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今天这般狠心的对玲珑,不难预见,以后是不是也会如此狠心的对待她们,像这样恶毒的老太婆,就该被好好的教训一顿,否则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慕容笑笑双眸冷冽,冷声说道:“包庇?你许妈妈不知道吗,我别的不会,特别会护短。”说罢,手中的鞭子再次似暴雨般的落下。
“唉哟!唉哟!”
“啊!”
许妈妈被慕容笑笑抽的在地上直打滚,惨叫连连:“三小姐,你纵容丫环偷窃,任意殴打下人,这事若被主母知道了,她定不会让你笑音阁的歪风助长,到时候你受到惩罚,连老夫人都不会帮你。”许妈妈一边叫,嘴里却使终不饶人,以为自己这样威胁,就能让慕容笑笑清醒一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蠢事。
然,她不提也罢,一提到莫氏,慕容笑笑脸上的激怒越盛了,眼中的恨意似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主母?许妈妈,你以为你暗地里偷偷投靠莫氏,替她监视我笑音阁的一举一动,然后一一汇报给她的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吗?怎么,这段时间没有在我身上挖到什么秘密所以不甘心,把从在莫氏那里受到的气撒到了玲珑身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毒打玲珑的时候,可有想过她的主子是谁吗?”
慕容笑笑咬着牙,字字珠玑的说道,一字一句,都像是重捶,一下一下的凿在她的心上,让她瞪大了双眼,忘了反应,也忘了身上传来钻心的疼。
怎么可能?
三小姐知道自己听命于主母,知道自己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好让三小姐的一切都在主母的掌控之中,而这几个月,三小姐做任何事都神秘兮兮,她查不到任何秘密,而主母也慢慢的掌握不了三小姐,自己在主母那里没有少被主母责骂,而对三小姐的一言一行最清楚不过的人莫过于玲珑,可她几次问玲珑,那丫头一张嘴紧的一点话都套不出来。
今天是那丫头自己犯贱,拿着三小姐的手链正好被她看见,不是偷的又怎么样,她说是就是,就算闹到主母那里,她也是有理的一方。
许妈妈嘴角抽了一抽,扭过头:“三小姐真爱说笑,奴婢一点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慕容笑笑阴冷的一勾唇,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反正我不是想求证什么,玲珑今天所受的罪,所受的苦,我定要你千倍万倍的还给她,她只剩半条命,那你就只能剩最后一口气。”
慕容笑笑的话音刚落,就见小天匆匆的跑了过来,手中捧着什么东西。
“三小姐,这就是许妈妈说玲珑偷的那个手链。”他双手捧着,递到慕容笑笑面前,一脸的恭敬。
看着那精致的红木盒子,慕容笑笑冷冽的小脸上忽地闪过一丝狠厉,嘴角轻弯,似笑非笑,抬眸,凝视着许妈妈的眼中带着嘲讽的意味。
“原来是贼喊捉贼啊,许妈妈,你这一招真是高明,让人望尘莫及啊。”云淡轻风的一句话,落入许妈妈耳中却宛如雷鸣,她猛的瞪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三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容笑笑眉稍轻挑,满是轻蔑:“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许妈妈,你年纪都这般大了,居然学人家做起偷起摸狗的事情,自己是贼,还要冤枉别人,你这脸皮,真够厚的呀。”
“三小姐,你胡说什么?奴婢没有偷你的东西,这手链是奴婢从玲珑身上发现的。”
许妈妈脸色一白,急急辩解,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却还是强忍着给自己洗刷清白。
“小天,这盒子从哪搜来的?”慕容笑笑忽地回头,问道。
“回三小姐,是许妈妈屋里。”
“你们也都听到了?这盒子是从许妈妈屋里搜出来的,我想谁是贼,大家都明白了吧?”慕容笑笑又扫了新儿与盼一眼,轻柔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却让许妈妈后背渗出丝丝冷汗。
新儿垂眸,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奴婢听到了。”
盼儿见状,会意的一眨眼,忙道:“三小姐,奴婢也听到了,是小天从许妈妈屋里找出来的。”
“许妈妈,你可听清楚了?”慕容笑笑将盒子交给新儿,一脸冷意的瞪着许妈妈。
比栽赃诬陷,来啊,谁怕谁?
“三小姐,你……”许妈妈没料到慕容笑笑居然颠倒黑白,一口气差一点气岔了过去。
“许妈妈,你好大的胆子,在我的笑音阁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今天我若饶你,我就不姓慕容。”慕容笑笑面色一沉,如冰刀般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许妈妈,手腕晃动,长长鞭子在空中挥舞出空灵的姿态。
许妈妈猛吸了一口气,还没呼出来,鞭子便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
耳边传来的惨叫声,慕容笑笑置若惘闻,身上火辣辣的疼让许妈妈连躲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僵硬的趴在地上,承受着慕容笑笑一鞭又一鞭。
慕容笑笑的心,一片冷硬,眼中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幽深如海,让人摸不着边,没有人同情许妈妈的遭遇,因为她是自作自受,毒打玲珑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起一丝的怜悯之心,冤枉玲珑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有一丝愧疚。
玲珑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都是拜这个老妖婆所赐,就算是拿刀在她的身上刺一百个洞,慕容笑笑都无法发泄心中的怨恨。
许久,许妈妈趴在地上的身子一动不动,再看,整个人因为痛已经晕了过去,身上,脸上,都是血淋淋的伤痕,不比玲珑的好,甚至伤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