府的总管一职。”
尹总管一听顿时一个激灵跪了下去:“老爷开恩,奴才知错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老爷不忍心重罚小姐,就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倒是想拉小姐来着,可是小姐不给他这个机会啊,想都没想就一万三千两一盒报出了口,如果反悔,这不是有损定远侯府的声誉吗?何况,以小姐傲慢的性格,又如何肯输?
尹正清冷哼了一声,落在尹总管的耳朵里,宛若雷鸣,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良久,才听到尹正清淡然的声音响起:“罚你半年俸银,若再办不好事,你也就别在定远侯府呆了,去把银子结给人家。”
尹总管暗暗擦了擦冷汗,连连点头:“谢老爷开恩。”
罚半年俸银,总比失了总管的职位要好。
淅淅沥沥的小雨飘飘洒洒,乌蓝的天空如涤如染,氤氲着淡淡的水雾。
这是入春之后的第一场雨,带来了春的气息,细细闻去,淡淡的青草香味弥漫其中。
烟雨楼在绮罗的管理下,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就连白天,亦是客似云来,楼中的姑娘更多的开始学习琴棋书画,并不仅仅局限于光靠美貌与身体来赚钱,有时与人吟诗作对,让客人心花怒放之际亦能得到丰厚的赏银,如此情况之下,大家也学的更卖力了。
慕容笑笑隐身藏在柱子后面,望着楼下的繁荣之色,脸上一片淡然之色,白天的烟雨楼,更多的是充满了书香气味,当然,也不否认其中一些好色之徒。
“小姐,你来了。”身后,响起绮罗平淡的嗓音,紫色轻纱遮住了她的下半边脸,露出来的双眸充满了冷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