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临双手负在背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宸妃,道:“爱妃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你们都退下。”他扫了一眼伺候在正殿的宫女太监,威严十足的吩咐道。
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还不望将门给关上,也没人想到去给宸妃娘娘沏茶。
宸妃本还想说什么,却见皇甫临太度强硬的往那凤椅上坐下,便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只得说道:“皇上,臣妾的二妹被贼人所毁,还请皇上替臣妾做主。”
皇甫临听罢,剑眉狠狠的拧起,说话的口气带了一丝愠怒:“叶二小姐之事朕今早也有所耳闻,如今京城的百姓对这件事可是议论纷纷,都道叶相教女无方,出了个品德败坏的小姐,竟然光着身子出现在大街,这件事,朕还没有好好问过叶相,你倒先跑来让朕作主,朕要如何替你作主?”
宸妃心中一惊,感觉到皇上是真的动了怒,当下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敢小声的抽咽:“皇上,二妹是被人给绑出府的,她的清白无故被毁,在京城沦为了笑柄,我这个当姐姐的怎么也得替她讨个公道,否则,她如果还能嫁人。”
怕这才是宸妃真正的心思,皇甫临在心中冷哼,但就算叶珊的公道讨回了那又如何,一个姑娘家光溜溜的躺在大街上,其中还被许多男人摸过,谁还要她?
叶珊一直与小七有婚约,如今的叶家,难不成还想打这样的主意,笑话,真当他这个皇帝是当着玩的。
皇甫临想着,神色不由得冷了几分,看着宸妃,冷声道:“宸妃,这是叶相的家事,何时成了朕该管的,朕就奇怪了,那贼人为何别人家的姑娘不劫,偏要去劫叶二小姐?看来叶相平日里的作风实在值得令人探究。”
“皇上!?”宸妃见皇甫临这般冷淡的态度,不免心慌了起来。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那贼人不劫别人,偏偏要去劫持二妹,还是扔在了大街上,对方这么做的目的,非明就是要让叶家名声扫地,变得声名狼藉,京中百姓对叶家嗤之以鼻,连带着也会影响叶家在朝中的地位。
但不管如何,叶家是她的母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及力挽救,她在宫里也没有好日子过。
“宸妃,朕知道你心急,准你出宫探望叶二小姐,既然是贼人所为,那就让叶相好好的彻查此事,误必将贼人抓到,也让清白被毁的叶二小姐心里能讨回公道,到时候朕在看看有何办法可以补救。”
皇甫临沉声说道,尤其在说到“清白被毁”时更是加重了语调,他这么做,是间接的提醒宸妃,不管如何,叶珊的清白被毁了,皇家是决不会接受这样的女子。
宸妃错愕的望着皇甫临,见他一脸阴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轻轻的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凤宁宫。
心里似有一把火在灼烧着,让她气愤不已,她如何听不懂皇上的意思,皇上宠她是一回事,但并不代表他是个软弱无能的君主,可以任由别人摆布。
她气的是叶家,给她惹麻烦,说不定经此一事,皇上也会对她产生了不满。
宸妃的轿捻停在了相府门口,全府立即出来接驾,排场之大让路人纷纷围观。
“这么华丽的轿捻,也不知道是谁的。”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放眼望去,除了宸妃娘娘回府,谁还有这么大的排场去丞相府。”
“原来是这样,不用想也知道宸妃娘娘匆匆回府是为什么事情,自个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怕是在宫里也呆不住了。”
“你们说皇上得知了此事后,会不会也对宸妃娘娘冷落了不少,要知道自家的妹妹可是出了件忒不光彩的事情。”
“谁知道呢,不过我猜皇上心里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相府可是宸妃娘娘的母家,自己的同胞妹妹名誉受损,清白被毁,怎么也会连累到她,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回相府了。”
“回来又有什么用,难不成那叶二小姐的事情大家就不知道了,纯粹的掩耳盗铃。”
议论声虽小,但还是多多少少传入了宸妃的耳朵里,心中顿时窝火,美艳的脸上浮出一丝狠吝,却不能对着众人发作,否则,他们还指不定怎么诋毁她呢,叶家正在风头上,不能再出一点差子了。
握了握拳,她愤然的往府里走去,相府的奴才们见路人不散,忙将他们给驱散了,再次引来众人的不满。
“哼,凶什么凶,以前觉得相爷德高望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就是,一个下人而已,居然都这么凶神恶煞,也不知道身为主人的叶相究竟差到何种地步。”
“相府再拽又能怎么样,那叶二小姐做的事连军妓都不如,嗤!”
众人一边讽刺着,一边离开。
以前没发生事情的时候,大家对叶家既尊敬又畏惧,可如今出了叶珊这么一档子事,京中的百姓几乎是对丞相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下人们听着路人的讥讽声,面面相觑,最终无可耐何的摇了摇头,他们不过是让这些人别赌在相府门口,怎么就引来这么多的不满。
以前还觉得在相府做事风光无限,可如今被二小姐这么一害,他们就算上个街被人认出是相府当差的,也被骂个狗血淋头。
宸妃一路往正厅走去,叶夫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虽说是自个的亲女儿,可身份终究有别,而且自打女儿深受皇上宠爱,本就娇纵的脾气也越发的跋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