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笑笑忍不住怀疑,但最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种想法,也只是假设而已。
“在想皇甫墨邪吗?”蓦地,一道低而醇的嗓音轻轻的在慕容笑笑的背后想起,因为一直沉浸在皇甫墨邪是生是死的思绪中,慕容笑笑并没有察觉,还傻愣愣的顺口接道。
“恩。”
话落,她的腰上倏地环上了一只手,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跌入一个坚硬的胸膛,突然如其然的发生,让慕容笑笑猝然一惊,整个人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只是那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宛如铜墙铁壁,她跳了跳脚,没能跳离那个宽敞却有点温暖的怀抱。
“是哪个混蛋?”慕容笑笑气极败坏,忍不住骂道,如果不是身后一颗脑袋紧紧抵着她的后脑,她真想转身扇一巴掌。
可恶,流氓,变态,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居然敢轻薄她,都怪她疏忽,以为是在自己的笑音阁,不用防备,更只是想吹一会风就进屋,所以没有将毒药之类的带在身上。
“呵呵……”身后,男子醇厚如酒的笑声轻轻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慕容笑笑的后颈上,让她忍不住颤粟。
从未与陌生男子这么亲密的接触过,让她的心里又羞又恼,脸上阴云密布,黑得跟个碳似的,深吸一口气,慕容笑笑突然吼道:“来……唔。”
刚吼出一个字,嘴巴上立即覆上一只大手,修长的手指节骨分明,白晰漂亮,身后,一道充满抱怨声音淡淡响起:“慕容笑笑,这就是你对我回来的见礼吗?”
恩?
听着那道好听的充满磁性的嗓音,慕容笑笑纳闷不已,奇怪,他们很熟吗?她似乎没有半夜闯入别人家里的流氓朋友吧。
正想着,腰上的手忽地松开,将她整个人转了一个圈。
慕容笑笑一掉头,迎上了一双静如幽潭的眸子,那眸子漆黑绵延,像一座深不可测的湖水,深邃而神密,挺直的鼻梁下面,薄唇微微的上扬,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浅浅的笑溢出来,夜色中,那般的鲜艳夺目,好似山涧的泉水般清透,沁凉无比。
墨发三千随风飘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让慕容笑笑心中升起一股熟悉感,疑惑的就不期然的从口中溢了出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男子闻言,好看的剑眉倏地拧起,抬手,一个暴粟敲上了慕容笑笑的脑袋,佯怒道:“慕容笑笑,你实在欠打,连你未来的相公都认不出来。”
相公?
慕容笑笑捂着脑袋,黑着脸望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子,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擅闯别人的院子,还能大言不惭的说是别人的相公。”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你的脖子上还挂着我的护身符,那可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你敢说我不是你相公。”男子被慕容笑笑给气到了,捧着她的脑袋低吼道。
“我的护身符可不是你的,是……”话到一半,慕容笑笑霍然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小嘴微张,有些不敢相信刚刚消化完的信息。
她的护身符是皇甫墨邪给的,难道说,他是皇甫墨邪?
会吗?可能吗?
“你……你是皇甫墨邪?”她颤抖着双唇,不确定的问道。
皇甫墨邪勾了勾唇,一抹魅惑的笑容浮现在唇角:“难不成还有别人给了护身符当定情信物?”说完,他的俊脸当下沉了下来,一双如墨的眸子顿时浮上怨念。
听了他肯定回答,慕容笑笑眼中忽地泛起一层激动的涟漪,胸口徒的升起欣喜,脸上却是一副云淡轻风的模样:“当然没有人给我护身符……皇甫墨邪,你什么意思,护身符什么时候成了定情信物了。”
蓦地,慕容笑笑气愤的叫了起来,美眸瞪着皇甫墨邪,伸手便要从脖子上将护身符给取下来。
皇甫墨邪一把摁住她的手,狭长的眼中透着浓浓的笑意:“我说是那就是,反正你都带了三年,想反悔也没用,何况,我不是说了会回来娶你的吗?”
“喂,皇甫墨邪,你这个无赖。”
“恩恩。”皇甫墨邪对慕容笑笑的谩骂一点也不恼火,还喜滋滋的点头应道。
慕容笑笑的嘴角直抽搐,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皇甫墨邪怎么变得这么无赖了?
他的身后,是一轮皎洁明亮的圆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点点银辉洒下,落在皇甫墨邪的身上,更添了一副神密的感觉。
不得不说,皇甫墨邪比起三年前,越发的风华绝代,而他,的确回来了,看他如此意气风发的模样,眉宇间都充满了尊贵傲气,似乎他做到了他想做的。
只是,他的人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不出现呢?
“皇甫墨邪,他们都说你在大火里丧生了,怎么回事?而且,你怎么说出现就出现?”慕容笑笑抬眸,晶亮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煜煜生辉。
皇甫墨邪眸光闪烁,凝视着慕容笑笑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思念,直到刚刚将她拥在怀里,他才感觉到那一颗空寂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三年了,他对她的思念,越来越深,而他也更加坚定了想要娶她为妻的信念。
抬手,他将她的一缕头发拔到脑后,说道:“那场大火,是我故意放的,为的就是迷惑众的眼睛,只有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才能逃离北朝的皇宫。”
慕容笑笑瞠目,惊讶的望着皇甫墨邪,那就是他说的去北朝的唯一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