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相闻言,脸色忽地一变,刚想大声反驳,却蓦地意识到如今的他,女儿失去清白,早已不能在皇上面前理直气壮的了。
算了,只要能让珊儿嫁给三皇子,他日等三皇子登基,他定要让三皇子好好补偿珊儿,皇后的册封仪式定要始无前列才可以。
如此一想,他便做出了让步:“微臣听凭皇上吩咐。”
“好,那叶相就回去好好准备着,待礼部选定日子,朕便命人去相府接叶二小姐。”
慕容府
此时太阳正温暖的挂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中,皇甫墨邪在慕容笑笑的照顾下,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前几日一直躺在床上不得下地,今天他终于可以下地出屋子晒晒太阳了。
院子中,放着一张竹编的藤椅,上面铺着厚厚的毛毯,皇甫墨邪舒适的躺在上面,淡淡的阳光洒下,在他银色的面具上面踱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煜煜生辉,他的嘴角轻扬,即使看不见他的面容,却依然不减他绝代的风华。
微微侧目,他温柔似水目光便捕捉到了不远处一抹水蓝色的身影,笑音阁院子的一角,被慕容笑笑用栅栏围了一块地出来,里面种植了一些她下山时从师公那里搜刮来的奇珍异草,而她此时正在精心呵护着两株无忧果。
七色海棠有了,如今只要等无忧果成熟,她就能替姨母配药了,一想到姨母即将康复,她的心情就无比雀跃。
感觉到一道充满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稍一回头,便落进皇甫墨邪那似大海般湛蓝清流的瞳眸中,他眼中的宠溺,几乎要让她沉溺其中,这种被人全心全意的爱着,宠着的感觉,让她这几日越发的深陷其中,如果说皇甫墨邪对她也是别有目的,那么她也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只因为这份呵护与宠爱,让她越发的依恋与迷恋,哪怕只是一时的,她也不觉得遗憾。
不过,皇甫墨邪是皇甫墨邪,他不是皇甫离圣,她相信他,对她的情是真的,对她的爱是真的。
莹白如玉的双颊蓦地染上了一层绯色,落在皇甫墨邪的眼中,是那样的娇羞动人,摇头,他轻轻的叹了一声,道:“笑儿,我真想在你的脸上咬一口。”这副模样,实在是……太诱人了。
闻言,慕容笑笑的脸更红了,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但心里却有一股喜悦的泡泡不断的向外涌出。
石千书风风火火的自屋子里跑了出来,正好听到皇甫墨邪那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整个人顿时傻住了,僵若雕石,伸出一只手对自己的耳朵掏了掏,天哪,他刚刚没有听错吧,爷居然会说那样的话?
再掏掏耳朵,没有耳屎,刚刚那话,真是爷说的。
天下奇闻,他应该找支笔记下来,回去跟大伙宣扬宣扬,免得到时候把原话给记错了。
皇甫墨邪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所站何人,而他一直不说话,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他虽然猜不出,却也明白不是什么好事情。
“千书,冷云说他最近很闷,没有人陪他练功,依我看……”
石千书浑身打了个激灵,忙扑到了皇甫墨邪的身旁,嚷道:“爷,属下很忙,真的很忙很忙,爷你看啊,属下又要看着那死太监,又要想办法让他老实招供,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啊。”
开玩笑,爷哪是要他陪冷云练功,分明就是让自己去给冷云当沙包,爷明知冷云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可怜他一介文弱书生,连冷云的一根小手指都打不过,还不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有这么个时正言顺的理由,冷云那厕下手绝不会手软的。
皇甫墨邪仰头看着头顶的一片蓝天,唇角轻扬,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
石千书见他沉默,忙开口道:“爷,好消息,曹平愿意开口了,他说他愿意招!”
“呵……”皇甫墨邪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他愿意说,我还不愿意听呢!”
石千书听着皇甫墨邪满不在乎的语气,蓦然一怔,漆黑的双眸瞪得似铜铃般又大又圆,爷吃错药了是不是,又或者是中毒太深,体内的毒素还没有清除,所以脑子不灵光,说什么不爱听。
那死太监好不容易主动开口-交待一切,爷竟然不要听,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
嘴角抽搐了一下,石千书不死心的问道:“你……你说什么?”他刚刚一定是少听了哪一个字,所以听岔了。
皇甫墨邪冷冷的睨了石千书一眼,然后闭眼,薄唇轻启,散发着无情的冷漠:“告诉曹平,当初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现在他想说我就想听,他也太高估自己了,等爷哪天心情好了,自然会去听听他说些什么。”
还是笑儿说的对,对付曹平,就不能把他往高了捧,越是想要求他,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消息来,他越是把自己往高了放,现在曹平受不了笑儿的整治便要松口,而自己就要屁颠屁颠,满心欢喜的跑过去吗?十几都等了,他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只要曹平不死,他总会从他嘴里知道一些事情,现在,不是他求曹平,而是该曹平来求着他才是。
石千书怔了一怔,俊眉轻蹙,对皇甫墨邪突然转变的心思有些仗二摸不着头脑,但见皇甫墨邪态度坚持,不像是说笑的样子,也就乖乖的去执行他的吩咐。
屋子里,曹平依旧被人倒吊着,在这几天内,他被放下来的次数少之又少,如果慕容笑笑不是怕把曹平吊久了会脑淤血,她真是想一直这么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