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芙蓉,身似扶柳,肌如凝脂,娇美的脸上不施粉黛而依然美的让人动心。
“小姐,你总算来了。”见到慕容笑笑,绮罗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绮罗,看来你算准了我今晚会来?”慕容笑笑喝了一口茶,轻笑道。
“小姐一回到京城,我便收到消息了,下午主母跟慕容威和离一事在街上传得沸沸扬扬,整个烟雨楼都在议论着,小姐英明,这样就不怕有人对主母不利,可以用心找出陷害主母的凶手。”
她料到小姐今晚会来烟雨楼,所以特地没有让人跟在她的身边,忽地,绮罗秀眉轻蹙,看着慕容笑笑道:“小姐,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一直想跟你说,但是我还没有找到更多的资料。”
“什么事情?”
“半个月前,烟雨楼来了一位叫痕儿的姑娘,想在烟雨楼找个栖身之所,能不能卖艺不卖身。”
慕容笑笑抬眸看了绮罗一眼,不甚在意的一开口道:“烟雨楼卖艺或卖身,全由姑娘们自行决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绮罗凝眸,清冷的眼中带着一丝凌厉:“本来我也没有在意,可是好几次都看到她眼中深深的恨意,我怕她会对烟雨楼不利,便去查了一下她的背景,才发现……”
说到这里,绮罗顿了一顿,慕容笑笑的好奇心被她挑起,问道:“可发现了什么?”
“痕儿原名叫慕容茗雪!”
“噗……咳咳咳!”慕容笑笑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因为绮罗的那一句话,给如数喷了出来,乱没形象。她故不得擦干净嘴角的茶水,瞠目问道:“你可查清了,慕容茗雪四年前就被老太太送到妙清庵,老太太既然与她断绝了关系,是打算要关她一辈子了的,对庵里的师太打好招呼,慕容茗雪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绮罗自怀里掏出一方洁帕,递给慕容笑笑后继续说道:“恩,的确如此,我悄悄去妙清庵里了解过情况,原来慕容茗雪在妙清庵里并不好过,三天两头被庵中的尼姑殴打,日子过的苦不堪言,最后一次,尼姑们下手重了些,竟将慕容茗雪活活给打死了,师太心慌之下,就把慕容茗雪扔到了乱葬岗,反正老太太也不管她的死活,四年来一直对她不闻不问,所以师太也就一直保密着慕容茗雪的生死,但没想到她竟然死里逃生,活了过来。”
慕容笑笑如暗夜星辰般晶亮的黑眸轻轻眯起,锐利的目光淡淡的溢出,透着危险的光芒:“本以为老太太将她送去妙清庵,就对我够不成威胁,没料到四年后居然让她有了逃出来的机会,她带着恨意回来,怕不一定比四年前容易对付的多。”
痕儿,恨……
连名字都带着浓浓的恨意,慕容茗雪在时刻提醒着自己心中的恨,一个在庵里饱受了四年折磨的人,她的意志,坚定,远比正常人要高出许多,思及此,慕容笑笑心里对重新回来的慕容茗雪一点也不敢小觑。
绮罗低头,带着一丝愧疚说道:“抱歉,小姐,我还没有查到她想报复的对象是谁?”
绮罗毕竟是后来跟着慕容笑笑,即使查得到慕容茗雪的身份,也知道她是被老太太送去了妙清庵,但是慕容茗雪当年毒害慕容笑笑一事慕容府瞒得很好,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被送走的,为此绮罗也并不知道慕容茗雪与慕容笑笑的过节。
“不用查了,慕容的仇敌之一就是我。”
绮罗倏地瞠目,眼中带着惶然的神情,紧张道:“那我不是引狼入室?小姐,我一会就去把她赶走,免得她生出什么坏心思来对付你。”
如果小姐被她害到,那她就是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这个罪。
慕容笑笑闻言,忙摇手道:“不用,在眼皮子底下好歹能看到她的动向,若她出了我的视线之外,反到是她在暗,我在明,对我很不利,或许,我该跟她面对面一次解决个趁底。”
危险的人留在身边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她可不是个会把危险放在自己身边的人。
“小姐,需要我把人领来吗?”绮罗问道。
“不急,等会你告诉我她的房间,我自己找她就行,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得到多少慕容府有关我娘被诬陷下毒谋害老太太的消息。”
绮罗闻言,记将她得到的消息说给慕容笑笑听:“红袖前几天接到一位客人,是内阁学士读术连风,从他的口中探到消息,叶相有意挑起慕容家与连家的嫌隙,而许氏就是其中的关键,所以我觉得,老太太的毒十有八九是许氏下的,但是怎么下毒,我目前还不知道,这恐怕得问许氏本人了。”
慕容笑笑一直都认为许氏不是叶相送来的普通女人,果然是他按插在慕容家的一招棋,叶相想挑拔慕容家跟连家的关系,她管不着,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将主意打到娘的身上,让她受人冤枉。
“有了目标就容易多了,我有的是一千种办法让她开口,莫氏呢,最近可有什么举动?”慕容笑笑嘴角轻扯,一抹狠绝的笑容在嘴角蔓延开来,如嗜血的曼陀罗花,残忍而又妖艳。
死的办法只有几种,但是生不如死的办法,她多的是。
见慕容笑笑眼中笃定的神色,绮罗的心稍稍的松了下来:“莫氏因为有小姐的药克制着,需要主母的解药缓解痛楚,所以一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我猜也是。”慕容笑笑微微点头,莫氏受毒药的控制,为了小命,她的确不敢对娘怎么样,就算恨之入骨也只能憋在心里,在慕容府里,最想害娘的怕就是她了,但是她只能恨,不能动,不过,如今娘不在慕容府,她亦不需要顾及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