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既然身体没事,就不要成天往那么远的地方跑了,让医师给你开几副调剂身体的方子。”沈瑜并不知沈怡月出去的原因,好意提醒道。
“爹,女儿自己心里有数,以后就不要劳烦您费心专门请医师给我看了。”沈怡月有些厌恶的看着沈怡心,是她无形间坏了自己的好事。
“你看这话说的,实在有些没规矩!”沈瑜看她突然闹起了小脾气,心中有些不悦。
“许是南郊城有好东西引得沈怡月小姐每日前去吧。”沈怡心不着痕迹的以一句玩笑话带过。
谁料沈怡月听了一下炸了毛,“医师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去干什么,乃是你这种人可以揣测的。”
“沈怡月小姐多虑了,我也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沈怡心说话滴水不漏,倒是让人觉得是沈怡月说话太不中听了些。
“行了,既然医师说你身体无事,以后就不要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沈瑜不想再闹得不愉快,赶紧出声制止。
“知道了。”沈怡月满不情愿的开口道。
好在这几日事情已经办妥,后续一些杂事可以交给身边的人处理,不过眼下最麻烦的还是她怎么才能从父亲那里弄到十万两。
“爹,这几日女儿去南郊城,看上了一处别院,风景甚好。”
“南郊城人少,商贸生意也不多,没有什么污染,空气自然也是好的。”沈瑜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说的不无道理。
沈怡月听完喜不自胜,又乘胜追击道,“所以女儿想在南郊城置办一处别院。”
“哦?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沈瑜这时候倒有些犹豫了,南郊城虽然地方偏,可胜在地理位置优越,要想在那种地方买处别院,也是要耗费不少财力。
“女儿觉得,日后爹爹老了,可以和娘一起搬到那里居住,也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沈怡月能说出这一番话来,让他颇感意外,这女儿长大了,倒是孝顺了不少,“只是南郊城离这里甚远,还是会有诸多不便。”
“就算日后咱们不居住,也可以转卖啊,那么好的地段,多少人抢着要呢。”沈怡月有些急不可耐了,生怕沈瑜会反悔。
沈怡心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醉翁之意不在酒,开口附和着,“南郊城我年幼的时候去过,确实风景宜人,沈怡月小姐的想法确实不错。”
她说话的时候沈怡月一直盯着她看,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反对的举动,没想到她一番话下来,竟然是在帮自己,不禁有些怀疑。
“嗯”,沈瑜欣慰的点点头,“雪儿想的确实周全,只是如今难民无数,皇上整日为此忧心,若是在这个时候,老夫一掷千金为自己置办别院,怕是会让旁人生出不满,这件事暂且先放下吧。”
“可是爹……”
“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想怎样都可以!”话虽这么说,魏凌烨却没再进一步动作,惶然离去。
沈怡心从床上坐起身,拿起手帕狠狠的在嘴唇上擦了起来,心里,却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情愫。
而魏凌烨仓促从沈怡心那里出来以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大步出了府,一人走在凉凉的夜里。
刚才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做出那一番举动来?他的心明明已经随着三年前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每当见到她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把他的心搅的一团乱。
尤其是意识到沈怡心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时候,他气愤极了!
想到这儿,魏凌烨凌乱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刚才那一幕,眼中的期待和懊恼混为一团。
“肯定是把她当作她了!”魏凌烨只能以这样的答案来抚平自己的心绪……
魏凌烨被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搅的难以入眠,沈怡心却一觉睡到了天亮,她现在没有心思顾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
而在沈怡月那边,先前那个与自己一块陷害她的男人和她一起出现在了南郊城。
“这产业有了,房子呢?”
沈怡月十分厌弃的看了他一眼,“着什么急,十万两你以为好弄么?我这不是一直在想办法。”
“其实我也想过了,十万两确实有些为难你,不如……”那个男人眼神轻佻的看着沈怡月。
“不如什么?”沈怡月被他逼得心烦,没看出他的意思。
“不如你从了我,这买卖也不亏啊。”说着男人一只手便抚上了沈怡月的肩膀。
“你干什么!放开我!”沈怡月只觉得恶心,慌忙往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和我有什么不同!”男人的嘴脸一下就变得厉害起来。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怎么会与你这种人做出让人恶心的买卖!”沈怡月生气极了,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我这种人?既然你不答应,我就把所有的事都说出去,到时候,让天下人看看,你是什么人!还有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看他如何自处!”
他的话让沈怡月害怕了,可沈怡月又不想与他苟且,只好软下身段,“你在给我几天时间。”
男人见她妥协了,痞里痞气的又上前搂住沈怡月盈盈一握的腰段,“何苦呢,陪我一晚我就不要那处宅子了。”
“再给我三日,若是不成,我就应了你。”说完沈怡月赶紧快步离去。
刚才的举动已经让沈怡月心生杀意,这人不能再留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极限,一封书信传出,沈怡月来到了荒郊处。
已经有人在等她,是她私底下豢养的杀手!
“此人必须除掉!”沈怡月的语气中带着狠绝的杀意。
一旁的杀手点了点头,“只是此人神出鬼没,只有见主人你的时候才会出现。”
“三天后,是我与他约定的最后期限,到时候他会来见我,你就在那个时候动手!”
“知道了。”杀手回完话便隐匿在一片深林中。
“怪不得我心狠,只是这双手已经沾了鲜血,再杀几个也无妨。”沈怡月喃喃自语着。
一转眼,三日已过,沈怡月避开府上的杂役,又得知父亲今日在朝堂还没有回来,匆匆赶去了南郊城。
果然,那个男人已经在等她了,见她出现,赶紧迎了上去,“事情办的如何了?”
沈怡月一改往日对他的惧意,冷笑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给了你机会!”
“你这是何意?莫不想过河拆桥?”男人悟透了她话里的意思,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你想多了,十万两我已经凑足,明日钱款就会到我手里,就怕你看上的那处别院你再没命住了。”
“有命没命是我的事,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以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喝了这杯酒,明日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男人一反往常猥琐的样子,倒是让沈怡月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