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玲珑蠕动着双唇,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小姐在外经商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她做为小姐最信任的人,不能为了替自己辩解而将这么隐蔽的事情说出来:“总之,这手链不是奴婢偷的,许妈妈若不信,等小姐回来,亲自问小姐就是。”
啪——
许妈妈恼火的对玲珑白嫩的脸颊扇去狠狠的一巴掌,直将玲珑的脸给扇得侧到一边,玲珑猝不及防,脸颊上承受了许妈妈十足十的力道,钻心般的疼立即传入心中。
霍然回头,玲珑不顾许妈妈在慕容府身为老人的地位,喷火的眸子直直的瞪着她:“许妈妈,你凭什么打我?”
“你还有理由了,偷窃三小姐的东西,不仅不知悔改,还一味的狡辩,今天,今天,我就替三小姐,老夫人教训教训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贱婢。”许妈妈趾高气扬的说道,伸手一拽,直将玲珑往院子里拖去,而她,也扯着嗓子吼道:“新儿,将我房里的鞭子拿来。”
新儿一听许妈妈叫自己的名字,忙匆匆的来到前院,一看被许妈妈死死拽着的玲珑,心中油然生起一股不好的念头:“许妈妈,你刚说什么?”
“去,将我房里挂在墙上的鞭子取来,今天我要替三小姐好好教训这个吃里趴外的东西。”许妈妈一边说着,另一只空着的手狠狠的往玲珑的腰上拧去,疼的她尖叫出声。
“啊——”
新儿眉角倏地一跳,被许妈妈毫不留情的狠手所摄到,犹豫了半晌,终是在许妈妈凌厉的目光下慢悠悠的往她住的屋子里挪去,脑子里快速的想着解救的办法。
许妈妈在笑音阁很少处罚人,但是一但被她惩罚,那她下手绝不会轻,玲珑刚来笑音阁的那会,就经常被许妈妈打骂,可以说,进来笑音阁的每一个下人,除了海棠,几乎都在许妈妈的手里遭过央。
后来,时间一久,大家也都学乖了,很少犯到她许妈妈手上,不给借机教训的机会,怎么今天,许妈妈居然敢对三小姐一向疼爱的玲珑动粗呢?
“许妈妈,奴婢敬你是慕容府的老人,可你不能不分清红皂白就冤枉奴婢,就算你要对奴婢用刑,也请你拿出一个让奴婢信服的理由来。”
玲珑瞠目,美眸中带着愕然的神色,对许妈妈的做法很是不满。
“还狡辩,你手里拿着的手链就是证据。”
许妈妈如鹰般阴险的眼睛倏地一瞪,恶狠狠的说道,抬脚,用力的踢在了玲珑的脚腕,让她重心不稳,重重往地上跌去,而许妈妈拽着她的手也猛然一松,只听“呯”的一声,玲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还未等她爬起来,背上猛得传来一个压力,让她只能直直的趴在地上。
许妈妈一脚踩在玲珑的背,来回的揉捻着,几乎将玲珑的后背给捻下一层皮来,玲珑死咬着牙,想以此来减轻背部传来的痛感。
当新儿拿着鞭子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许妈妈的脚踩在玲珑背上不停揉捻的作动,一直平淡的脸上也出现了皲裂,她大步跑了过去,拉住许妈妈:“许妈妈,玲珑做了什么事情,你要这么折磨她,若三小姐回来你怎么向她交待?”
新儿阴沉着脸,低吼道,她虽只是个一等的丫环,但也不是盲目的对许妈妈充满畏惧。
许妈妈冷冷的睨了新儿一眼,一把将她推开,停下了脚上的动作,只是依然没有想要松开的意思:“怎么,我替三小姐教训一个不忠的奴婢,难不成三小姐还会为难了我,更何况,玲珑偷窃三小姐的手链,以我在慕容府的资格难不成连个小丫头都不能处罚了吗?”
新儿一点也不相信许妈妈理直气壮的话,玲珑一直对三小姐忠心的很,是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三小姐的事情,许妈妈这么做,无非是看不怪玲珑小小年纪便成了三小姐的大丫环。
当初,三小姐将玲珑提升为大丫环的时候,许妈妈的反对是最热切的。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让许妈妈扭屈事实,心中一急,新儿低头问着玲珑:“玲珑,你快告诉许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
背上如刀割般的疼让玲珑的意识有些朦胧,她急促的呼吸着,因为疼痛,额头的冷汗岑出,她吃力的抬头望着新儿:“我……我没有偷小姐的手链,可是我不能说这手链为什么会在我手上。”
她不能害小姐,死也不能。
面对玲珑的倔强,新儿又气又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许妈妈脸色倏地充满了暴虐,一把夺过被新儿拿在手里的鞭子,发狠往玲珑的身上抽打。
“啊——”
一鞭落下,玲珑的背部立即出现一条血痕,殷红的血染红了玲珑的翠绿的衣衫,她的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喊声,将盼儿,天巧与小天都引到了院子里,三人霎时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脸色苍白,玲珑趴在地上,小脸惨白,而许妈妈,高举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新儿站在一旁焦急的不行,三小姐去书院还没有回来,当她想要离开笑音阁去搬救兵的时候,却被许妈妈逮个正着,长长的手臂一横,阻止了她的念头。
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玲珑,新儿的心里也传来钻心般的疼,三小姐非常疼玲珑,但玲珑却并没有因此而恃宠生娇,对她们一直有礼相待,也从不用仗势欺人。
天巧看不下去,就要往外走去,兰妈妈眼明手快,扬手就是一鞭子挥了过来:“今天你们敢踏出这个门一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