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
她的男人怎么可以把她当成另一个女人,念着她的名字,说着要娶她的话。
慕容映雪心中的嫉妒就像野草般疯狂的蔓延,愤怒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她收回手,用力将皇甫离圣推了开来,怒道:“三皇子,你说过对慕容笑笑只是利用的关系,不会对她动心的,她如今已经嫁去了无双城,你怎么可以念着她,想着她,还说出要娶她的话,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
她紧紧的抓着皇甫离圣的手臂,不停的摇晃,一边晃,一边问道,精美的脸上写满了嫉妒与不甘。
被慕容映雪一推一晃,皇甫离圣混浊的脑子也渐渐清晰了起来,看清了前面的女子并不是慕容笑笑,他很不耐烦的皱起了眉,扳开了慕容映雪的手,不悦的低吼:“吵什么,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慕容映雪吗?瞧瞧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哪里还有温宛动人的样子,跟大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当初自己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慕容映雪连慕容笑笑的一根头发都及不上,光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可现在他对这张曾经让自己心动的脸厌恶至极,先不说她将自己的秘密泄露给了慕容笑笑,光她如今的行为举止,就让他受不了。
慕容映雪见到皇甫离圣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厌恶与森冷,整颗心顿时慌乱了起来:“圣,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该发脾气,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没想到你会喜欢慕容笑笑,你说过她只是你登上皇位的棋子,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的,可是我们成亲以来,你一直都对我冷冷淡淡的,为什么。”
她紧紧抓着皇甫离圣的手,委曲求全的说道。
皇甫离圣冷冷的将慕容映雪推开,漆黑如墨的双眸闪过一缕幽光,他薄唇轻抿,散发着无情的光芒:“为什么?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的问我为什么,枉我这么信任你,将利用慕容笑笑的事情告诉你,而你居然跑去告诉慕容笑笑,我会娶不到她,失了得到皇位的一半机会,都是因为你。”
他本是对慕容笑笑不屑一顾,她一次次的挑衅跟作对让他心生恼怒,曾想着把她娶回来之后好好惩治一翻,但是那不可一世,倔强清高的少女也慢慢的让他陷了进去。
她嫁给了君无双,他憎恨,他嫉妒,不仅仅因为她对自己有着利用的价值,更是因为他对她动了心。
如果没有慕容映雪的从中搅局,现在就会是另外一番局面。
慕容映雪怔愣了良久,才将皇甫离圣的话在脑子里消化干净,美目倏地大瞠,她嚷道:“圣,你误会了,我没有告诉慕容笑笑。”
皇甫墨邪连多看她一眼的念头都没有:“如果不是你,慕容笑笑何以会知道,你再狡辩也没有用。”
“圣,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我只跟我娘说过而已,我知道了,一定是慕容笑笑偷听到了,故意来挑拔我们的关系。”慕容映雪急忙辩解道。
然而,当她望进皇甫离圣的眼中时,心里狠狠的惊颤了一下,一丝惧意涌了上来,他眼底一团团的墨色汹涌,仿佛能将天地全部吞噬了去。
唇畔轻启,他一字一顿,像是从牙逢里挤出来的一般:“有-区-别-吗?”
如此机密的事情,她居然告诉第三个人,就算偷听的又如何,如果她不说,别人有机会偷听得到吗?
慕容映雪小嘴张了张,却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脸上充满了恐慌的神色,三皇子现在的表情好可怕。
皇甫离圣面色沉寂的瞪了慕容映雪一眼,转身便离开,刚走了几步,他蓦地停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安安份份的呆在宫里做好你的侧妃就是,若敢再给我乱惹事添麻烦,就别怪我无情。”
没有了连城的扶持,他就只能靠自己,暗暗蛰伏,等待最佳时机出手,如今他虽然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但这样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父皇察觉不到他的心思,否则他要篡位的心思一待被父皇发现,那便永生没有一丝机会了。
就先让老五跟老十一去斗,到时候他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孰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雪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天,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充满了宁静优雅之美。
雕百花的琉璃屏风,四角吊着凤凰灯,栩栩如生,金色的铜鼎中燃起牡丹香,轻风拂动沙曼,飘逸如风。
慕容笑笑正在屋里刺绣,玲珑等人围坐在她的身旁,替她理线,选线,玲珑,盼儿跟天巧三人有说有笑,新儿文静,也坐在一旁细细的绣着。
突然,屋外响起鸽子的“咕咕”声,慕容笑笑拿针的手蓦地一顿,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就见窗沿上停着一只雪白信鸽,而它的脚上,此时还绑着一根竹管。
她将竹管自鸽子的脚上取下,将鸽子放了出去。
这只信鸽是绮罗与她传递消息用的,一带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便第一时间来通知她。
将竹管内的纸条取出,慕容笑笑展开纸条,只一眼,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极为难看。
内容不多,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你娘被陷!
然,就是这几个字,让慕容笑笑一颗心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又是心惊,又是慌乱,娘被陷害?被谁陷害了?
难道这一次师父都没能帮得上娘吗?究竟是谁,该死的,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王妃,怎么了?”玲珑见慕容笑笑一脸神不守舍,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