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双,这个在三国之间都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物,人人都争相抢夺的对象,见到他时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又怎么会对他随意的态度而心生不满呢。
他就像是凭空跳出来似的,短短三年就让三国不敢小觑,三国都有野心,都想不断的壮大自己,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当其中一国觊觎他的财力物力人力军力,想要拉拢他的时候,其他两国就不能坐以待毙,谁得到了君无双的支持,就会是实力上的大增。
即使如今君无双娶了慕容笑笑,归顺了洛朝,其他两国,北朝跟越朝依然虎视眈眈,不忘逮住一丝机会见缝插针。
所以,当君无双这一次上京时,消息立即传到了其他两国,这不今天早上,他就收到了北朝跟越朝要来访的消息。
看来,他们不仅在京城按插了探子,在无双城更是布下了消息网。
“看我心情。”皇甫墨邪淡淡的看了皇甫临一眼,狂妄的说道。
那一点都不给面子的回答让皇甫临的脸上一阵尴尬,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他才是一国之君,凭什么那君无双的态度比他还嚣张。
皇甫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再过半个月,北朝和越朝将来我朝拜访,爱卿不如多留段时日,如何?”
他要让北朝跟越朝看看清楚,君无双如今已是洛朝的人,无双城也是洛朝的土地,嫉妒死他们,有了无双城的势力,洛朝的实力也会不断的增长,尤其是北朝,夺了他的城池,害死了他的儿子,早晚有一天,他会夺了北朝的城,甚至夺了北朝的国。
还没等皇甫墨邪的回答,就见听见一阵尖叫声自门口传来,紧接着,德公公胖胖的身子向皇甫临奔来。
“皇上,皇上,大喜呀,大喜……”
“小德子,反了你了,还有没有规矩。”皇甫临怒瞪了一眼没规没矩的德公公,怒斥道。
他跟在自己身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居然也不分场合就闯了进来。
德公公身子一颤,接触到皇甫临充满盛怒的黑眸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奴才一时兴奋忘了形,还忘皇上恕罪。”
他被宸妃娘娘叫过去了,回来的路上碰到匆匆忙忙的云儿,细问之下才知道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他只想着快点把这件好消息告诉皇上,根本不知道无双王爷会在御书房里。
“自己下去领三十板子。”皇甫临沉声说道,幽深似海的眸中带着不悦的神色。
德公公浓眉一皱,苦着一张脸应道:“谢皇上。”
之后,他便起身退出御书房,突然,身后又响起皇甫临的声音:“等一下,回来,你刚刚说的大喜,是什么?”
既然话都说了,就该说完。
德公公一听皇甫临的话,脸上立即带着笑容,忙道:“刚刚凤宁宫的云儿传来消息,无双王妃说七色海棠找到了,只待三个月后无忧果成熟,就可替皇后娘娘配药。”说不定听到这个消息,皇上一高兴就不用罚他了。
“此事当真?”皇甫临闻言,霍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双目闪着莹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德公公,问道。
德公公弯着腰,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千真万确,当时云儿就在寝宫里,亲口听王妃说的。”
说着,德公公讨笑的看了眼皇甫墨邪,只见他举手投足间刹那风华,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气压泰山之势。
“听王妃说,那七色海棠是无双王爷亲赠予她的。”
经德公公这么一说,皇甫临的目光立即落在了皇甫墨邪的身上,充满了感激:“爱卿救了皇后一命,朕定要好好赏赐,不知爱卿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朕都满足你。”
皇甫墨邪漆黑如寒夜星空的眸子溢出一缕幽光,不知该为皇甫临的深情喝彩,还是该为自己枉死的母妃悲哀。
她得不到父皇的爱,也得不到他的深情,还将自己的性命断送在这深宫之中。
乌黑的眼珠轻轻转动,皇甫墨邪冷冷的开口道:“听说宸妃娘娘身边的曹公公不错。”
短短的一句话,皇甫临当即明白过来,立即对德公公吩咐道:“小德子,拟旨,将曹海赐给无双王爷。”说完之后,他更是露出疑惑的神情,人家求赏赐都是求金求银,怎么君无双偏偏开口要了个太监,还是宸妃身边一个老太监呢?
怪,实在是怪哉。
即使无双城富可敌国,金银他不放在眼里,可是赏赐要一个太监,很难让人不费解。
“谢皇上恩典。”皇甫墨邪倏地站起身子,脸上,透着万年不化的寒气,他双手抱拳,半弯着腰对皇甫临行了个礼谢恩:“皇上有事要忙,臣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说罢,他不等好奇的皇甫临问出为什么要曹海的问题,潋滟的紫色袍摆轻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缓缓走出御书房。
皇甫墨邪听到慕容笑笑来了宫里,并没有直接出宫,打算在沁心亭等慕容笑笑,他不能直接去凤宁宫,那是皇后的宫殿,他身为男子,又是外人,没有传诏是不得随意进入的,而沁心亭是从凤宁宫出来必会经过的地方。
然而,当他拐过一座宫殿,看到沁心亭旁,那一双对面而站的男女时,如深海般沉浸的双眸倏地染上了墨色的汹涌。
女子背对着他而站,但那纤细的背影他再熟悉不过,而女子对面,男子英俊的轮廓让他周身的气息冷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