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笑笑听罢,眉头倏地紧拧,她早上跟皇甫墨邪在府中走了一遭,没然没有实地测量,却也知道王府的占地面积不是一般的小,如果把人全部叫来一样一样的说给她听,那得说到什么时候?想想都觉得累。
“不必了,大家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这府里的事情我慢慢熟悉,一下子也接受不了这么多,这府里有几个管事?”
“管事的一共两名,分为管男仆的,跟管丫环的。”
慕容笑笑想了想,说道:“小顺子,这府里的人你比较熟,相信也知道哪个是可用之人,府里的每一样事务你安排一个管事,监管着手下的人,勤快的,做事稳重有赏,相反的就要罚,而手下的人也可以检举自己的管事,如果管事行为确定不佳,则撤去管事一职,由检举之人顶上,我一向赏罚分明,绝不会亏待了谁,纵容了谁。”
慕容笑笑的话,让小顺子眼睛蓦地一亮,连连点头:“王妃英明,奴才佩服,奴才这就安排下去。”
“恩。”慕容笑笑点头道,继而又看着厅里的众丫环们,冷声说道:“对于你们同样如此,不过谁敢生出什么旁的心思,可就别怪我无情。”
她漫不经心的撇过众人,眼底掠过冷冽的精光,表情如腊月冰霜般冷酷,这么些人当中,不可能只有那两个丫环是跟夜央一路的,只不过她们很幸运,今天早上没有开口说话,让她逮不着而已。
“奴婢谨尊王妃教诲。”整齐划一的声音,众人一口同声的回道。
慕容笑笑那淡漠的眸光,落在她们身上如芒在背,空气中弥漫着摄人的寒意,比外面的天气更让人觉得刺骨的寒冷。
强势凌厉的气息,深深的压破感让她们连呼吸都只敢小心翼翼,谁也不敢怀疑慕容笑笑话里的真实性。
冬天的风格外寒冷,吹在人的身上,有种刺骨的感觉,慕容笑笑吃完午饭,便在绿桐的陪同下,慢慢逛着王府。
上午只顾跟着皇甫墨邪走,也没有好好欣赏这府中的景色,此刻放慢了脚步,才发现即使是如今的寒冬,没有任何添加色彩的王府依然壮观的让人暗暗乍舌。
假山流水遍布,湖泊静卧,雕梁画栋的房子,缕空的长廊玉柱,汉白堆彻的石阶,偶尔梅花几株,红梅绽放,虽然不及望月居的绚烂夺目,却也清香扑鼻,也独具一格。
“王妃,前面是正厅,一般是会客的地方,紧挨着正厅的是膳厅,左边那座楼是王爷的书房,西方一排院子是客房,有客人留宿是安排在那里,北面是下人们的住处,如果是伺候主子的下人,便是住在各自的主子院子里,东南方是小姐的住处,而南面的是老夫人的住处,老夫人喜静,通常都是在屋里念佛经,对下人很和善。”
绿柚跟在慕容笑笑身旁,将府内的大概格局讲了一遍,在到达那天然形成的湖泊时,她又指着梅花盛开的对面说道:“那里是君老爷的住处,君老爷不喜欢任何人打饶,所以那里只有长生叔一人伺候着,没有他的同意,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慕容笑笑望着远处的美景,了然的点点头,看得出来义父是个清高之人,或许他选择独自居住在望月居,就是不想给人添麻烦。
想到那双被毛毯盖住的双腿,慕容笑笑不禁若有所思,义父的双腿废了有十多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或许可以试试看。
一个能为百姓找想的人,定不会是个坏人,而且他身上的气息很温和,让人感觉很舒服,她很喜欢那个儒雅淡然的男子。
君清扬对皇甫墨邪的疼爱,不是假的,从他眼中的涌动着温情就能看出来,他真心将皇甫墨邪当自己的儿子看待。
皇甫墨邪之所以会这么尊敬他,怕也是因为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数十年未曾享受的父爱。既然她嫁了过来,喊他一声义父,也希望君清扬能将自己当成女儿一般看待。
沿着湖泊往前走去,却在前方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君羽诺,小脸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不得不说,她是美的,三千青丝柔顺的在背上铺展开来,紫色长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动如脱兔般伶俐。
君羽诺早已看到了慕容笑笑,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愠怒,对这个莫名奇妙就扣上她大嫂头衔的女子,没有一丝的好感,想反的,还很厌恶。
“奴婢见过二小姐。”绿桐一见君羽诺,恭敬的福身行礼,跟随在慕容笑笑身后的玲珑与新儿听到绿桐这么说,也跟着行了个礼。
君羽诺傲慢的昵了两人一眼,不屑的轻哼一声。
“奴婢见过王……”她身后的婢女半弯着身子,正要向慕容笑笑行礼时,蓦地被君羽诺伸手给制止了,她恼怒的瞪了婢女一眼。
“谁敢行礼,立即逐出王府。”
她嚣张的一句话,让几名丫环面面相觑,身子半蹲着,站也不是,行礼也不是,心中很是纠结。
糟糕,小姐似乎很不待见这位王妃,小姐是王爷的妹妹,王爷自是捧在手里的疼爱,可是府中也传出王爷对王妃宠爱有加,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们当婢女的加在中间,真是很为难啊。
“大哥虽然成了亲,可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若敢承认这个女人的存在,我就扒了谁的皮。”君羽诺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她身后的丫环,出声警告着。
丫环们无可耐何,只能懦懦的应了一声:“是,小姐。”
她们是小姐的人,只能听命于小姐,对于那位新王妃,只好得罪了,希望王妃怪罪下来的时候,小姐不要一脚把她们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