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叫你下跪赔罪不听,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千岛语摊手,话落的瞬间,她的身侧分出一道白色的身影,轮廓愈加清晰,最后轩辕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白衣胜雪,出尘脱俗,仿佛天山上的一抹雪,又如天边的一片云,虚无缥缈,深不可测!
“敢藐视本神,你是第一个!”轩辕淡漠地看着紫衣人,冰薄的唇瓣微微勾起,声音醇厚清澈,丝丝缕缕扩散在空气中,仿佛一记强行针瞬间震得众人目瞪口呆,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着。
白袖轻挥,一道冷冽的光射出,见血封喉,紫衣人就这般生生倒了下去,至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怎样强大的存在!
紫衣老者身后的几人瞳孔猛地一缩,忌惮地看着一脸漠然的轩辕,竟然如此轻易就将魔圣强者击杀?不,这绝不是真的,对,一定是看错了!另外两家族的老者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个突然冒出的白衣人确实将他们最大的筹码摧毁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了他们?
“放心,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轩辕似是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唇角轻勾,体内的魔幻之力猛地幻出,将整个大殿围得水泄不通。大殿外的夏云无聊地撇撇嘴,有她在这儿守着还会有落网之鱼?
“呵呵,不用云儿动手,清闲地看热闹岂不是更好!”玄冰拥紧夏云的身子,秋意甚凉,再过不久冬天就要来了吧!
“可还是很无聊啊,这打斗忒没水准了,和我想象中的血腥一点都不沾边,不过就是躺下了几个人而已!”夏云的身子往玄冰的怀中使劲儿地蹭了蹭,小手拽住身侧的银丝狠狠地蹂躏着。表情纯白天真,清澈的眸底荡着无趣,玄冰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下,非要肢离破碎,血溅三尺才叫血腥么?她的云儿真不是一般的好玩,玩死人的那种!
“阁,阁下究竟是谁,你我素来无仇,何必斗得两方不愉快?”紫袍老者死去,苍狼家族的代表玄衣老者站出,沉声问道,仓老的脸上布着忌惮之色,他的身旁,落月家族代表赞同地点点头,眼前的白衣男子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能不为敌最好!
“你以为你们可以威胁到我么?和我谈条件,你们还不配!”轩辕轻蔑地耍了一眼玄衣老者,一道无形的压力猛扑过去,闷哼传来,老者在众人的注视下倒了下去,冰冷的地板传来沉重的声响。
倏然,银芒笼罩,银色的粒子在空气中缓缓注于老者体内,老者的肉身以看得见的速度分化开来,最后在一片倒抽气中碎为粉末,白色的骨头,肉色的躯体,丝丝缕缕红色的血迹夹杂着玄色的零碎衣衫,“嘭”地一声,粉碎的躯体炸裂开来……
“呕,呕……”一人俯身,擦掉脸上的肉末,趴在地板上吐得稀里哗啦……
“呕,呕……”一人干呕,狠狠地捶着胸膛,企图将射进嘴巴之内的肉末吐出……
“呕,呕……”殿堂之上呕吐一片,众人被刚刚的一幕狠狠恶心到了,谁能想到那粉碎的尸体竟会爆炸开来,贱得他们一身是污。大殿外的夏云愣了下,接着爆出一声狂笑,这轩辕整人的本事涨了不少,不过怎么感觉越来越恶心?
殿内的轩辕眉头皱了下,这丫头竟然嫌弃他恶心,刚刚谁叫无聊来着?千岛语安然地站在高空,她的周身始终被一层透明的气体保护着,飞溅的血肉在接触到那层气体的时候自动反弹了回去。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扑通一声,一个四十上下的男子跪在地上,对着一袭白衣的轩辕不停磕头,他是臣子,亦是反贼,代表着苍狼家族的势力。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扑通、扑通……众人见势立马跪了一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现在他们只希望眼前的轩辕能够放了他们,见过残忍的,没见过这么残忍,他简直就是恶魔,就是炼狱,是最最恐怖的存在。
千岛桀等人同样单膝落地,眼中满是敬重之色,这个神一般的男子给他们的家族带来了希望,于危难中解救了他们,身体轻颤着,不敢想象千岛皇室彻底覆灭的下场。
“嗤,放了你们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的器重者似乎受了不尽的委屈,没有血洗一番岂能解她心头只恨?”轩辕声音一沉,冰雪般的容颜附上一层阴霾,银色的眸子如同闪电般犀利而尖锐。千岛烈的身体狠狠地晃动了下,他的器重者,难道指的是千岛语,那个不受重视的女儿?
“噗!”银芒毕露,三大反派剩余的最后一位代表落月家族长老被掀于空中,身体在头顶猛地撕裂开来,血,再一次弥漫,浓浓的腥味刺激着人的感官,同时深深震撼着众人的心!
强者莫测,求饶不一定会被宽恕,轩辕的举动无疑在众人伤口烙下一道疤,散着腐烂的气息,让他们忌惮的同时不敢兴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千岛语,千岛帝国下任继承人,与之作对,便与我犯难,谁有意见?”轩辕目光一沉,声音冷冽若冰,众人一个激灵,扑通一声再次匍匐于地!
一场内乱很快向着一边倒,千岛语成功接手千岛帝国,第一次女皇登基,取号女治,既象征着她名字中的一个“语”,又涵盖这着这个天下所存在的意义,不错,她是为夏云而为,没有她,这个帝国便不复存在,千岛家的一切随同这场硝烟彻底化为辅助她的工具,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敢威胁她,嘲笑她!
“非走不可么?”金黄色的凤袍披于身上,头戴华丽凤冠,珠帘下垂,簌簌摇响!千岛语几乎一下朝堂便奔了过来,墨色的瞳仁染着一丝忧郁,一瞬不瞬地盯着夏云!