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在空旷的树林里突兀的响起,震飞了林间的鸟儿,划破了树林中的宁静。
慕容笑笑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娇美的脸上漾起浅浅的笑容,赞叹着连安宁的好身手,难怪她说要报仇,还如此信誓旦旦,原来是深藏不露,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报仇的好办法。
没多久,三个就躺在地上直哼哼,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连安宁不解气,朝着躺在地上,脸上早已鼻青脸肿的南宫走去,抬脚便不客气的踹在他的身上:“让你阴我,让你害我,让你骂我……”
每踹一下,便骂一句。
南宫祺疼的龇牙咧嘴,现在还有饱受连安宁的摧残,顿时奔泪,他哪里会知道,这野丫头居然会武功,而且身手还这么好,他们三个人都打不过她,憋屈啊,郁闷啊。
“你……你你你……”躺在另一边的少年愤怒的指着连安宁,一张嘴,才发现嘴角已经裂开,一股钻心的痛楚传来。
连安宁收脚,转身向那说话之人走去,南宫祺蓦地松了一口气,再被她踹下去,他五脏六俯都要被踹出来了,他一定要学武功,然后让她也偿偿被人踹的滋味。
南宫祺在心中气呼呼的想道。
“你,诅咒我掉茅坑是吧?”连安宁秀眉微挑,宛如一个女王般居高临下的瞪着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少年,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丝丝森冷之气。
咕噜——
少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望着连安宁的眼中充满了恐惧,脑子里瞬间闪过刚刚南宫祺被她殴打的情形,立即吓得连连摇头。
“不,不是我。”一边说,少年一边往后退去,与另一名少年挤在一起,心中暗恨自己的嘴快,刚刚为什么要出声。
“不是你,那就是他?”连安宁纤指一转,指向了另一名少年。
另一名少年猝然一惊,没料到矛头眨眼指向了自己,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不不不,也不是我。”
此时,两人早已没了骨气,在小命面前,骨气值几个铜板。
连安宁蹙眉,似是很困扰的瞅瞅两人,最后,她小嘴一嘟,绯红色的唇畔泛着晶莹的光泽:“反正不是你,就是他,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逃。”
话落,抬脚便往两人身上踹去,一阵阵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云霄。
南宫祺缩了缩身子,实在是被连安宁暴力的一面给吓到了。
踢够了,连安宁才拉着慕容笑笑嚣张的离开,刚走出一步,她蓦地回头,清冷的双眸瞪着三人,不屑的开口:“内阁大学士很了不起吗?我爹是大将军连城,有种的,你们找南宫大人不放过我试试哪。”
内阁大学士的确很了不起,但却及不上大将军与丞相的官位,比两人低了半级。
第一次,连安宁觉得自个老爹的名号这么好用。
看着三人咬牙切齿,心有不甘却无可耐何的模样,连安宁心情爽到不行,她得瑟的一扬头,搂着慕容笑笑的香肩扬长而去,也不去管三个人被自己打伤了,能不能回去。
待两个小身影越走越远,跟着南宫祺的两名少年才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南宫祺身边,两人一左一右将他扶了起来。
“南宫少爷,现在怎么办?”那个臭丫头打得他们这么狠,这个仇说什么也得报。
南宫祺不悦的瞪了那说话之人一眼,愤愤的低吼:“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回府。”他被揍的这么惨,肯定是没脸回书院了,若出现在别人面前,说不定怎么被人指指点点,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被一个野丫头揍成这样,还不笑话死他。
打死他也不做这么丢人的事情。
“你们两个,今天的事谁要是说出去,别怪我翻脸无情。”想了想,南宫祺回头,深黑幽遂的眸中带着凌厉威严之势。
两人喏喏的点头:“是。”
其实,就算他不说,他们也没有想要把今天这件事说出去的打算,三个人打不过一个,而且还是三个男人打不过一个女人,这样伤自尊的事情若被别人知道了,那他们还要不要活。
南宫祺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他一瘸一拐的往朱雀大街走去,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雇辆马车,去看大夫,不然他都怀疑自己是否要得内伤了。
实践再一次证明,女人不好惹,由其是暴力的女人,更不好惹。
慕容笑笑与连安宁回到了书院,两人分别往自己所在的学堂走去,此刻,离上课的还有一段时间,慕容笑笑往学堂走去的脚忽地一转,向书院的最后面走去。
一如既往的偏僻,因为渐渐入秋的关系,树叶零零散散的落下,堆在墙角,更添一笔萧然的味道。
相比起书院前方热闹的范围,慕容笑笑更喜欢独自呆在这里,隔着厚厚的宫墙,听着秋嬷嬷絮叨的声音,心里充满了淡淡的温馨。
条件性的抬头,果见墙头,皇甫墨邪双手撑着墙沿,伸出小半个脑袋,乌黑的眼眸散发着淡淡的琉璃光泽,如深邃浩瀚的大海,蕴藏着无边无际的风姿。
似乎自己每一次来,都会看到他那颗脑袋,有几次都很想问他,这么一直站在上面,不累吗?
她跟皇甫墨邪的话不多,最多的是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顺子,告诉秋嬷嬷,她来了。”皇甫墨邪将目光自慕容笑笑身上移开,转头对守在下面的小顺子说道,波澜不惊的话中听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