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阵是不是没有好好拜拜菩萨,怎么一个个都喜欢给她下药,先是慕容茗雪,再来是姓南宫的,不同的是一个下毒药,一个下泻药。
慕容笑笑无语问苍天,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如果她没有兴起学医的念头,那她今天怕是早已尸骨无存了。
连安宁原本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在听到慕容笑笑的话时,立即阴沉了脸:“好哇,你们这醉霄楼居然这么坑人,欺负我们两个年纪小不懂事是不是,居然敢给我们下药,一会就让人拆了你们的酒楼。”原来笑儿说汤有问题是真的,刚刚在大堂是给足了醉霄楼的面子才说是做法有问题。
她气冲冲的说罢,便作势要离开叫人来拆楼,老板剑眉微蹙,忙拉住她,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歉意:“实在对不住,不过对客人下药一事我们酒楼是决定不会做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清楚,给二位小姐一个交待。”
他也是猛然一惊,听过之后更多是愤怒,没有想到酒楼里的小二居然敢在送给客人的汤里放泻药,若是今天这两位小姐喝了这碗汤出了什么事,损失的不仅是酒楼的生意,还有他的尊严,对人的诚信,这件事他一定要查个究竟。
“表姐,下药一事不关老板的是,怕是这店里的小二见钱眼开,受不了银子的诱惑。”慕容笑笑淡淡的说道,水漾的清眸云淡轻风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最终定格在一名小二身上,唇角微扬,倏地开口:“不知那位公子给了小二哥多少银子,让你不顾酒楼的名声,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唰唰唰唰——
一瞬间,数道目光齐齐的射向一旁正准备端菜的小二,眼中有着愤怒,有着鄙视,有着嘲讽,就像洪水猛兽潮他扑去。
老板一个剪步上前,揪起小二的衣领,刚毅的脸上酝着气愤:“兔崽子,你胆儿肥了是吧,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这一双手这么不干不净,要了有什么用,还不如剁了。”
众人闻言,不禁悍然,没想到老板这么暴力血腥。
小二吓白了一张脸,浑身不停的哆嗦着,不知是被老板话里的恐吓给吓的,还是被他眉宇间因为暴怒而不断跳动的青暴给吓的。
总之,小二很害怕,但却仍死鸭子嘴硬:“老……老板,你别听她们胡……胡说,我没有下药……药,说不定是她们没钱付账,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他的脑子转的很快,再结巴了一会之后,立即找了一个自认完美无缺的理由,而事实,这个理由也的确很好。
也因此,有不少人抱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慕容笑笑与连安宁。
慕容笑笑不已为然,唇边依然挂着清浅的笑容,刚要出声,却蓦地听到老板暴吼的声音,将她想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咽回了嘴里。
“既然你这么说,那行,你把这碗汤喝了,如果没有问题,我立即将这两位小姐送官法办。”
他不是个胡乱冤枉人的人,而是慕容笑笑给他的感觉太过震撼,先不说十岁的孩子没事跑来阴他们酒楼干麻,就她身上独特的如空谷幽兰般高贵优雅的气质,让他无法将她与骗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所以,凭直觉,他相信她们。反而,这小二惨白的脸色,慌乱的目光让他不得不怀疑,也非常肯定一定是他在捣鬼。
慕容笑笑在一旁看得频频点头,看来他们心意相通嘛,连让对方自招的办法都是同一个,不由得,心中对老板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分。
小二小而细长的眼眸睁到最大,眸中的惊恐不减反胜,如此明显的做法,是聪明人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知道汤里有问题,他怎么不敢喝,如果不是他下泻药,又怎么会知道?
连安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燃上熊熊怒火,想她堂堂护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居然差一点被人在吃的里下泻药,如果不是笑儿发现,她现在岂不是抱着肚子中蹲在茅房里出不来,或者还有拉到虚脱的可能。
一想到此,她便对始作俑者充满了愤怒,“蹭蹭蹭”几个大步走到小二面,自老板的手中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小手在怀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一张银票,“啪”的一声,豪气万千的拍在了桌子上,吼道:
“睁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是没钱吃饭的吗,居然敢给本小姐下药,今天不教训你,你就以为本小姐是吃素长大的。”
话落,连安宁对着小二的脸就一阵霹雳啪啦的扇起了巴掌,左右开工,哪一边都不落下,直打的小二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一时间,整个厨房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那巴掌声清晰可闻,所有人均被连安宁那彪悍的行为给吓住了,一脸的瞠目结舌,这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行为吗?现在就这么暴力,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啊?
良久,打够了的连安宁才住了手,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只觉得她的手现在疼的发麻,再看那小二,一张脸肿成了猪头,嘴角还渗出了汩汩鲜血,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原样。
揪着衣领的手一松,连安宁鼻子哼哼道:“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再让我看到,见一次,打一次。”
小二被她打得七晕八素,脑子里一片迷糊,连安宁说的话,听到他的耳朵里只有嗡嗡声,不知道在讲些什么,整个人就这么往地上跌去,软趴趴地动弹不得。
实践证明,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尤其是暴力的女人,光扇巴掌就能把你弄个办死不活的。
老板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二,阴沉着脸吩咐道:“把他扔出醉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