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他在大牢里被她威胁恐吓加逼迫的情景,何二就止住不的瑟瑟发抖。
这个连大小姐,当真是有着美丽的脸孔,却拥有一颗恶魔的心。
何二的脑子里开始回忆起了当天醒来后发现被人钉在十字架上的经历,就是这个长得貌美如花的连大千金,笑得一脸阴测测的望着自己,勾起的唇角泛着冷冽。
她说:“我们是谁不重要,至于想做什么,你猜猜看呢?”
何二听着她的话,一颗心肝颤抖不已,猜?看自己被绑成这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何二一边挣扎着,一边辩解道,无缘无故被人绑来这里,也不知道他醒之前他们对他做了什么,后脑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你不是大夫,却装成大夫混进慕容府,说吧,慕容老夫人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连城满是阴鸷的目光望着何二,黝黑的瞳孔之中,无数的凌厉自其中迸射而出,像道道利箭,直射他的心脏。
何二猝然一惊,会问这件事情的,他再迟钝也猜出眼前之人的身份:“大……大将军,你这可冤枉小人了,小人虽然没有开医馆,却也是懂医的,替慕容老夫人看病何错之有,况且,小人都只是给老夫人开把脉开药方,煎药喂药一事全由慕容府的人接手,小人可没有下毒的机会,还望大将军明察。”
面对冷若冰霜的连城,何二心底说不出的害怕,但为了小命,却只有死撑着。
“恩,明察是一定会的,你若好好配合,我就对你客气点,你若不配合,这刑部的大牢可不是白设的,初进这里的人,没有哪一个会承认自己的罪行,但是偿过了这里的刑具,再硬的嘴也会松口,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怕跟你慢慢耗。”连城双手背在身后,平淡无奇的说道。
何二惊恐的目光看了眼满屋子堆放的刑具,每看一眼,就心惊一下,他猛的吞了吞口水,不安的看着连城,说道:“大将军,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就算我认了你强加给我的罪名,到了公堂之上,别人看到我身上的伤痕,也不会相信大将军的说辞。”
“你到是很聪明。”连城听后不恼怒,浓稠的眉毛轻轻一挑,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何二听到他的赞美,心中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连安宁跑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脑门,明明笑得如雨后彩虹那般灿烂夺目,说出来的话却宛如地狱来的恶魔那么冷血无情。
“爹,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既然这些大刑咱不能伺候他,那就用小刑好了,拿针在他身上刺一百个洞,然后涂满辣椒水,针眼孔又细又小,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出来咱们对他用刑了,对了,我有好多笑儿给我的毒药毒粉,我正愁没地方用,这下好了可以一一在他身上试过,看看效果如何。”
连安宁每说一个主意,何二的心就冷一分,这些比起这满屋子的大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城含笑望着调皮的女儿,目光带着点点宠溺,难得对赞同的点点头:“恩,你这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是,爹,我这就准备东西去。”连安宁精神大震,连连应道,说着,便抬脚往屋外走去。
何二见这架势,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在连安宁转身之际,连忙喊道:“等一下,等一下,我说,我说。”
连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说道:“知道什么,说吧。”
连安宁听到连城这么说,心念一转,也就站在了一旁。
何二紧张的看了两人一眼,开口道:“我的确不是什么大夫,那天我经过慕容府门口的时候,就见到府中下人匆匆出府,嘴里叫着去找大夫,我想骗些银子花花,就跟他们说我是大夫,然后,就有下人把我带到老夫人的屋子,我……我随便把把脉,再开副补身子的方子,也就混过去了。”
“爹,一看他就是在胡说,不来狠的他就是不老实招待,对这种人不用心软,就该让他偿偿苦头,否则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连安宁听何二说完,当下就气得直跳脚,这样的说辞,骗三岁小孩呢吧,这人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把她跟爹爹当成笨蛋来看。
望着表情阴侧侧的连安宁,何二的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思索间,就见连安宁抬脚往他走来,自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纸包。
“我突然想起来身边放了一包痒痒粉,算你运气好,今天便宜你了。”她无害的说着,拉开何二的衣襟,将那一包痒痒粉全部倒了进去,何二只觉得一阵凉意飘过,下一刻,身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似的痒的不行,想伸手挠,无耐手却被绑住了,痒得他难受不已。
而此,也让他意识到连城的底线不是他一个普通百姓能碰触的。
“大将军饶命,小人知错了,请大将军放过小人。”何二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开口求饶道。
连城置若罔闻,冷眼望着难受的何二,冷声道:“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连翘,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好好配合,是你自己不要,既然这样,那只好换种方式。”
为了连翘的清白,他就是做一回小人又如何?谁敢欺负他连城的亲人,就要作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何二叫苦连天,心底直发毛,现在只是痒痒粉就让他受不了了,如果稍后那连大小姐再把她的毒药毒粉都用在他身上,再用针戳后泼辣椒水,那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